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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平復(fù)....水面又歸于初始。
黑衣太監(jiān)一振繡袍,快速移到橋邊往下探找,水面哪里還有人影。他皺了會兒眉頭,起疑道:“莫不是借河水遁走了?也不對,那小子明明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應(yīng)該做不了假才對!彪S即又沿著河岸走了一段,這才確信對方可能已經(jīng)沉入河底淹死了。
“可惜那一身奇怪的內(nèi)功了,不過你可別怨咱家!
黑衣太監(jiān)面朝著河水輕快道:“誰叫你這兔崽子違背太祖令呢,咱家不殺你都不行了!
說完,轉(zhuǎn)身正欲離開,邁出的腳還沒放下,整個身子猛然一顫,右臂哆嗦的厲害,黑衣太監(jiān)連忙將袖口往上一拉,只見一條烏黑,正沿著經(jīng)絡(luò)攀爬上了肩膀,那烏黑當(dāng)中隱隱散發(fā)一種惡臭,就像是尸體腐爛的臭味。那太監(jiān)心里頓時一驚,“這小雜種的內(nèi)功里居然有毒?”
當(dāng)即,他不敢大意,連忙運起深厚的內(nèi)力將毒氣壓制住,他想光是用內(nèi)功逼毒時間太慢,或許內(nèi)宅里的解毒丸配合內(nèi)力應(yīng)該能快速清除掉這股內(nèi)力催生的毒功,于是一咬牙,縱身一跳朝開封府方向趕過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夜當(dāng)中。
只留下,依舊流淌的河水,一起一伏,緩緩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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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河流,日夜流淌著,成群的鴨子在河邊恬靜的曬著明媚的陽光,或跳入河里歡快的暢游,時而從水草里啄起一條小魚吃下肚里,得意的嘎嘎叫上幾聲,像是在向其他鴨子得意的炫耀。
河岸不遠(yuǎn)有條小道,泥濘不堪,周圍又是丘陵圍繞,如果不是這里水草茂盛,估計連放鴨子的人也不會來這里,泥濘的小路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遠(yuǎn)遠(yuǎn)而來,走近了才聽到他們之間在說著話。
“爺爺......鴨子好像游到那邊去了,惜福好像聽到了!
“嗯!
“爺爺?惜福好像看見鴨子們了。”
“嗯?”
矮小的身影此時微微抬起頭,卻是一個柱著拐杖的小老頭,渾身上下衣衫襤褸,目光渾濁的看著那群鴨子正歡快的嬉戲,便又埋下腦袋,好像多抬一下頭就會把他所有力氣都會使耗掉一樣。
而他身旁的高個子,竟是個女子,臉上臟兮兮的,頭發(fā)蓬亂,身上麻衣布滿了疤,腳下那雙麻鞋,也早已爛的不成樣子,鞋頭那里更是破了一個大洞,一根腳趾頭俏皮的探出頭來,四處張望。
此刻女子臉上露著癡癡笑容,眼睛瞇成了月牙,興高采烈的指著鴨群,飛快的沖了過去,舞著手里一根細(xì)棍不停的吆喝,將那十多二十只鴨子熟練的趕上岸,應(yīng)該是要驅(qū)趕著回家了。
“惜福啊,慢點走,日頭還早呢!毙±项^腿腳不利索,走的極慢。
叫惜福的女子停下來等他,手里舞著細(xì)棍,帶著喜悅的情緒,叫道:“爺爺你走的太慢了,鴨子等會兒又要跑了。”
“這就來,這就來了!毙±项^駝著背,埋頭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渾濁的眼角一花,好像看到水草旁邊有花花綠綠的東西在起伏,驚異之下,他叫過孫女,“惜福啊,來一下,這里好像有東西,爺爺眼睛不好,你過來看看!
女子歪著腦袋,像是在理解話里的內(nèi)容,但腳下沒停就走到了老人身旁,她往老頭指著的地方看去,愣了愣,聲音緩慢道:“好像....是一件衣服....”
“衣服?”小老頭蹲下來用當(dāng)作拐杖的木棒去捅了一下,驚道:“你這傻女子,分明就是一個人,快快把他撈起來,看看還有沒有氣兒。”
“哎,好的!毕ЦI点读艘幌,立即就把腳上的破鞋取下來放好,赤著臟臟的腳就插下水草里,扯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就往岸上拖,到了岸邊,一屁股坐在河岸上,喘氣道:“好重啊,爺爺,這人為什么會在水里?他是在洗澡嗎?”
“瓜女子喲。”小老頭搖著頭嘆口氣湊到那拖上來的人面前,隔著一個鼻子的距離仔細(xì)的打量,嘆道:“好俊兒的小哥,不知死沒死!
說著,摸了摸下心窩,又捏了捏脈搏,片刻后,他眼睛頓時一亮,趕緊道:“傻惜福,快把他背回去,他還沒死!
惜福搖頭道:“不,我背他了,鴨子怎么辦?”
小老頭將拐杖用力在地面砸了一下,使勁抬起低垂的蒼老白發(fā),“鴨子認(rèn)門兒,天黑了自然曉得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嫁人嗎?這就是將來的相公,看看長的多俊兒,這可是老天賜給你的如意郎君。”
那叫惜福的傻女子,眉眼一開,露出缺兩顆牙的嘴,笑道:“好呀好呀!惜福也有相公了!我要把他背回家,告訴爹娘去!彪S即將細(xì)棍一丟,鴨子也不管了,飛快將破鞋穿好,將地上昏迷的小相公背在了背上,風(fēng)一般的往家里跑。
小老頭也是一臉希冀看著自己傻孫女,慢騰騰的柱木棍往村里走去,邊走邊驅(qū)趕鴨子,只是聲音多了幾分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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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醒來,只是稍微恢復(fù)了一點知覺后,就感覺自己在水里蕩啊蕩啊,不知道隨著河水飄到什么地方,直到察覺自己被人救了起來,迷糊中聽到了有人說話,依稀聽到了有人在說:“相公......”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太監(jiān)....”的字樣,甚至隱約間還聽到“拜堂”等等,在黑暗的意識里,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吧,在做一段模糊不清的夢。
可直到他慢慢醒轉(zhuǎn)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或許不是在夢境里。
一個臟兮兮女子,趴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只見她張開少了兩顆牙齒的嘴,略帶羞澀的喊了一聲:“相公。”
白慕秋瞳孔一縮,就像被蛇咬了一般,當(dāng)即就從破爛的木板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