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淼走后,長歌與文旻十指緊扣著。
文旻忘了長歌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雖是隔了段距離,但長歌依舊清晰的聽到了文旻和盧清淼的對話,還有最后文旻那句鄭重的“因為我愛他!
文旻幾次想抽出自己的手,卻都被緊緊與長歌的手扣在一起。
“你以往不是不信這些的嗎?”文旻看著廟里為花神娘娘上完香的長歌說道。
長歌牽著文旻的手把手中的花燈遞給文旻笑笑沒有應(yīng)答。
待文旻放完花燈,文旻這才好奇的問長歌道:“你適才向花神許了什么愿望?”
“我說讓你不再與我分離!遍L歌深情看著文旻道。
文旻看著他略有些感動又有些不信正想說什么,周圍一看起來像普通百姓的人卻突然抽出明晃晃的軟劍在長歌背后要刺過來。
文旻下意識緊張的推開了長歌,腳踢開了那劍的方向,周圍流動的人尖叫混亂起來。
另外兩個著著平民百姓衣服的殺手也抽出軟劍向長歌與文旻襲來。
文旻轉(zhuǎn)身間替長歌擋了一劍,手臂被劃開一道血口子。長歌緊張的把文旻拉到自己懷里,帶著文旻混進亂糟糟的人群中,帶著失血的文旻忙回了酒樓。
想追去的殺手被長歌的幾個暗衛(wèi)攔下。
“為什么不躲?”長歌拿了金瘡藥和酒給文旻消毒后上藥綁著繃帶悶悶生氣道。
“你沒事就好!蔽臅F因失血有些多,臉色略慘白道。
長歌執(zhí)意要背著文旻回到臥房,文旻靠在他肩頭上苦笑道:“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
長歌幫文旻掖好被子后道:“睡吧,有事便喚我!
長歌闔上門來到樓下對空氣冰冷沉聲道:“霖!”
“主子!币缓谝氯藛蜗ス蛟陂L歌面前。
若不是為抓出碩王的余黨,他豈會容著那些個探子跟他到蓮城。
“可有查出一二?”覆手而道。
“刑部左侍郎、翰林劉學(xué)士、傅少堡、禁軍吳校尉!
“奏本!遍L歌拿過柜臺的筆墨紙硯說道。
幾日后京都帝城,李齊收到長歌飛馬派人送來的奏本,即悲又喜。
悲的是,他顧長歌都身離帝都如此遠(yuǎn)了卻依舊輕易掌控著朝堂上的大事小事,喜的是他顧長歌替他找到了碩王的余黨,李齊對長歌的擺放著實矛盾的很。
再說幾日前花朝節(jié)受傷的文旻。
“小清,覺得還好嗎?”福嬸在文旻醒來后扶著文旻關(guān)切說道。
“福嬸,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手臂被劃了一下。長歌呢?”
文旻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顧長歌遂問道。
“小相公?小相公在樓下幫您照看店里。他說怕你早上起來覺得起晚了,便吩咐嬸過來照顧你讓你多休息會。”福嬸想起長歌吩咐的話笑嘻嘻的說道。
文旻喝了碗粥后想下樓,福嬸卻攔著不讓她下地。
文旻哭笑不得道:“嬸,我身子硬朗,休息了一夜已覺得好多!
文旻走下樓梯的時候,正瞧到顧長歌低頭提筆算賬的仔細(xì)模樣。
果然認(rèn)真的男人都很帥。文旻心里默默感嘆道。
文旻來到柜臺前,手撐著柜臺深情看著低頭撥算盤的顧長歌。
看到他一樓發(fā)絲落下,伸手替他撫起。他沒抬頭手下不被打斷的撥弄著算子只道:“感覺好多了嗎?”文旻微笑道:“好多了!
夜晚,星空正好,文旻與長歌坐于屋頂上欣賞著星空。
“這幾日,我突然覺得就這么跟你生活在鄉(xiāng)下也挺好的。”長歌冷不丁的說道。
文旻倒是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著長歌。
文旻直覺他有什么重要事和自己說,沒開口靜靜等著他的告知。
“怎么了?”長歌沒有聽到文旻的聲音回頭看著文旻輕勾了下文旻的鼻子道。
“在想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文旻如實告知。
“是有一些!遍L歌看著文旻這認(rèn)真的小模樣輕揚起嘴角道。
長歌牽著文旻的手,復(fù)看向星空緩緩道:“我爹娘去世的早,我自小是元帝撫養(yǎng)長大的!
“少時這個國家還不是喚衍國,那時是屬于我們的國都。”
“直到,那天元帝血洗了我顧家老少……”長歌的聲音越說越?jīng)霰 ?br />
“自那起我便再也沒有安睡過一天,每到半夜都被噩夢驚醒!闭f及此長歌自嘲道。
文旻被長歌牽著的手,不自覺想安慰他,更是握緊了長歌的手仿佛害怕顧長歌下一秒就會掉進無敵深淵似的。
“那天我手刃了自己的仇人,可回去之后我可笑的發(fā)現(xiàn),我依舊還是會被噩夢驚醒!
“夢里我總是那個當(dāng)初不過幾歲的孩子,站在門外看著顧府慢慢被大火吞噬我卻動也動不了,我慌及了,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出現(xiàn)拉住我!
“你離開的那天,那個夢沒有驚醒,卻換了另外一個場景。”
“我不在是那個孩子,可我覺腳夠不到地,掛在懸崖邊,我以為我會掉下去…”
“直到你出現(xiàn)抓住了我的手…”
長歌說到此回眸看向文旻,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看著自己淚滑落了眼眶都不知。
他以為是憐憫可是他在她的眸子里卻只能發(fā)現(xiàn)那滿滿的心疼,她在替自己心疼。
長歌的眼眸里滿滿的是她,只瞧他輕抬手為文旻拭去那一滴滑落的淚。
“傻瓜。”
他話音還沒落,文旻卻悶悶的撲到他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身悶悶道:“你才是。”
長歌笑了,他是多幸運才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她。
“福叔,這店我便暫時交給你了!蔽臅F對著因為不舍而流淚的福叔交代道。
“小清,你還回來嗎?”福嬸握著文旻的手眼淚汪汪道。
他們老夫妻兩膝下沒有兒女,這半年的相處,文旻已是他們最親的人。
“嬸,日后有空我和相公便回來看望大家。”文旻抽出手帕替福嬸擦去眼淚。
一行人送到城鎮(zhèn)門口,文旻和長歌上了馬車漸行漸遠(yuǎn)。
盧清淼站在伶人館樓上,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喃喃道:“你叫我除了你還能等誰?”
“算著月份橙子是要臨盆了吧?”文旻想起在她走的時候代橙那漸顯懷的肚子道。
“是吧!鳖欓L歌一邊看著書一邊應(yīng)道。
“所以你才想現(xiàn)在回去的?”文旻伸手長歌默契的與文旻十指相扣。
長歌抬眸好笑的看著文旻道:“夫人這是吃醋?”
“嗯……。有點。”文旻認(rèn)真思考后看著顧長歌道。
“和她…。湊巧吧!
長歌靠近文旻的耳畔秘密氣吐如蘭秘密道,他的氣息濃的文旻耳畔有些癢。
“噯!相公我們這么早就要當(dāng)外公外婆了。”文旻突然想到什么訝異道。
“嗯…不要,為夫只想當(dāng)我們孩子的爹娘。”長歌突然傲嬌道。
“是是是,都聽相公的!蔽臅F被他這傲嬌的小表情逗笑道。
兩人想著再去他方云游一段時間,等他們回到京都已是一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