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旻快睡著的時候,一直手搭在文旻的肩膀上,文旻下意識的出手扭住了那肩膀不安分的手,鼻尖傳來盧清淼身上熟悉的竹子氣息。
文旻沉聲道:“說了多少次了,放規(guī)矩點!
“疼,放手。知道了。”
文旻放開了盧清淼的手,手無縛雞之力的盧清淼嘟嘴揉著自己被扭的有些疼的手坐到文旻對面的位置。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后悔當(dāng)初救了我這么個纏人的家伙。”盧清淼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救你!蔽臅F不冷不熱直接說道。
“呵,見死不救算是什么好良民。”盧清淼冷笑諷道。
“誰規(guī)定了好良民就得引狼入室呢!蔽臅F隨口道
聽到文旻把自己比做是狼,盧清淼心下高興著,面上也和顏悅色了許多。只是文旻一直無神的看著樓下的表演,沒有看到面前這清風(fēng)道骨的男子看著文旻眼里那一絲寵溺。
若文旻知道他這心里想法定會覺得他這高興的點很莫名其妙。
半年前,文旻初到蓮城,找了個小店面從小餐飲做起因著她做的多少現(xiàn)代的創(chuàng)意小吃沒過多久倒是連本帶利的賺回來,后來隨著客流量的增多她便把店面擴大再擴大成了后來天福酒樓。剛到蓮城的時候,夜晚沒有趕上住店的營業(yè)時間,人生地不熟是原來打更的福叔福嬸暫收留了她并帶她大概了解了蓮城這座城。
至于盧清淼這斯,于文旻而言就像個甩也甩不掉的膏藥,當(dāng)初酒樓剛裝修完為了慶祝開店大吉,她請全酒店的人出門郊游,在與福嬸一起去河邊洗菜的時候就遇到了身上著血衣仰面躺在河邊的盧清淼。
待盧清淼醒來后,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今日那位出門郊游走丟了的伶人館花魁。
這斯醒來后為了暫時可不回去伶人館,在伶人館的人找來時竟撲在文旻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喚文旻“娘子”,她說不是,可是伶人館的鴇叔非說他們清淼從不打誑語,非要請她去伶人館談?wù),盧清淼這幾日消失不見她要付多少錢還有讓盧清淼受傷的錢,我擦!文旻當(dāng)場就不肯了!她救了他們家花魁他非但不感激還要向她要天價損失費,文旻怒的當(dāng)場掀桌,嫣然一個女山寨頭子一手叉腰一手揪著伶人館鴇叔的領(lǐng)子惡狠狠冷笑道:“你特么再姑娘說一遍,本姑娘可不敢保證你這不是最后一句人話!
這可把鴇叔給嚇到了,女子不都是柔弱的嗎?!他面前這個,他怎么感覺下一秒這姑奶奶就會把他剁吧剁吧和餡去!
鴇叔周圍幾個大漢看到鴇叔被文旻威脅著,上來就要揍文旻,文旻一邊跟人過招一邊把鴇叔當(dāng)人肉盾牌,最后文旻倒是一丁點事也沒有,鴇叔倒是一臉鼻青臉腫。
錢沒要著,花魁總得要回來吧!那可是他的搖錢樹呀!
這很讓盧清淼驚訝,他們鴇叔居然沒有從這姑娘身上敲詐到一分錢,還被揍的鼻青臉腫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請盧公子現(xiàn)在立刻馬上離開我天福酒樓!”
文旻回來后怒氣未平來到盧清淼居住的臥房冷冷說道。
“娘子……”
盧清淼看到文旻身后帶著那兩個伶人館的壯漢,抽泣的可憐兮兮的說道。
文旻被這樣一個男子給惡心到,懶得去看他做戲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本來以為再也就不會跟這么個人遇到了,沒想,這盧清淼從那日離開天福酒樓后,就頻頻來光顧天福酒樓,每次都點完菜雞蛋骨頭里挑刺,就是要文旻出面才肯罷休。
文旻著實無奈的很,后來也懶得去計較他這些小動作。
但也是實在明白另一個道理,若一個男人要纏你,這殺傷力不亞于女子。
“不是說有你的表演才叫我來的嗎?你該不會是忽悠我的吧!蔽臅F看著樓下舞臺的表演漸近尾聲看著還坐在自己對面的盧清淼道。
“本公子像是那種忽悠人的嗎?”盧清淼聽著和她這話不滿反問道。
文旻認(rèn)真看著他道:“像!
“顧旻清你!哼,好男不和女斗!本公子這叫壓軸出場!
文旻怎的覺得面前這男孩子要是少一些嬌嗔、心計,會更適合他這一身的輕風(fēng)道骨,可終究說白了,是他這身刻意培養(yǎng)出來的輕風(fēng)道骨的皮囊吸引過路人的欣賞。
再說那前幾日便到了蓮城相鄰的城,江林。
顧長歌詢問了一番,市場菜販看著文旻的畫像說:“認(rèn)得!這人可不就是天福酒樓的老板。不過這位公子你可找錯地方了,這天福酒樓在隔壁的蓮城!
“謝謝店家!鳖欓L歌把一定銀子給店家說道。
待顧長歌來到天福酒樓,已是文旻去了伶人館的時候。
“福叔,我們店好像來了不得了的人物!币恍《䦟衽_算賬的福叔說道。
“這小城鎮(zhèn)哪來不得了的人物!备J宀恍。
“那人一看就知道不凡…來了,福叔!毙《f到一半看到顧長歌走進柜臺停了議論。
“請問你們老板在哪?”顧長歌開口道。
福叔抬頭看,卻被面前這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公子給震懾楞了幾秒。
“我們老板不在,請問公子和我們老板是?”福叔似是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可說出口的話又讓福叔自己覺得唐突,他本想說若是方便的話把事告知于他等他們老板回來他再告知于他們老板可出口卻成別的。
“我是她相公!鳖欓L歌微笑說道。一語就像重磅的石頭驚了池中的魚。
“相…公…。”福叔沒反應(yīng)過來。
“公子,請坐!备J逭埲俗潞笥H自倒了杯茶道。
“公子,不是老朽不信,只是,公子可否出示證明?”
“我娘子她半年前離家出走,我找了她半年!
福叔心想,這的確是當(dāng)時文旻來到他們蓮城的時間。
“我很想念她,還請大叔告訴我,娘子她如今在哪?”
一路福叔為顧長歌帶路來到伶人館卻看到,文旻暈乎著被盧清淼抱在懷中。
這女人等他一曲彈奏完回來卻看到她早已毫無形象睡去,她心可真大這可是伶人館也不怕被吃干抹凈,這才剛抱起她想把她安頓到自己房里,卻來了個男人眼神冰冷的從他手中把文旻抱了過去,還說他是文旻的相公。
福叔真是驚嚇到了,要是他們來晚了,那他們小清…唉,就知道這些伶人館的不可信。
睡夢中的文旻聞到了熟悉的墨香味依賴的在顧長歌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去,這么熟稔的動作,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長歌,我好想你…!敝宦犓瘔糁械娜藝艺Z般說道,更是摟緊了顧長歌的脖頸。
看的盧清淼心里一痛。
顧長歌冷的可以殺人的眼神看了眼盧清淼,帶著文旻回了天福酒樓。
隨著福叔來到文旻的臥房,顧長歌把文旻安頓好,坐在床沿看著睡著的人,卻好像怎么也看不夠。喃喃自語道:“想我,為什么還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