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了?”顧長歌問道。
“夫人是逢經期又受涼,才會如此。”老大夫一手縷著花白的胡須說道。
“經期?”顧長歌不解。
老大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顧長歌道:“你這丈夫當?shù)模纯茨阕约旱男渑!?br />
顧長歌隨著老大夫的目光看著自己右手的袖袍,帶著絲絲血污。
“夫人身子虛若是要孩子還當需加以調養(yǎng),過會老夫便開副調養(yǎng)的方子按時服用便可。”
“麻煩大夫了!
說完顧長歌吩咐臨心照顧文旻,自己則和老大夫去了外間開藥方子。
三更,文旻卻依舊睡不安穩(wěn),下腹疼的她疲于睜開眼。
顧長歌又不擅長這些女子之事,笨手笨腳的把手掌搓熱后放到被窩中文旻的肚子上輕輕揉著。文旻慢慢睜開眼看著顧長歌,顧長歌接過臨心遞來的熱帕子幫文旻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相爺…。”文旻有氣無力的喚道。
“睡吧,我在!鳖欓L歌看著她對文旻溫柔道。
臨心在一旁看著都快掉眼淚,相爺對夫人是真好…良瑞示意臨心兩人一起退出了內間。
前三天文旻都腹痛的能不下床便不想下床,顧長歌也不再談起文旻落水的那件事。
他到底在氣什么?氣查不出文旻的探子身份?還是在氣代橙在宮里說的齊遠與她的事?
“相爺,齊大將軍遞來名帖!崩瞎芗覐奈萃鈳е环馄っ麃淼綍鴱d。
“請他進門!鳖欓L歌否了第二個想法看著那名帖啟唇說道。
齊遠一如往常一身藍袍,來到正廳。
“稀客,齊將軍!鳖欓L歌坐在上座道。
齊遠行禮道:“相爺,這是下官這次從邊疆給相爺帶回的禮物!
“哦?齊將軍送的禮物倒是令人好奇。”
“請坐吧,齊將軍!饼R遠把手里提的禮物遞給良瑞后擇了位置坐下。
“良瑞,看茶!
“是,相爺。”
“相爺,不妨打開看看,齊某精心挑選的,想來相爺應該會喜歡。”
顧長歌拆開了包裹看到一對打磨精致的鹿角。
“這是?”
“雪域麋鹿角!
“齊某聽聞相爺夫人病重特來送來這雪域靈藥!
“病重?將軍聽誰人說的?”
“這還要聽誰人說嗎?相爺不出相府在府里照顧夫人外面的人早已傳遍!
“這鹿角,其實是皇上的意思。”
“那顧某就收下這皇上、將軍的美意!鳖欓L歌懶得解釋。
“將軍還有事?”顧長歌看著未走的人問道。
“相爺,這是齊某的戰(zhàn)書!饼R遠掏出懷里的挑戰(zhàn)文書遞給良瑞。
“相爺!绷既鹉玫筋欓L歌跟前。
“將軍又想念邊關了?”
“顧相,這次齊某不會再輸于你!”齊遠自信站起身對顧長歌說道。
“若是顧相輸了,還請遵守當年的諾言!”
“自然!
齊遠身影走遠后,文旻披著披風從門前來到屋里,她披散著黑發(fā),簡單弄了個髻。
“相爺!
“好多了?”
“嗯!
文旻來到顧長歌旁邊的位置坐下,定定看著顧長歌。
“為何這么看著我?”顧長歌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問道。
“相爺允諾了將軍什么諾言?”
“都聽到了?噥,說是聽聞你病重要送給你的!
顧長歌避開了話題,把放在桌上的一包裹推到文旻跟前。
“很漂亮的鹿角!蔽臅F看了眼后錯開眸看著顧長歌道。
“你最近似乎總愛盯著我看!鳖欓L歌似若無意說道。
“相爺比這鹿角好看。”
“呵呵,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顧長歌微曲著食指輕碰了下文旻的鼻尖,語言帶著寵溺的意味。
“文旻只是說了實話,怎么看都看不夠。所以,別丟下我,長歌!
“為什么這么說?”他問的是后一句。
“只是直覺。”文旻低眸苦笑道。
將軍府。
“將軍這剛回京都又跑去招惹相爺,要是倒是輸了不是又得去邊關待三年嗎?”
“冉生的將軍噯,您老人家都在想些什么?”
“本將軍為何不跟他賭?!若本將軍輸了,左不過是再去邊關待三年,若他顧長歌輸了便辭去官位,這賭是本將軍賺了!
“話雖這么說,可是將軍為何非要相爺離開朝廷呢?”
“他一個前朝的人,終究對這個國不會全心全意的付出,他必須離開!
齊遠講到此冷沉了聲音道。
“要是等到他謀反的時候,我國人民再反應那便太晚了!
若皇上不是因為和他有同樣的危機感,當年又何必默認了他們這賭約。
七日后,相府門外整備行裝。
“夫人呢?”
“回相爺,夫人還未起。可需奴婢去叫醒夫人?”
“不必,等她醒來便說本相有事外出!
“是,相爺!
相府的馬車同將軍府的馬車一同駛向離京都不遠西城狩獵區(qū)。
騎于馬上的兩個高大男子,似敞開心扉聊著。
“齊某一直很疑惑相爺為何要答應這不平等的買賣!
“沒有將軍,會有其他人。不是下戰(zhàn)書還會有另一種方式。”輕則要他離開,重則要他性命!澳阏f呢,將軍!
“相爺?shù)故强吹耐ㄍ!?br />
“將軍何必這么說,本相只不過是無聊罷了!彼粫,至少在要了元帝命以前。
“哈哈,相爺可莫要大意。”
“靜待將軍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