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元帝和九十大壽的老太爺坐于上座,元帝的右手邊坐著太子與代橙,太子的隔壁是顧長歌與文旻的席位,老太爺?shù)淖笫诌呑鴳舨可袝c其大夫人。
來者向上座的兩人敬過酒后,便開始賞起歌舞和戶部尚書家子女的獻(xiàn)藝環(huán)節(jié)。獻(xiàn)禮環(huán)節(jié)過后,元帝和老太爺便行去后院下棋喝茶聊天,把場地留給小輩的人自己去玩。
太子隨元帝去下棋,代橙覺得無趣便沒跟去,坐在位置上恨恨的看著顧長歌和文旻。
坐于顧長歌對面座的戶部尚書家的嫡小姐孫芳華待她爹她娘都隨著老太爺去了后院這才起身捏著酒杯來到顧長歌桌前,唇紅齒白倒是個美人。
“芳華有幸見到相爺,此乃芳華之幸。”孫千金舉杯對顧長歌道。
顧長歌卻只是瞧著那桌面的茶杯,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把上前來獻(xiàn)媚的孫千金晾在一邊。
坐于顧長歌一邊的看著那美人臉因?yàn)閷擂螡u漸發(fā)紅,雖有不忍但也隨著顧長歌裝傻。
那孫千金也是個腦筋快的,自己將端著的那杯酒喝了后這才笑說道:“芳華不知相爺不喜酒,該罰!边@說完順勢就坐在顧長歌桌邊也是自來熟的很。
孫千金喚來仆從帶了壺茶,自己那新送來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又幫顧長歌倒了杯后再次端起瓷杯道:“相爺,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適才小女的無知。”
顧長歌端起文旻面前的瓷杯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這個姓孫的,不等她,自顧自喝了口。
這才似是警告道:“孫小姐尚未出閣,與本相一有婦之夫待在一起怕是不好!
他這話說的音量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周圍的百官聽見,孫芳華聽完臉都紅了一大半,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察覺到周圍明晃晃的嘲諷神色忙說道:“相爺恕罪,是小女逾越了!
說完忙推開了去,不再留在廳里賞花聊天。
回到屋里的孫芳華哪里肯就如此簡單咽下這口氣,窩在她娘親懷里抽泣著。
“娘親,你說女兒今后如何見人嗎!”
她娘親也是個識大體的一邊安撫一邊說道:“你這丫頭趁你爹你娘不察便敢去招惹那顧長歌,如今吃癟可不該當(dāng)做教訓(xùn)!
“以后自當(dāng)離那顧長歌遠(yuǎn)些便是,今夜酒入腸胃誰還會記得今日你這糗事!
“娘親,女兒不甘心!憑什么那庶人可以嫁給他,女兒仰慕了他許久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娶他人為妻!女兒不甘心!”
“過了今日后,日后我一深閨千金要再見到相爺根本就是難上加難,娘親叫女兒如何不把握這次機(jī)會,就算是做他的側(cè)夫人女兒也是愿意的!”
她娘親聽聞她這混賬話斥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嗎堂堂一個嫡千金去給人當(dāng)側(cè)夫人,莫不是真瘋了不成!”
她娘親說完后,便甩袖出了她的臥房。
不多時前廳,百官聚集宴會的地方,一仆從來到顧長歌的桌子道:“相爺,皇上有請!
顧長聽聞這話微挑眉道:“哦?皇上不是在和老太爺下棋嗎?”
只瞧那仆從額頭微滲出細(xì)汗,不仔細(xì)觀察倒是難以發(fā)覺這仆從的不安。
“奴才不知,皇上是如此說的!逼蛷恼f道。
顧長歌起身要隨那仆從一起行去,文旻卻拉住了他的袍角。
“我隨你一起去!蔽臅F看著他投來的疑惑目光說道。
顧長歌還沒開口,那仆從便急忙的說道:“皇上只請了相爺!
顧長歌嘴角微揚(yáng)蹲下身當(dāng)著眾人的面輕碰著文旻的臉頰,輕啄了文旻的櫻唇。
這才道:“乖,在這里等為夫!
那本是熱鬧的人群卻因著他這邊突如其來的情話安撫,給楞了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待顧長歌隨那仆從走后,這回過神來的人小聲看著文旻不知在說什么。
雖然文旻不知,但代橙卻聽的一清二楚,直叫她怒火中燒。
“相爺和那姑娘還未嫁娶便已如此相愛,那姑娘倒是馭夫有道!
“你沒看到剛剛相爺那寵溺樣,真是羨煞旁人!
“那庶人定是使了什么妖法才迷的相爺一道一道的,哼!
“你可別去得罪那姑娘,要是讓相爺知道了,還能留個全尸嗎?”
“你跟我出來!”代橙來到文旻面前壓著怒火說道。
再說那被以皇上名義叫到后院某屋子里的顧長歌,在踏進(jìn)屋子聞都屋里隱隱的迷香,看到那衣著暴露的孫芳華他便已了然是怎么回事。
他的動作太快,快到你看不到他衣袖里的銀針朝那孫芳華飛去刺去定住了妖嬈的孫芳華。
顧長歌臉上冰冷的可以帶著陰冷的笑,來到孫芳華面前一字一句都像是毒針道:“既然孫小姐這么缺男人,不如本相做個人情,送小姐一個!
那孫千金還以為顧長歌說的是送他自己,心里正為自己的美貌驕傲著卻見他自行到離門口不遠(yuǎn)的桌子旁尋了凳子坐下,倒了杯茶水潑滅了那香爐里燃著迷香后喚道:“裘!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出現(xiàn)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在顧長歌身后跪著恭謹(jǐn)?shù)溃骸爸髯印!?br />
“適才本相的話你可聽見了?”顧長歌低眸戲謔看著自己的手指道。
“聽見了!焙谝氯撕翢o感情應(yīng)道。
待孫千金看到那黑衣人不知從哪找來的長相丑陋的人,已經(jīng)驚嚇的快要哭出來,卻連喊出饒命都喊不出。黑衣人離開了,顧長歌在要出門時像在討論今天你吃了什么似的道:“孫小姐應(yīng)該知道偽造皇命的下場。”
這孫千金被污了身子后,還得啞巴吃黃連把發(fā)生的事吞進(jìn)肚子里。若說了豈不是在向世人說她為了勾引當(dāng)今相爺,偽造皇命,那接下來等著她的便是滿門入獄。
只怕她孫家會恨的要了她的命罷了!
桃花樹下,代橙抬手便要給文旻一巴掌,卻不料被文旻捏住了抬起的手腕。代橙不料會被文旻拿捏住,抬起另一只沒被控制住的手便要向文旻令一邊臉掃過去,卻不想又被文旻捏住了手腕,氣的代橙口不擇言道:“你這個不知哪來的野女人還不放開本小姐!”
文旻冷了神色,捏這代橙的手又施了幾分力,疼的代橙齜牙咧嘴罵不出口。
文旻神色冷淡盯著代橙道:“野女人?你自己呢?不過也是個被長歌撿回來的孩子罷了,如今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辜負(fù)長歌對你恩情。”
“你喜歡長歌對吧,不止于父女之情!蔽臅F用的是陳述句,嚇的代橙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要似是給自己鼓勁似的道:“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顧長歌,又如何!”
“還真是理直氣壯,你說要是這話被太子又或元帝聽到了你會如何?”文旻戲謔的看著她道。
代橙因著慌張臉色有些慘白。
“你可知抗旨不婚,不止是你,就連長歌都得陪你下地獄!”文旻有意嚇唬代橙道。
女主要是和男配在一起了,男主怎么辦?這個位面世界的氣運(yùn)豈不是又混亂了,她當(dāng)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當(dāng)然要把女主那小火苗給滅了。
再說人家顧長歌,也不喜歡代橙,代橙如此執(zhí)著又是何苦。
文旻不顧最終因著她的話無力坐在地上的代橙回到宴席中,不知顧長歌幾時回來,再次乖巧的坐到顧長歌身邊。她沒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他亦沒有問她,默契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