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情看著瘋子那種冷漠的眼神,不愿意和他多做爭辯,總有一種人,你永遠(yuǎn)也無法說服他。
“你們到底要不要離開?”瘋子冷冷的問古情。
古情回頭看了看鬼野,鬼野示意她不要再和他爭執(zhí),于是古情也不再多說,只擺了擺手:“好吧,暫且相信你,我們這就離開,你要一起么?”
那瘋子搖頭:“我說過了,我不會再走,你們走吧,離開之后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
古情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欲第一個跳上去,但鬼野卻比她速度更快,只見自己身邊黑影一閃而過,鬼野就消失了。
古情連忙抬頭望望天,發(fā)現(xiàn)鬼野確實(shí)自從引入天幕之后就消失無蹤了,于是她就一手拉起唐瀾,一手拽住絕,嗖的一聲也跳了上去。
臨近天幕的時候,古情感覺到一股吸引力,很快,古情三人就被吸了進(jìn)去,巨大的吸力引的他們睜不開眼睛,但等周圍平靜下來的時候,古情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回到十八層地獄了,鬼野也早就在這兒等他們了:
“太好了,居然已經(jīng)到達(dá)十八層的盡頭了,穿過這里就能到達(dá)十八層地獄下方了。”
聽了鬼野的話,古情想了想然后說:“怎么就這么巧呢,我們原本被困在枉死城,原本以為這回能出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但沒想到這里竟然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難道是說,那個瘋子帶我們走了那么久,就是為了找準(zhǔn)位置?”
鬼野表示贊同:“應(yīng)該是這樣的,看來他還是知道不少關(guān)于我們的事的,或者還有要一個理由,就是他必須找個沒人的地方,因?yàn)椴幌胱屓魏侮幓曛离x開枉死城的方法吧!
“走吧,現(xiàn)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我們?nèi)フ毅y!惫徘樗南驴戳丝。
“到這兒附近你是不是就熟悉了?”
“是的,穿過前面應(yīng)該就會有一座隱匿在黑暗中的宮殿,那里就是銀的住所,宮殿后面就是曲暗空間的入口!惫徘橹噶酥盖胺,一邊走一邊說。
一行人跟隨古情走了一會兒,果然前方一片漆黑之中隱隱可見昏暗的光,一層一層的霧氣隨著他們的腳步逐漸散開,一座詭異的宮殿映入眼簾。
宮殿上最頂層的位置掛了一個銀色的骷髏頭,陰風(fēng)陣陣在耳邊吹過,古情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心里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原本以為自從被黎慎訓(xùn)練過后,就再也沒有什么能讓她的心情有大的波瀾和起伏了,就算是之前瘋子說他是流河的時候,古情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沒有從前那么在意這件事了。
可是對于銀,她居然還是會感到心里莫名的有一絲無法形容的介懷。
“我想先自己進(jìn)去看看……”古情忽然回頭對鬼野幾個人說。
見古情的眼神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鬼野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好,去吧,但你要向我保證,一旦有什么情況或者危險,你必須第一時間喊我們!
“好,我答應(yīng)你!惫徘楦屑さ目戳斯硪耙谎郏缓缶娃D(zhuǎn)身走向了銀的宮殿。
絕這時略微感到了一絲不解,他看了一眼鬼野:
“你為什么就這么放她進(jìn)去了?你真的不擔(dān)心她的安全么?”
鬼野看著古情逐漸消失在霧氣之中的身影淡淡的說: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需要我保護(hù)了,以她的實(shí)力完全可以保護(hù)好她自己,她唯一需要的是解開她心中的心結(jié),而這心結(jié)我想讓她自己去解。”
“心結(jié)?”絕不太懂。
“嗯,那個人陪伴了她一百多年,且不說這是一種什么感情,但兩人之間一定有羈絆,這種羈絆或許無關(guān)愛情也并非是友情,只是一種彼此習(xí)慣吧,我相信對她來說,銀是個特別的存在,也希望她能把她心里的迷惑解清楚,因?yàn)榧幢闶菍ξ襾碚f,銀也的確是個令我好奇的人,我始終無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說,他到底是向著誰的!
“好吧,雖然我不理解,但你說的這種千百年的羈絆,我想我還是明白的!
絕的綠眸深處閃過一抹暗光,鬼野瞄了他一眼,仿佛也明白了絕的意思。
對于絕來說,游夜一直是他玩弄的角色,他看著游夜掙扎著,卻還要和他共享同一具身體,雖然這也不是絕愿意的,但千年來孤獨(dú)的歲月,唯一能成為樂趣的就是折騰游夜了。
那么他和游夜呢,他們之間真的就只是彼此怨恨么?一直以來,兩個孤獨(dú)的人唯一擁有過的背叛就是彼此吧。
古情走進(jìn)銀的大殿的時候,大殿里燈火通明,沒有一點(diǎn)外面暗的樣子。
只是大殿里什么都沒有,太過空曠顯得分外寂寥。
“這里還真是一點(diǎn)也沒變……”古情撫摸著這里冰冷的墻壁,如同看見了銀冰冷的眼睛,不知不覺,她的腦海中回想起她要嫁給冷華之前的時候,在那條街的盡頭,那個銀發(fā)的男子。
當(dāng)時你為何出現(xiàn)了呢。
“沒變么,我覺得還是有變化的!
空廊的盡頭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古情應(yīng)聲抬頭,卻見銀帶著那張面具從里面緩緩走出來,和她隔了很遠(yuǎn),但她卻仿佛能夠透過面具看見他臉上的冰冷。
他總是這樣,就如同他經(jīng);鞯纳叩男蜗笠粯,從不曾有過暖的時候,冰冷這個詞似乎就是他的代名詞。
“看來我們還是有點(diǎn)默契的,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古情深吸一口氣,故作淡然的說。
“所以呢,你是來追問那日跟著冥王去的人是不是我么?”
古情的眼底極速劃過一抹鈍痛:“我想我不需要問了,是你,那人是你!
“所以你要來為你兒子報仇?”
“能不能別提他!”古情忽然大聲說。
為什么,她明明不想上來就和他針鋒相對的,哪怕就算是緬懷一下曾經(jīng)相伴的日子也好,為什么他就一定要這么對待她?
“我無意刺激你,古情。事實(shí)上,關(guān)于你的兒子,我也的確有更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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