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情越是郁悶,那阿贊木越說:
“我感覺……夢里的那個白衣女子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可我又不知道鬼野是誰,所以……你能告訴我鬼野是誰嗎?”
古情翻個白眼,沒個好氣的哼哼了兩聲:“鬼野就是你!”
阿贊木愣了愣。
古情挑挑眉:“怎么,不信?我都說了,你的魂魄根本就不屬于這身體,你是鬼野,你不是阿贊木,你的魂被雷打到這身體里來了,而我就是來尋你回到你真正的身體里去的。難道你的三個徒弟沒告訴你,你以前這雙眼睛可不是異瞳么?”
阿贊木還是一臉傻呆呆的樣子:
“那,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古情深吸一口氣,努力忍住自己心里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郁悶感覺,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是你的初戀,一個叫櫻夙的女人,你要是跟我回去,我就帶你去見她,乖啊!
但古情心里卻在咒罵,好你個鬼野,口口聲聲說不愛櫻夙只愛我,怎么失去的一部分魂魄里倒是只記得櫻夙啊?
就算這部分魂魄的記憶可能是屬于鬼野還沒認識古情之前,但那也不該如此惦念櫻夙嘛,這么想她,穿過來什么都不記得了卻還記得她的背影,這分明還是喜歡過她嘛。
古情頓時不開心極了,她很想沖回去,啪啪啪給鬼野暴打一頓。
“你真的能帶我去見她?”阿贊木的眼睛里冒出了難以掩飾的光澤。
古情翻個白眼,甕聲甕氣的說:“對,帶你去見你的小初戀,不過你得先跟我親一下……”
這話一出,阿贊木徹底愣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從未看見過的怪獸一樣。
古情單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攏了攏淺棕色的長發(fā),眉眼微彎,故意調(diào)笑他:
“怎么,嚇傻啦?我說,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是你得先跟我嘴對嘴親一下!
古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于是,阿贊木的臉就完美的上演了一出,半分鐘從白到深紅的,大閘蟹被煮熟的過程。
古情越看他那副傻呆呆的害羞樣兒,就越想逗他,畢竟她平時可沒什么就會逗弄完整的那個鬼野。
難得見鬼野的害羞基因都在一小部分魂魄上暴露了,她當(dāng)然要好好調(diào)戲調(diào)戲。
“男,男女授受不……”
阿贊木雙手都緊張的揪在一起了,臉已經(jīng)紅的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紅的左眼都顯得沒那么紅了,說話也直抖。
古情立馬打斷他:“我知道啊,男女授受不親,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親你嗎?”
阿贊木眼神更加慌亂起來,黑袍子之下的那雙腳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為害羞的低頭,光滑的頭頂像個小燈泡一樣露了出來。
古情咯咯的樂起來:
“因為呀,你夢見的那個,是你的前女友,而我呢,是你的現(xiàn)女友,我現(xiàn)在必須要跟你打個啵,你才能記起我,才能記起來,你最愛的那個人,是我!
原本這是一句調(diào)笑的話,但是說到最后那幾個字‘你最愛的那個人,是我’的時候,古情的心里不知為何又涌現(xiàn)出酸楚的感覺。
如果他不愛她,他就不必承受這些痛苦了。
古情的眸子一瞬間變得有些黯然。
這一神色并沒逃過阿贊木的眼神,但配合之前她說的話,阿贊木只真的以為,古情是他現(xiàn)在的戀人,而他夢見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所以她才流露出如此暗淡哀傷的神色,讓阿贊木心中微微一痛。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阿贊木天真的提問人讓古情的思緒又重新飄了回來。
她瞬間斂去眼底的那抹哀愁,轉(zhuǎn)而再一次明眸皓齒的對他微笑,眉眼之間滿滿的都是‘我是無害的,快過來,別怕我’幾個字:
“對呀對呀,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所以你快跟我接吻,這樣你的疑惑就能解開啦,你會想起我,也會想起她是誰,困擾你的一切問題也就都不存在了!
“可……可不行,還是不行!
古情瞪著他,兇巴巴的問道:“干嘛不行,親個嘴兒又不會少塊肉!
這一下阿贊木也有些急了,他臉通紅的一跺腳:“青他們囑咐過我,絕不能亂吃亂喝別人給的東西,都有可能是邪法師給下過咒的,你要直接碰嘴這一大生門,更不行!
古情雙手不急不躁的環(huán)胸,她挑眉盯著阿贊木,心里算是看明白了個大概。
什么怕邪法,這和尚分明就是要捍衛(wèi)自己的貞操!
唉,十年前的人就這么保守了嗎?
不過也是,要考慮下人家的感受,人家好歹是個和尚,沒開過葷的。
“那你要怎樣能讓我親一下,我真的就只要親一下你,保證不會再纏著你!
阿贊木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本不想理會古情了,可是他見古情一臉認真,又不像是開玩笑的,只好說:
“我,我,那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我就讓你,就讓……”
古情笑笑:“就讓我親一下,我知道,沒事,我替你說了!
“說吧,你要我?guī)湍闶裁疵?”古情大臂一揮,豪邁的接下這他條件。
阿贊木低頭想想,然后抬起頭來對她說:
“我每次夢見她,她都背對著我,在喚我的名字,我每次都要她轉(zhuǎn)過身來看我,可是她每次轉(zhuǎn)身都轉(zhuǎn)的很慢,每當(dāng)她就快要徹底轉(zhuǎn)過來,我也馬上就要看清她的樣子的時候,我就會醒來。”
“既然你說,你知道她是誰,那你肯定知道她的樣子,你把她畫出來,我要等到我夢見她轉(zhuǎn)過身來了,并且確認她和你畫的是同一個人,我才能相信你說的這番話!
古情嘴角抽了抽,這和尚是有病吧?
絕對是有病。
“那我要是畫完了,你一直夢不見她轉(zhuǎn)過身來呢?”
阿贊木也有些急,眼神也有些慌張:“不,不能吧,我最近才夢見她,我感覺我很快就能看見她的樣子了,我比你更著急……”
古情暗自發(fā)笑,這么純情一和尚,對夢中女子還能如此傾心?
雖然這要求一看就是拖時間的,不過古情不在意,她相信沒有什么是她辦不到的,于是她點點頭:
“好啊,我就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