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們可以離開這里,怎么,難道你還想從我這兒把他倆也帶走?”
陸雙的這個問題著實問住了古情。
霓凌和伏機都是善戰(zhàn)的人,可是他們落入這老女人手里都這么慘,古情覺得,他們?nèi)苏嬉呛退蚱饋,也不一定能占什么上風。
最重要的是,唐瀾本和這件事沒什么關聯(lián),游夜更是無辜,她怎么能讓游夜和唐瀾因為她的一時善心就去涉險?
不過,不救霓凌和伏機,這老女人說話真的可信嗎?如果她走了,這老女人繼續(xù)折磨霓凌和伏機可怎么辦。
此時的霓凌喘著氣,面色蒼白的睜開眼睛,盯著古情:“你不用救我,我也不愿意欠你的情,如果王真的去了除妖世家,而那邊又真的早就設下了埋伏,那你就快去救他!”
聽到霓凌這番話,古情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小心思。
她故意冷著臉,對霓凌說:“救你的王?我憑什么救他?你可知,我現(xiàn)在和他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他拿到了四塊攝魂玉,試圖復活那個櫻夙,不過,特別有意思的是,最后的結果竟然是櫻夙沒有死,這樣以后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沒有價值了。”
“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現(xiàn)在怎么又要我去救他了!
霓凌雙眸猛地睜大,就連伏機聽到了古情的這番話,也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你,你說什么,櫻夙她沒有死?!”霓凌的聲音被折磨的有些沙啞,所以一提高音量,聽起來就有些聲嘶力竭。
古情見霓凌和伏機這么大反應,更確信自己剛剛那樣說是對的,于是她繼續(xù)說道:“沒錯啊,攝魂玉合體了,但是卻沒能召喚回櫻夙的魂魄,那不正是說明,她沒死么。”
霓凌緩緩搖了搖頭,她側頭想看看伏機,可是兩個人都身在棺材里,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伏機也側頭看了一眼霓凌,隨后一臉憂慮的對古情說:“古情姑娘,麻煩你千萬不要管我們了,請盡快去王的身邊吧!其實王有很多次可以傷你的機會,但是他都沒有那么做,也沒有強行奪取你的肉身,王他是在乎你的,那個櫻夙,她如果沒有死,王知道這件事會崩潰的,請你一定要去他身邊!”
古情簡直要氣笑了,她盯著伏機:“崩潰?當時鬼野已經(jīng)親自確認櫻夙沒死,可我看他也沒崩潰啊,我為什么一定要去到他身邊?”
原本古情是想演一出戲,故意說這番話,想從霓凌和伏機口中套出關于櫻夙的事,可是此時此刻,她發(fā)現(xiàn)她的情緒竟然有些不受控了。
是啊,既然鬼野這么在意櫻夙,都能為她崩潰,還需要我做什么?
古情的腦海里又一次閃現(xiàn)出鬼野在復活櫻夙失敗的那一瞬間的畫面,那時的鬼野渾身上下都是那股任何人都無法接近,對任何人都不信任的冰冷氣息,那個孤單的背影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鬼野,我從未走進過你的心不是么,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霓凌冷眼看著古情,明顯女人更能明白女人想的是什么,她冷靜的開口:“櫻夙是王心底最無法原諒的過去,她曾經(jīng)利用過王的信任重創(chuàng)過王,古情,你不想弄明白櫻夙和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你和他真的就一點關聯(lián)都沒有了嗎?去救他,你想知道的,我們無法告訴你,你應該親自去問能給你答案的人!
古情心中一動,她目光微微閃動,投向霓凌。
霓凌嘴角含著一抹冷笑,雖然她受了重傷,但是那股嫵媚還是在清醒過來后就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她毫不回避的盯著古情,仿佛在告訴古情,我能看穿你的想法。
古情的確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霓凌竟一眼看穿她心中一直糾結在意的事。
“櫻……夙……”一直沉默著的陸雙突然念起了櫻夙的名字,就像是她第一次咀嚼古情名字的時候。
“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兒耳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像是想起了什么,陸雙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她對你們下手如此殘忍,就像你們所說,不管怎樣,我和鬼野也算有過交集,我不忍留你們在這里繼續(xù)遭受虐待。”古情沉默片刻后,抬頭對霓凌和伏機說。
伏機目光含淚,聽到古情的話已經(jīng)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說話都帶著顫音:“古情姑娘你真是好人!難怪王他唯獨對你……”
他沒說完,霓凌就翻了個白眼把他打斷:“我說伏機啊,你這眼淚也太不值錢了,王對她特別,那是因為她當初對王來說有利用價值,你沒聽她剛才說了么,現(xiàn)在她對王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了,哼。”
霓凌不服氣的白了古情一眼。
古情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再次奔騰而過,這個女人,剛剛還勸她去找鬼野弄清楚他和櫻夙的關系,這會又打翻了醋壇子了。
“不過,”霓凌任性完了之后,還是眼神復雜的看了古情一眼:“如果非得二選一,我寧愿留在王身邊的人是你,也不要是櫻夙那個賤女人,我不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你還是快點兒去救王吧,別在這里磨磨蹭蹭了。”
古情微微皺眉,她在剛剛那一瞬間,在霓凌眼里看到了一抹決絕,霓凌雖然第一次見她就刀劍相向,不過古情知道,霓凌頂多就是任性了些,確實還算不上狠毒。
可是剛剛那個眼神,好像霓凌對櫻夙,十分怨恨。
這讓古情更想知道,當年鬼野和櫻夙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另一個想法,也同時在她心里變得更加確切。
她不再遲疑,對陸雙說道:“我決定了,不能留下他們兩個在這里受苦,我要帶走他們兩個!
陸雙陰測測一笑,仿佛并不意外古情的決定:“丫頭,做事說話之前,要搞清楚狀況,我讓你們?nèi)巳紡倪@里離開,已經(jīng)是大發(fā)善心,你還要討價還價,我看,我有必要教育教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