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遙的租房在武偵社大樓的隔壁,因為地理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租金很貴,他租了一個二室一廳的公寓房,里面很寬敞,家具齊全,裝潢也是全新的,一個人住著會很舒適。
“之前是表叔他們幫我收拾的,也就看了眼照片覺得還行。你自己找個地方坐,我要去換個衣服!毕闳∵b將人拉進屋子,自己進了臥室。
大的房間被改造成工作室,所以臥室會偏小許多,靠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雙人的矮床,被褥放在壁櫥里,地上鋪著干凈的榻榻米還有一張小圓桌,東西都分門別列的擺放在格子架上。因為收拾得很整齊,也就不會顯得太過擁擠。
能夠在橫濱有這么套租房已經(jīng)很不錯了,若不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和條野長期發(fā)展,他都想直接買套房。
不過,買房最重要得考慮安全性,橫濱這邊買房有點不保險啊。
之前送來的行李,里面的衣物已經(jīng)被店長夫人取出來放進了衣柜,他找了套寬松的套衫換上,出門就看到條野在翻廚房的冰箱。
對方背對著他,用手摸索出一罐黑啤,拿在手掂量著,沉著嗓音說:“冰箱里都是酒?你什么時候有這種酒精依賴的習(xí)慣了?”
或許是因為之前條野對他太過縱容,香取遙沒有感覺到對方語氣里隱藏的不妙的情緒。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你在喝。”他如此回答,沒有否認對方說的話。因為他知道,撒謊的話對方一定能聽出來的。
香取遙嘟囔著將冰箱關(guān)上,用編輯上次給他寄來的茶葉給他泡了杯茶,就看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打開啤酒喝了起來。
“結(jié)果你還不是自己喝了!毕闳∵b想著再去拿一罐,剛走幾步就被人強硬的掰過肩膀,他的背部被推著撞在了墻面上,還沒等他開口,條野的臉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嘴巴被強行堵住,被對方過渡來的酒液嗆到,推開他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咳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瘋了嗎?”香取遙不悅的瞪著面前條野,對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行為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沒有惹到你,別在我身上撒氣!
“不許碰酒!睏l野說道。他的臉像是籠罩在黑夜之中,潛伏著黑暗的莽獸,一股危機感悄然的從香取遙的背后竄起,讓他來不及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害怕而加快的心跳,一下下的傳入了對方的耳膜。
“你在害怕?是心虛嗎?”
香取遙的情緒變化似乎成了愉悅條野的事情,他刻意的更湊近了幾分,在被這股壓迫感嚇得微微顫抖的香取遙的耳邊,低聲的沉笑著。
“心跳變了哦!
砰砰快速跳動著的心臟,傳遞出主人的不安和恐懼。香取遙確實是害怕的,雖然平時敢仗著條野的寬容不停的在他心尖上跳桑迪,但當條野真的想對他做什么的時候,無論是身份還是武力,他根本無法反抗這個男人。
條野采菊遠沒有他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溫和,這一點香取遙早就領(lǐng)教過了。
明明是軍警,行徑卻比壞人還更為惡劣,香取遙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寵物一樣,興致來了可以逗弄一下,但當對方不想配合的時候,二人的主導(dǎo)地位就會逆轉(zhuǎn)。
香取遙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竭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在這種針對他的負面壓制之下,自我情緒的管理已經(jīng)有了崩塌的驅(qū)使。
可他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
“你想讓我戒酒?”他嗤笑著,“你以為自己是誰?我不會干涉你的事情,麻煩你也不要隨便越界。”
“啊,可這件事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睏l野對他的話有些不悅,就好像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說著,“乖乖的,聽話!
這句話,讓香取遙猛地回過神來,憤怒一時間壓制了他的理智,用力的推著這個男人的胸膛,大聲的喊著:“離我遠點!”
他的力氣撼動不了對方分毫,徒勞的反抗只會惹怒他人。抓著他手腕的手在用力,香取遙吃痛的喊了一聲。這一聲是有用的,條野放開了他的手,后退兩步。
香取遙捂著自己被抓出一片烏青的手腕,看著上面刺眼的青色,憤恨的咬了咬牙!澳愕降自跉馐裁?”
“你不知道嗎?”
被對方這句反問逗樂了的香取遙,呵呵笑道:“不知道哦,我又不是條野先生肚子里的蛔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就是多喝幾瓶嘛我又沒有犯法!也沒有撒酒瘋危害到社會治安吧!”
他抿了抿唇,實在是對方現(xiàn)在給自己的感覺不是很好,香取遙咽了下口水,思考著該怎么讓條野消氣。他知道條野是覺得他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確實胃病也有很大原因是因為飲食不規(guī)律引起的。
但是,條野沒有資格管這些好不好!他們又不是什么戀人關(guān)系!
想到這里,他軟下嗓音說:“行啦,我會注意不在你面前喝酒的,這樣可以了吧?難得氣氛正好,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香取遙哼哼唧唧的抱怨著,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頸窩輕輕的磨蹭!皝砝^續(xù)車上沒有做完的事情吧!
成年人了,一波解決不了就兩波,他奉陪到底。‰m然條野的性格一言難盡,但該給的快樂也是很快樂的!
條野心情很是復(fù)雜,對方根本沒有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酒精的危害性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吧。這個小子,不過是兩年沒看好,怎么就那么能搞事?
不僅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還試圖蒙混過關(guān)。難道自己在他眼里就只有那檔子事的作用嗎?
想到這里,他有些窒息,心里有點難受。他推開了香取遙,單手捂著臉說:“不了,我今天沒心情!
香取遙眨了眨眼!澳悴粚!焙懿粚拧
“什么?”
“難道……”香取遙覺得有些不妙,快速的遠離他一米之遠,“我想起來了,有件事必須要先確認一下。”
條野沉默,示意他問。
“你……特么的該不會真的有情人吧?”
聽到這句話,有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條野皺著眉頭喊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般人聽到我剛才說的那種話,應(yīng)該是先問一下為什么沒心情,就算沒有安慰也不會問這種問題吧!”
還情人呢!說得好像除了你之外他看得上其他人似的……嗯……
條野想了想,說道:“我必須留下來監(jiān)督你。”
“哈?”
“是你說了,在我面前不喝酒的吧。”他抓住對方話語里的漏洞,說道,“是男人說得出就要做得到,現(xiàn)在將冰箱里的啤酒處理掉還來得及。”
有他在,這小子別想碰一滴酒。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香取遙有些迷惑,而在晚餐時間等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店長夫妻,也有些迷惑。之前香取遙就承諾過三餐會在咖啡廳解決,這是因為不如此的話,他能夠天天吃外賣,甚至一天只吃一頓外賣。
但店長夫妻的心臟沒有好到連條野采菊也一起招待的程度,看到他們一前一后的進門,走在前頭的香取遙還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店長夫人湊到他面前輕聲問:“他怎么還沒回去?軍警有那么閑嗎?”
提到這個香取遙有些郁悶。他生平?jīng)]什么愛好,在被迫戒肉之后,酒就成了他的喜愛之物,雖然只限定于度數(shù)不高的,但條野大半天賴在他租房里不走,心里頭的酒蟲就勾得很難受。
“他說最近剛好休假,休一個星期……”還有六天呢,他是絕對做不到六天一滴酒不沾的。
他其實也沒有像條野認為的有酒精依賴癥啦,比起水啊飲料之類的,啤酒的口味更適合他工作之余放松身心,而且他也沒有其他的娛樂啊。
因為之前工作太拼命了,忽略了交際,等到事業(yè)走上正軌之后,回身一看連個可以約出來玩的小伙伴都沒有,實慘!
“可惡……該不會真的要住下來吧!痹僮屗氯ィ淅锏木凭腿急2蛔×,他就是有這么個不詳?shù)念A(yù)感。
“那你是想去我那邊嗎?可以哦,你答應(yīng)我就讓北野來接我們!睏l野對他這種態(tài)度非常不爽,將他推進一個空的卡座坐下,自己坐在外圍!胺蛉,麻煩給我一杯拿鐵咖啡和一份肉醬面,遙就給他一杯牛奶和一份三明治和蔬菜沙拉。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最后一句問的是香取遙。
被問的人搖了搖頭!拔蚁牒入u尾酒,討厭牛奶!
“駁回。”
“嗚……”如此無情的回答,讓香取遙更加郁悶了,他臉趴在桌面上,哀戚戚的說,“條野先生這樣是不會受歡迎的!
“你才是,一點都不可愛!
“可愛不能吃不能喝,而且只有瞎子才會覺得我不可愛。”他很受歡迎的吧,每次出門都會被搭訕,男女都有!拔沂谴_定條野先生沒有情人了,就算是給錢也不會有人受得了你的!
“……香取遙!”
“別跟我說話!你這個控制狂!”香取遙扭過臉,表達自己的拒絕之意,“我們又不是戀人,你干嘛管那么多嘛,莫名其妙的,生理期嗎?”
“你……”
條野有些語塞。他們?yōu)槭裁床皇菓偃,你小子難道還不清楚嘛!
看他快要氣炸了,香取遙坐起身來,拉過他的衣領(lǐng)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問道:“怎么?我說得不對嗎?還是說條野先生真的喜歡上我了?”
明明是擔心對方的身體,卻總是被人嫌棄了好意,之前就總是明話暗理的趕他走,好像他呆著多礙眼似的,現(xiàn)在又被這么陰陽怪氣的詢問著,就算條野耐心再好都覺得心煩意亂。
“誰會喜歡你這種幼稚任性動不動就耍性子的人。蛄苏媸堑摹敲聪矚g酒,你喝死算了,懶得理你!”
看著條野氣沖沖的摔門而去,剛把咖啡和牛奶送上來的店長夫人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小遙,你們兩個這是吵架了!
“才沒有吵架呢,他愛咋地咋地吧!毕闳∵b鼓了鼓腮幫子,沉默了三秒之后雙手抱著頭,低聲的哀嚎著,“可惡啊,到底想怎么樣啦!”
不喝就不喝唄,他今晚就把酒都扔了行了吧!
所以條野那家伙……還是沒有告訴他有沒有情人!可惡!他還是預(yù)約一下醫(yī)院的體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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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野氣得拉著同事去喝酒
條野:(一通抱怨之后)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我那是關(guān)心他好不好!
鐵腸:(認真吃酒吃菜)……你問我?
條野:閉嘴,你個蹭飯的!立原你來回答!
立原:……這種時候,哄一下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條野:哄?!憑什么不是他哄我啊!
鐵腸:……(看白癡的眼神)
立原:……(連鐵腸先生都懂的道理,條野先生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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