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你自己?你又沒有錯!被感薨渍f著就要去搶那三張紙, 剛撐起腰,就被一個狠勁沖倒下了。
皮毛褥子柔軟厚實, 容易生熱,他的后背前前后后大力摩擦在上面,不一會就磨起了薄汗,鼻腔里呼呼噴著氣,一張俊臉在麻爽和扭曲間反復變換, 最后不得不抓了把白毛,揪下來,破碎不成聲地說:“不行,不, 把信紙給我, 我, 啊~你就是——”
“我就是仗著你喜歡我欺負你, 怎么了?”alpha理直氣壯。
“沒……那你再欺負狠點?”
“好啊!毕負u了搖手中的紙片。
桓修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他真是趕著挖坑給自己跳。
席莫回找出第一張, 面上依舊神色如煙,淡薄高遠,兩片薄唇輕啟:“致我的小情人, 有一些我無法對你說的話, 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念了!”桓修白發(fā)出一聲慘叫,從額頭一直紅到腳趾頭,抱頭藏起臉。
公, 開, 處, 刑。
“既然你打斷了我,那就從這句開始。唔……‘無法對我說的話’,我要自省,為什么讓阿桓連話都不敢和我說呢?”
“……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省,是我的……問題!睘榱瞬蛔屜爻袚熑,感情開始催著他主動擔下責任。
席莫回繼續(xù)讀:“‘你假裝不高興數(shù)落我,我心里很高興’,知道了,下次我會多數(shù)落你的。”
桓修白本來羞恥得發(fā)抖,不經意被他這句話逗得咧開嘴。席莫回才不會無緣無故數(shù)落他,會說他,也是因為關心,而他最缺的就是這種掛心。
alpha聲音忽然一低,沉了下去,“還有這里,‘我死了,萬一下一個人對你不好怎么辦’。”他念完這句,沉默了一會,深深凝視著桓修白:“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是我沒給你安全感。 ”
最后半句是陳述句。
這也難怪。經歷過剛標記完就被他消除記憶后拋下,孕中被他催眠丟在火車上幾天,再到兩次生離死別,這個人居然還能心甘情愿毫無怨念地跟著他,從正常人角度來說——
已經進入抖m的范疇了。
擔心被丟下,卻不敢說出口;害怕被替代,卻不愿用死亡綁架他,讓他做出承諾;因為失去孩子做可怕的噩夢,第二天卻裝作無事發(fā)生,該寵他哄他包容他,還是一如既往。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觸碰到這個人的內心,席莫回都要懷疑,藏在這幅肉軀里的核心是不是鋼金屬齒輪。
前半生,是一架冷冰冰的戰(zhàn)爭機械,不停削除自己作為人的人性弱點,哪怕磨損到幾近潰散,也是一句“無所謂”。
后半生,是一架熱烘烘的爐膛,不?酥谱约鹤鳛槿说那楦行枨,燃燒自己只為溫暖他,即便燒到過熱,徘徊在融化爆炸邊緣,也不過輕巧一聲“沒關系”。
席莫回甚至開始理解為什么自然法則會選擇桓修白成為新的神。
“使用我,就會讓我安心”——這樣病態(tài)的,看似熾熱,實際麻木的心態(tài),確實是為法則奉獻的最好材料。
就算放在一般的alpha那里,也會被使用殆盡,榨干價值,丟在一邊。
所以桓修白怕了。
雖然很殘酷,但這段感情被血淋淋撕開之后,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因果——桓修白奉獻,席莫回接受。
桓修白很聰明,他比誰都清楚,一旦席莫回認為他的“價值”喪失,他就逃脫不了被丟棄的命運。
但席莫回并不是一般的alpha,刨去生理,多重自我認知讓他更注重理解桓修白的心理。
“不會有下一個人,知道么?你是我的必需品。假如我失去必需品,是不會尋找替代品的,因為伴侶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本來就沒有必要。”
“你還怕我會忘記你!毕睾鋈悔呄驕厝幔瑒幼鞫季徛似饋,“我記性很好,不可能忘記你,如果你走了,我會被回憶折磨一輩子,這樣的答案你喜歡嗎?”
桓修白正要說話,又被他打斷,“不,你一定會說,寧愿我不要記得你!
omega表情愕然,顯然被他完全意料中。
“阿桓,你可能意識不到一個問題,在你成神之前,你實力一直不如我。我要的也根本不是一個強到無需幫助的‘alpha’。我給你糖吃,愿意愛你,是因為你雖然是強者,卻肯弱點送到我嘴邊,我喜歡的是你的坦誠與信任。如果換一個弱者,毫無顧忌地在我面前示弱,想以此來要挾我,綁架我,他的下場你應該想得到。”
“你對我示弱,根本不會改變任何事,也不是你認為的故意邀寵求憐利用我同情心。首先,你不會恃寵而驕,其次,這只是我對你身心狀況掌控了解的需要。或者……”席莫回低頭啃了一口他發(fā)顫的下唇,軟了嗓音,帶了兩分嬌蠻,“你就當是滿足我alpha的虛榮心,我也想被強者依靠啊!
“……好,只要你想要……”桓修白在他的剖析下濕了眼眶。即便被刺破了內心世界,在靈魂的赤誠中,任他剖出最柔軟的地方,被溫柔妥帖的話語撫摸到心頭酸軟。
席莫回理所應當提出:“所以你要從現(xiàn)在開始滿足我!
“滿足,我可以的,”omega熱情地纏上去,湊到他耳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還帶著哭腔,“小莫回……我不行了,快來拯救我!
席莫回:“……你是真的沒救了!
沒辦法,只能手把手給直男教學。席莫回一本正經:“要這樣說:先生,求你疼我!
“???????這什么?我……我說不出口。
席莫回不說話,看著他,就是等著他開口。
桓修白在他視線逼迫下,困難地擠出兩個字:“先生……”
叫先生什么的,也太正式了,放在這種情景下,就太過……銀亂。
席莫回淡淡答應:“嗯。”
“……”桓修白眼神動搖,拼命朝他求救。
“你真有趣,平時不管多羞恥的話都能大搖大擺說出來,讓你來點認真的,軟一軟,反而恥得張不開嘴!
桓修白聽他輕笑一聲,自己頭腦一熱,硬著頭皮悶聲喊出口:“先生,求你疼,疼我。”
席莫回定定注視著他一會,抿著唇笑道:“算了,你還是不適合這種路線。”
但是偶爾玩一玩也別有趣味。
但凡人都有劣根性,席莫回也不除外。主動說出來的邀憐不香,要被自己親手榨干逼出來,顫顫巍巍,滿面通紅,牙根戰(zhàn)栗,一米八七的壯漢突破下限,仿佛夾住尾巴的狼狗,這種滋味才經得住品嘗。
席莫回心情大好,撫弄他的時候也越發(fā)溫柔,比起之前的缺乏接觸,過于溫情的啃噬讓桓修白窩心不已。
“怎么突然這么……”
席莫回趴在他頸窩,輕輕舔了口他脖頸,雙臂將他摟緊,“我揉揉你,你就會產生快樂激素了啊。”
桓修白被他攏在懷中,像只受傷動物似的嗚嗚哽咽,將他裹得更深更軟爛,“我已經夠快樂了……”
席莫回被一片大火裹卷著燃燒起來,燒斷了神經。其間他恢復過幾次意識,全都被發(fā)情的omega再次撲倒,陷入昏亂中不可自拔。
過去了一天一夜,他逐漸開始身體發(fā)冷,肢體痙攣,繼承神格的儀式在他體內進行,用于承載神格的右眼早就淬煉好,等待自然法則的智慧在意識中響應的瞬間,右眼脹痛,身軀顫抖,冷,只有冷,咒法無用,只有人的體溫才能稍微控制住仿佛血液凍結的恐怖感官。
“席莫回,你在發(fā)抖,過來,”他在意識混亂中被男人急迫地擁抱住,死死貼在一起,“別動……我來動……是儀式的后遺癥嗎?”
omega企圖安撫他肢體肌肉的痙攣,但無濟于事。祭品的最大作用就是在此刻體現(xiàn)的。他在感官混沌中咬牙切齒,發(fā)著抖,將自己兇狠地埋進熱處,瘋狂汲取熱量。
因為漫天寒冷,只有omega的生殖腔,是熱的。
即便遭受到各種狂亂的對待,不管被粗魯使用多少次,桓修白依舊會爬回他的身邊,靜靜依偎在他身旁,等待他發(fā)泄出狂躁與不適。
他聽從著自然法則的召喚,右眼中的神格凝聚成型,視力模糊,只有桓修白憂心的影子在前面晃動。
“痛就咬緊我,”omega毫不猶豫將肩膀送到他嘴邊,憐愛地順著他脖頸撫下去,“還冷嗎?出了好多汗,頭發(fā)都濕了!
席莫回恢復了些神志,輕輕搖頭。
賦予神格過程比席莫回想象中平靜許多,聽聞以前還有先祖痛到扯壞了皮膚,撞壞了柱子,休養(yǎng)至少一個月。或許是他本身實力已經臨近神,真正跨過這道門檻時,反而返璞歸真,元本歸一,沒受太多痛苦。
桓修白嚼著他濕漉漉的長發(fā),把精疲力盡的alpha錮在懷抱里,“席莫回……這把真要被你犁壞了,紅土地變黑土地。澆灌太多,夠肥沃了,應該能長出小芽了吧?”
“唔我不知道……起開,啊……我頭疼。”
“起來干嘛?才剛開始!被感薨酌嗣沧倒牵杏X好像沒知覺了,“話說我們這程序是不是走完了?別鬧了,你給我的程序放個水,就好好過日子吧!
席莫回面無表情:“你想讓我給你放水?”
發(fā)情期中自己也昏了頭的omega忽然聽懂了,捏著捏美人的下巴尖,混蛋流氓地說:“放!有種你就放在我這!”
席莫回差點氣笑了,“行,我有種,你別后悔!
桓修白嗷叫起來:“艸!你還真敢放!席莫回,你還我一肚子種子,辛辛苦苦攢的全污染了,你給我重灌一遍!”
互相打鬧了半天,他倆虛虛癱在地上喘氣,殿堂的燭光搖曳,映晃在兩具緊密相連的軀體上。
熱息漫漫中,席莫回披著輕衫款款走過來,低身撲滅了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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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終于能出去了;付,反正你是真的悍。你老公,手把手教你撒嬌你都不會,沒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這樣反而別樣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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