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了;感薨谉崆橹卑椎暮谘劬σ鐫M了愉快, 席莫回深琥珀色的眸子迷離恍然。
“我不怪你!被感薨捉o了讓他安心的答案, 男人又俯身貼耳, 嗓音的震動傳導到他的耳骨上:“把頭發(fā)放出來,我想看!
席莫回稍微撐起上半身,手指不自然地在耳后拂了一下, 猶如寒冬冷潭中倒映的水月色銀發(fā)傾撒而下。
桓修白從中挑出了斷裂的一縷, 在手指間磨了磨發(fā)根,忽然情緒激烈地撞進alpha懷里,環(huán)抱住他的瘦腰, 說道:“我本來想怪你的。不考慮我心情,把我弄失憶, 我不知道被誰標記,也不知道被誰弄大了肚子,本想抓到那個a狠狠揍他一頓, 但我見了你……”他收緊雙臂,錮緊他的珍寶, “我見了你就不忍心, 也不舍得了!
席莫回身子微微震動,猶豫了一下, 手掌貼放在omega背后,溫柔地撫了撫。
“還為我剪了頭發(fā)。你很喜歡這長發(fā)吧,怎么舍得剪的?”他聲音像是被堵在了嗓子里, 又滯澀, 又自責。
席莫回輕輕笑了:“有什么不舍得的, 你都舍得,我怎么就不能……”
桓修白重重往下坐了坐:“不行!你是我男人,怎么能委屈你,你只能被我寵!明天就去給它接上!”
“別發(fā)神經,還會長的!
“你還跟我說了‘對不起’,別這樣啊,我都不在意的!彼麗灺曊f。
“哼。”
桓修白揉了揉他的長發(fā),愛意滿溢出男人的臉:“我都知道,你就是嘴硬,除了嘴硬哪哪都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這么好看又厚道的。”
“嗯哼!
“你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年前跑到這鬼地方一路陪著受罪。所以咱倆別鬧了吧,”桓修白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孩子都有了,趕緊挑個日子把婚結了,我看年初六就挺不錯的!
席莫回被他捋順了毛,居然順著他的話認真思考起來了:“年初六恐怕不行,只有十幾天了,我還沒跟家里說,總不能讓你名不正言不順——”
他瞄到了omega愕然的表情,心頭蹭地燃起小火,惱羞成怒:“怎么?不是你提的嗎?”
要是這混人敢隨口編出來哄他,他就……立馬提起箱子出走!
話音剛落,他就被按在床頭親到臨近窒息。omega快樂地靈魂升天,在他胸口滾著臉,“你還想帶我回家,你居然要帶我回家!我本來都準備好帶你私奔被公公婆婆小叔子追殺一輩子了!”
“…………蠢貨!”
“是真的!”桓修白止不住得意洋洋,神氣活現,“我把他們家大少爺勾搭走了,還搞大了肚子,他們不找我麻煩才怪。”
席莫回假笑道:“那好,回頭你來對付他們!
桓修白豪氣萬丈地拍拍胸脯:“包在你老婆身上了!
席莫回聽到那個稱謂,心底癢癢的,瞟了他兩眼,面無表情地說:“讓你出面肯定會搞砸,還是我來吧!
桓修白順從地親了下他的臉頰,宣布道:“我們一起去!
席莫回被窗外逐漸暗淡的天光照著,眼簾低垂,輕聲答應:“好!
一個半月之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一個敵對組織的omega在擁擠老舊的車廂里私定終身。
也不會想到,他會在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決定和席家攤牌,組建自的小家庭。
一切都發(fā)生得那樣迅速,燃燒得那么劇烈,卻又理所當然。
他們好似被神撕裂的兩片靈魂重新歸位在一起,融合地迅速而徹底,幾乎沒有排斥反應。
牽扯的世界線真的會將兩個合適的人湊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或許沒有答案,但他倆共同認定的是,這場不期而至的邂逅,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他們又廝磨了好一會,解決掉殘局,桓修白穿好衣服坐在小塌邊,把垂墜的銀發(fā)勾在手指上,有一搭沒一搭玩著,席莫回被“餓得發(fā)慌”的孕夫一次性使用過度,累得發(fā)虛,夾著小被子,背過身去不理人了。
粗糙的手掌溫柔撫到他肩頭,桓修白想起來什么,忽然問:“你最近還在過敏嗎?如果過敏一定要跟我說!
“沒有過敏……”
“是還在吃藥嗎?”桓修白探進被窩里,捏了捏他熱乎乎的手,非要和他十指交纏,“以后都不讓alpha碰你了!
席莫回握了回去,喃喃道:“剛吃過藥!边是被這混蛋強“喂”的。
桓修白一路順著摸上他腹肌,揉得愛不釋手,被席莫回一掌拍開:“你自己也有,摸你自己的!
“我摸自己沒意思,要你摸才有勁兒!蓖耆恢篮﹄秩绾螌懙膐mega如是說。
席莫回又想氣又想笑,可反過來一想,桓修白終于從極度消沉中走了出來,他心里,多少是欣慰的。
這顆臨近枯死的樹,又得以伸條發(fā)芽,志得意滿地晃動起枝葉,招引他來停駐,保護他的安危。雖然他們彼此都清楚,停在枝干上的鳥兒是兇猛強勁的大隼,張開碩長的翅膀飛離樹就能遠離暴風雨,不需要守護。但這顆樹心甘情愿裝傻,把他當做脆弱的鳥雀護在枝葉之間,樹洞深處;他也情愿收起翅膀,擠進溫暖的小洞,蜷縮在他的心尖上,陪他砥礪風雨。
他停在這顆樹上,從來不是因為樹干能承擔得起他的重量。他相信的,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翅膀。即便大樹傾倒,他也能翱翔至遠方,為它銜來生命的活水,讓它起死回生,再看一場雨,再渡一場雷,直至時間荒老,羽葉凋零,共同葬入大地,融為一體。
“席莫回,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們真的要一起過日子了……我感覺好快,但又好像等了很久。我總覺得,這輩子過得不順,應該是把所有運氣都拿來遇見你了!
“你若是覺得快,我可以讓你再追兩年!毕靥裘嫉。
“那不行!被感薨滓幻妥釉氯ィ阉B被子帶人抱得嚴嚴實實,“你這么可愛,又會勾人,我一定得看緊了,免得你再裝俏麗小寡婦出去害人。你這輩子只能害我一個,聽到沒?”
“看你后續(xù)表現!
“還要看我表現?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敢裝懷孕騙我!說你前夫死了,你看我死了嗎?我來摸摸你這孩子在哪呢,你要給我生的小二仔——”
席莫回下意識反駁:“不是小二子,這個是大的!
桓修白撲倒下去,笑得毫無形象,“哈哈哈你太可愛了……”
他多少察覺出席莫回有潛意識的性別混淆,但他不準備說破,也并不覺得有問題。最開始能被希莫斯的omega偽裝騙過,也是因為這人骨子里透出的溫潤柔和與大眾alpha截然相反。
那又如何?他就是深愛著這份矛盾存在著的可愛。不管是強大的席部長,還是柔弱的席老師,他對這個人的縱寵,早已超脫了“愿意”,化為了生命的自然本能。
在別人眼中不被承認的席莫回,和被同性排斥的他自己,何其相似。
他愛席莫回,是以另一種方式愛著他自己。何談什么愿意不愿意,付出與回報呢?
桓修白注意到他敏感別扭的神色,憐愛地捏了下他的臉肉,既沒有嘲笑,也沒有任何奇怪和反問他的性別,而是大大方方,義正言辭地承諾:“挺好,以后大的小的都是我負責了。既然你都懷了我的種,作為‘拋棄’你的前夫,必須要每日滿足你對信息素的需求!”
他強行拽開席莫回壓得緊緊的被角,又鉆了回去,從后面摟著alpha的腰在他耳邊吹風,笑得蕩漾:“小寡婦,跟你前夫哥哥再好一次唄!
桓修白沒質問他,反而給了臺階下,席莫回本來心里正感動著,被這人一弄,差點笑場,轉回身說:“不成,被我現夫知道了不得了。”
桓修白臉貼在他頸窩里,裝模作樣悄聲說:“你不說,我不說,他個憨批怎么知道!
席莫回聲帶震動,輕笑出聲,也壓低聲音:“那你搞快點。”他說著,還把長腿一蹺,搭了過去磨著人的腰,主動地不得了。
“前夫”開始蠢蠢欲動:“竟敢讓我‘快’,你到底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沒信心?”
席小寡婦聲音軟得像化在水里的酥糖:“對你。別廢話了,快來偷我!
結局自然是被流氓吃干抹凈渣渣都不剩。
晚上九點多,席莫回從塌上坐起來,頭昏腦脹渾身酸痛;疖嚺P鋪地方小,不比家里的床,自然動作哪里都受限,他身材又高大,蜷著身體陪那個混球o胡鬧那么長時間,到頭來受罪的反而成了他。
他捂住額頭,揉著自己太陽穴,后悔得不得了。
真是被傻子傳染,昏了腦袋才做出那種丑事!
偏偏桓修白不在屋里,他心里越發(fā)不高興,穿了鞋子下床換衣服,昏昏沉沉卷了一身惰懶走出去,完全沒注意走廊盡頭往這里探尋的人。
那人目光一凜,看清席莫回的表情和裝束,心里“咯噔”了一聲!
他哥,這完全是剛被人玩透了的樣子啊啊啊啊。!
奸夫就在附近!
找尋不到哥哥,想來廢土火車上碰碰運氣的席墨之成功發(fā)現目標,換上一副悲憤神情,狂奔而去。
席莫回抬起眼睛,還沒看清人影,就被撲過來抱住,一聲哀怨到堪比叫魂的“哥哥,我找得你好苦哇!”炸裂在耳旁。
實際上他也只象征性找了四個小時而已。
席哥哥渾身僵硬,因為他的視線越過弟弟肩頭,看到了后面不遠處站著的端著餐盤的桓嫂子。
“嘩啦——”雞腿飯命中注定惡狠狠摔在地上,席墨之“唔?”了聲,轉頭要看,被沙包大的厚拳頭一招轟到不省人事,重重在車窗上,捂著臉怒喊:“原來你就是奸夫!”
外邊這么大動靜,總會有人聽到。隔壁屋的大肚孕夫抱怨了句:“誰又鬧事?”說著,打開門,視線正對捂著腫臉義憤填膺的席墨之。
金澤失去表情。
席墨之逐漸驚恐。
席莫回左右審視:“哦?”
桓修白咯吱咯吱擰著指骨:“我可不是奸夫,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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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終于開始了,小墨汁啊小墨汁,你的報應來了,讓你抱你哥!讓你學人精(幫桓桓踹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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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腿菇可能明天才會燉出來,關注渣浪我的魚窩消息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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