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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次分離才不過一個多星期, 再次見面, 緊緊依偎時, 仿佛經(jīng)過了幾年的空漠時光,一切失去的都要在此刻補償回來。

  干燥開裂的嘴唇貼在脖頸肌膚上,動脈血流的加速催化了信息素的流轉(zhuǎn)速度, 再這樣下去, 一旦有人進洗手間,一定會聞到氣味。

  席莫回直覺不妙,但又無論如何狠不下心來推開omega。桓修白死死抱住他, 簡直像只樹袋熊標(biāo)本,一動不動手腳并用把他鎖住了。

  外面?zhèn)鱽黻犻L的聲音, 經(jīng)過喇叭的放大加工,聽在耳中格外粗糙:“風(fēng)停了!都給我來集合,十分鐘后出發(fā)!”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席莫回推了推他胸口, 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掰開。這人險險坐在席莫回膝頭,一副靈魂喪失, 悲慘凄切的樣子, 仿佛餓了幾天好不容易吃到骨頭,舔還沒舔兩口就被奪走大肉骨的家犬, 咬又不舍得上來咬他,只能耷拉個尾巴,眼巴巴看著。

  席莫回一手攬住他的腰, 一邊沒好氣似的小聲嘀咕:“貪心不足的東西!

  被標(biāo)記后的omega在一個月內(nèi)都處于信息素融合期, 其間, 可能會出現(xiàn)各種依賴、難忍、情緒激烈反應(yīng),如果能大量補充天然a性素,狀況就能得到緩解和改善。

  簡單來說,就和秋天上火脾氣暴躁,需要多補充維生素一樣,純天然的總比人工合成的好。

  “算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給你點小獎勵。”

  指腹在牙根腺體抹了抹,被omega舔破的地方已經(jīng)愈合了,按起來手感有點軟。席莫回沾了一指頭粘液,朝桓修白伸過去,一點一點,細致地在他上下嘴唇涂抹。隔間的溫度慢慢上升,稀薄的空氣促使人呼吸加快,席莫回眼見干裂蒼白的雙唇被自己抹得濕潤,按出了血色,心中涌出了些許欣慰。

  “五分鐘后集合!還有沒有人沒上車的!?”喇叭聲越來越近了。

  席莫回下意識轉(zhuǎn)頭向門口方向,桓修白一口含住他的手指頭,戀戀不舍地舔吮著上面的性素,被那熱燙的舌尖撩過指腹,席莫回脊骨泛起一陣熱麻。

  有人推開洗手間的門,喊道:“前輩,你在這里嗎?我們要走了哦,會把你丟下的!

  席莫回連忙抽出手指頭,在桓修白耳畔低語:“把隔壁打通。”

  桓修白立刻抬手,指尖點到隔間的合成板子,眨眼間化為了一片藍色灰塵,落在腳下。他做出舉動時,腦袋還是對著席莫回,手臂抬起來又落下,跟個木偶似的。

  席莫回側(cè)身按到了旁邊隔間的沖水按鈕,水聲轟轟,遮蓋住他的腳步聲。他和桓修白對換姿勢,自己站起來,俯身短促在人耳邊吩咐:“五秒鐘后把門建回去!

  五——

  “前輩,你不出來,我就敲門了呢!

  四——

  失去意識的桓修白忽然側(cè)轉(zhuǎn)臉,吻在他臉頰上。

  三——

  席莫回呆了一秒。

  二——

  席莫回跨到旁邊,回頭望了omega一眼。

  一——

  馬桶沖水聲徹底沒了,席莫回貼了新性素貼,栓好風(fēng)衣腰帶,換回黑發(fā)。

  桓修白坐在隔壁,悄無聲息伸展手臂,隔板重回原樣,隔開了席莫回的視線。

  幾乎在同一秒,席莫回推門出去,多尼亞斯蹲在地上正要從門縫里看。

  “你在做什么?”席莫回不悅道。

  亞斯毫無感覺,站起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我來找前輩啊,都怪前輩不應(yīng)聲,害我做這種事。”

  “我沒有義務(wù)應(yīng)答你!

  “我知道嘛,但我怕前輩暈倒在廁所,我會良心不安的!

  桓修白視野逐漸清晰,他像從打盹中突然驚醒,耳邊是兩個人清晰的對話聲。

  ——我怎么坐在馬桶上?

  ——地上那個白白的是什么?衛(wèi)生巾?!難道我神志不清進了女廁所?

  不對,外面說話的人明明是兩個男人。

  他安心下來,打開反鎖的門出去,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頭看他,他一個眼神也沒給,忽略這兩個陌生人朝外面嗡嗡的人聲快步走去。

  隊長的小喇叭闖進來,看到這三個人,生氣道:“都干嘛呢?喊這么多遍也不知道吱聲,把老子當(dāng)導(dǎo)游耍呢!快點,最后一分鐘了!”

  他對三個人說完,又特意轉(zhuǎn)頭對桓修白道:“副領(lǐng)隊,你怎么回事?你那隊就差你一人兒了!”

  桓修白淡淡道:“知道了,現(xiàn)在就去!彼谝粋出了洗手間。

  隊長轉(zhuǎn)身也要走,多尼亞斯熱切追上去,邊走邊問:“隊長,我和席老師分到哪一隊了?我快到日子了,喪尸追我,我怕我跑不動,隊長給我倆分到好一點的組嘛。”

  胡隊長大嗓門咧咧地說:“沒有好組壞組,都一樣,你倆到晚了,只能哪組缺人塞哪里!

  拐了兩個彎,來到集合的空地,三個領(lǐng)隊各自帶了人站成三豎排,隊伍歪歪扭扭的,有站有坐,隊長帶著他倆一番逡巡,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決定道:“你,”他指著多尼亞斯,“你跟著小陳。”

  “席老師,你就到……張豪這組。”

  張豪是個五大三粗的beta,長著一張國字臉,一見新來的美人兒“omega”要加入進來,眼睛色瞇瞇地彎成一條蚯蚓似的縫。他帶的人最少,也是因為其中大半都是alpha,所以加席莫回一個不算多。

  他一肘子拐到胡隊長身上,嘿嘿笑:“老胡,謝謝你,來抽根煙!

  “謝什么謝,把人給我?guī)Ш昧,可別出岔子!焙犈牧怂话驼,還是接過了煙,兩人當(dāng)著席莫回的面吞云吐霧起來。

  趁著等司機的一兩分鐘功夫,胡隊長八卦起來了,夾著煙的手往席莫回這邊一點,問道:“誒,席老師啊,你說你之前在那邊營地住得好好的,怎么想起來跟我們一塊撤到北邊去?”

  席莫回不著痕跡扇著煙,溫聲解釋:“我去接孩子。”

  “接孩子?”胡隊長砸吧砸吧嘴,“你除了肚里這個,外面還有個大的啊,真怪辛苦的。你男人呢?”

  席莫回抿唇笑笑,在場兩個人一看,都知道那笑里有多少委屈心酸,“我男人……不知道,他把我丟下了,可孩子是無辜的,我怎么也得接過來養(yǎng)著!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往旁邊隊伍的桓修白那里看。

  桓修白被他哀怨的視線黏住,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有點心虛,還有點莫名其妙。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搞大你肚子還丟下兩個孩子跑路。

  但他隨意掃了兩眼,一聽到席老師是單身帶孩子孕夫,隊里的不管是beta還是alpha,眼睛都亮了起來,各個躍躍欲試。

  他又轉(zhuǎn)回席老師身上,發(fā)現(xiàn)omega的手正在下面悄悄扇著風(fēng),再看張豪和胡隊兩個人若無其事在孕夫面前抽煙談笑的樣子,心里自然擰了個大疙瘩。

  “胡隊!被感薨组_口了。

  “咋回事?”

  桓修白抬手指了下穿著光鮮的席醫(yī)生,故作不爽道:“這個新來的穿成這樣,這么惹眼,白色在沙漠里又明顯,回頭撞上尸群,誰管?”

  張豪被他說得一愣,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營地里的都習(xí)慣穿暗色衣服,一來不顯眼,二來弄臟了也好洗,像席老師這種白風(fēng)衣大皮鞋的穿法,也只有富得流油又安全的高級營地里才有。

  “要不這樣吧,小席,你把外套脫了,讓你張哥借你件外套湊合穿得了。臟就臟了,命重要哈。”

  席莫回已經(jīng)懂了桓修白說這話的意圖,配合他說道:“換衣服就不必了!

  “那不行,我們都說過,進來就得對你小命負責(zé)。”胡隊吐著煙圈,皺起眉頭。席老師帶來的藥品還沒拿到手,不能讓他這么早死在喪尸群里。

  “就隨他吧,死了我可不管!被感薨琢淘。

  席莫回立馬接住,表面佯怒,語氣冷下來:“我不需要你們管。既然你都說了不管,我就到你組里去,我死了算我的,不算張哥頭上!

  張豪聽到這,一口氣松懈下來,忙道:“哎哎,別激動,你想換組,你張哥不攔著,這是你自由,對吧?但是有事可千萬別忘了我,找我?guī)兔Γ实!”他想借機拍拍席美人肩膀,對方一轉(zhuǎn)身,走到隔壁隊伍去了。

  美人雖好,但脾氣太犟,回頭引了怪,把他們害死了,太不值當(dāng)。這種活就丟給新來的副領(lǐng)隊,反正他本事大,拖著一群老弱病殘,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想到這,張豪和胡隊互看一眼,達成一致,把個燙手山芋丟給了桓修白。

  席莫回來到桓修白跟前,正要說話,多尼亞斯從第一組跑過來,硬是插在他倆中間,嬉皮笑臉:“席哥換組了我也要換!

  “叫席老師就好!毕孛鎺⑿。

  桓修白這才正眼看混血兒,冷酷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在腦中做出判斷:見面硬要叫“哥”,不是弱智就是綠茶婊。

  經(jīng)過約薩克為期一周的《究極鑒婊速成班》課程,桓修白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辨別虛偽omega的手段,并在這幾天的實踐中頗有所得。

  胡隊長又來插了一嘴:“對了,我還沒給你們介紹吧。這是桓副領(lǐng)隊,桓修白,正領(lǐng)隊昨天剛‘沒了’,今天就由他帶第三組!

  “哦~桓修白,以后請多指教。”多尼亞斯熱情伸手,被對方無情忽視。

  席莫回面向他,溫柔念道:“阿桓!

  桓修白大腦停擺,腦海一直回蕩著:阿桓……阿桓……桓……

  多尼亞斯叉腰:“前輩怎么能這么跟人家故意套近乎呢?才第一次見面就起了昵稱,犯規(guī)!”

  桓修白內(nèi)心舒暢:“挺好……咳,我是說,無所謂。你懷孕,身子不方便,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

  桓直男的鑒婊雷達徹底失靈,直接給這位見面就叫昵稱的“孕夫”打上了:熱情,善良,聰慧,善解人意——等等各種標(biāo)簽。

  他剛剛故意挑起事端,想讓孕夫換組,找借口離開張豪那個慫包色鬼,沒想到對方那么聰明,一眼看出他是在幫忙,和他一唱一和起來。

  桓修白不禁多看了席老師兩眼,發(fā)現(xiàn)對方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跟廟里的白玉觀音相一樣。

  外面的大巴清理好了,司機各就各位,桓修白以“本組人太多,我一個人帶不過來”的理由,強行把多尼亞斯踢出去,帶著席莫回上了車,專門占了前排座位給他。

  安頓好老弱病殘o們,桓修白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帶。席老師本來靠著窗觀察著外面的景色,忽然轉(zhuǎn)過頭,輕聲笑了笑,說道:“剛才多謝你,我不能聞煙味!

  桓修白正想掏煙的手頓了頓,還是空著手拿出來了,“沒事,是他們心眼粗,顧不上你!

  “你對我很心細!

  “嗯,應(yīng)該的!被感薨追笱苓^去。

  車開了,搖搖晃晃,車輪碾著黃沙駛離廢棄機場,準備開往五個小時車程外的火車站。

  席莫回手肘撐在窗沿上,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一個人發(fā)愣的omega身上。他正無意識地舔著嘴唇,舔了又舔,來來回回,仿佛那里被人涂了蜜汁。

  席莫回轉(zhuǎn)過頭,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那里的指腹有個清淺的牙印。

  鬼使神差地,他也湊到唇邊,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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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呀,失憶了又怎么樣,該發(fā)糖還是繼續(xù)齁甜齁甜的,我們家小兩口這個默契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嘿嘿嘿嘿

  桓桓不想讓美美聞煙味,美美說不喜歡煙味,桓桓也就不抽了。桓桓就應(yīng)該不要抽!你都有崽崽了!要多聽美美醫(yī)生的話!

  這兩天肝作業(yè)學(xué)習(xí),所以今天發(fā)晚了點。今天有沒有仙女教母給我愛的評論呢?(扒開你們的嘴往里面塞兩大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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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仙女教母們今天給桓桓發(fā)糖糖吃!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齒池、椰汁釣金槍魚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酒果奶醬、說愛折花 2個;貓不吃魚、秋秋秋、烤肉2號、黑糖、卷毛、于旎旎、丸子很快樂、藿香、云緋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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