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在失眠嗎?”席莫回親切問候同事。
“還沒親手殺了你,我怎么能在夜間安枕?”禿頂男端起茶杯嘬了口。
“這樣持續(xù)下去可不妙。放松神經(jīng),智使先生。您現(xiàn)在工作量減輕了不少,無需日日為工作焦慮了!
他以一個后輩該有的謙遜語氣補充道:“而我很愿意為您分憂!
“你以為你巴結(jié)上了主神就能在erd只手遮天?”智使發(fā)出嘲笑,“你該去問問主神,為什么我還活著。賢者,你連個棋子還不如,身在局中卻不自知,可笑可悲。”
“是啊,為什么呢?”席莫回輕聲低喃。
他站起來,圍繞圓桌踱步,“智使先生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來找我敘舊了呢?”
“賢者,談個合作,如何?”
“說來聽聽!
“你幫我殺了moc的特勤科主任,我就將erd多年秘密和盤托出,讓你凌駕于主神之上,成為真正的主宰!
席莫回雙手撐在桌面上,故作疑惑:“主任?是一個姓桓的omega嗎?”
他突然釋出笑容,“是那個人啊,不巧,我已經(jīng)解決了。他的心臟還在存我這兒,鮮活亂蹦的,你想看嗎?”
智使冷嘲道:“別把你那變態(tài)本性拿出來顯擺!
“智使先生啊。”席莫回感嘆一聲,忽然拿出一塊方形鏡子,繞到了中年男身后,舉起鏡子,“看看這個。”
“什么?”
鏡子照映出智使后頸那塊皮肉,“這道縫線,是我的杰作。如何?是不是整齊美觀?”賢者問得得意,仿佛是個剛給人做完手術(shù)的整容醫(yī)生。
智使警覺,伸手后摸,手指頭只碰觸到斷裂的脖子截面。碩大的頭顱整塊斷掉,倒在茶杯旁,撞翻茶壺。
“我從不喜歡和人談合作,智使先生,我還以為您知道!彼(zé)怪地說。
眼前的身體沒流一滴血,斷面處的血管蒼白,肉質(zhì)松弛,顯然是具去世已久的尸體。
究竟是誰在操縱這具尸體說話?
翻倒的茶壺蹭得站立,茶壺蓋啪嗒啪嗒自己響起來,晃蕩著剩余的水液傳出一句話:“這次做干凈點。”
“您就是這么對待為您兢兢業(yè)業(yè)工作幾十年的老部下嗎?”席莫回拿出箱子,戴上一次性手套。
茶壺主神:“他早有異心,我坐視不管多年,已經(jīng)給過他很多機會!
席莫回探進智使腦子里,搜尋了一遍,智使的上一段記憶依舊停留在被他催眠前。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這可奇怪了,到底是誰鉆進這具尸體,挑撥我與上司的關(guān)系?您怎么看?”
主神陷入沉默。
席莫回敏銳地意識到什么,主動轉(zhuǎn)變話題:“您下次可以遵守諾言,在非工作時段保持離線狀態(tài)嗎?”
主神:“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茶壺蓋終于不響了。
席莫回撤去夢境空間,恢復(fù)之前裝扮。
“阿辛羅~”
破爛古書隱現(xiàn)出來,討好地飛到他面前。
席莫回勾起嘴角:“賞你個東西吃!
他拋起智使頭顱,阿辛羅拍打著書頁,興奮地飛到下面接住,啊嗚一口吞進去,“啪嗒”合上,隨之書脊里傳來一陣暢快的吸吮咀嚼聲。
席莫回脫下手套,指腹輕柔拂過書面,“你也好久沒沾過葷/腥了!
拿智使的腦袋投喂智慧之書,豈不正好各得其所。
逐漸深入密林,血腥氣味撲面而來。席莫回下意識伸手想拽斗篷,卻摸了個空。他才想起黑色大氅落在了前面,原地猶豫了會,覺得衣服上肯定沾了灰,還是不打算回去取了。
幽深密林,戰(zhàn)神魂歸處。行過針刺林,前方豁然開朗。席莫回昂起頭,視線跟隨藤蔓盤旋的路徑,停下來欣賞著這異世奇觀。
巨人化的戰(zhàn)神手持長斧,巍然佇立,他遠眺天穹面容俊肅,不怒自威中隱有一絲悲憫。而滅世之花就生長在他的四肢軀干上,宛如一綠色條綬帶,將他緊緊圍抱住。
來到雕塑腳邊,僅是靴子鞋底就有半人高。腳后跟的隱蔽處開了一扇石門,隧道昏暗向地底延伸。席莫回心念微動,阿辛羅吐出一條飄蕩的光帶,充作光源,波蕩著向下淌去。
席莫回跟隨幽藍光帶,深入地底。
生理性別為alpha的席莫回沒有大礙,但踏入密林的omega可就沒這么舒坦了。
桓修白越走,越覺得人工信息素味道濃厚。它與直接作用在消化系統(tǒng)里的cc丸還不一樣,缺少了各種甜味素食品添加劑做掩蓋,張嘴呼吸時,淡淡的刺激性塑膠味灌進來,難受地仿佛被一根手指摳刮了嗓子眼。
小泥鰍腺體發(fā)育不良,許愛莉是a,三人之中受影響最重的就是桓修白;钢魅味嗄暌蕾嘽c丸,忙起來經(jīng)常把抑制劑當(dāng)飯吃,本來已成了習(xí)慣,沒想到現(xiàn)在聞到這味道竟然有點反胃。
“嘿!那是不是你的衣服?”小泥鰍的眼睛在黑夜中雪亮。
桓修白撿起它,皮草表面光滑,沾了雪水也不會濕。除了雪水,另外有一股水木花草的幽香淡淡散進鼻腔中。
“咱們快到了,你們看,這里有樹枝折斷的痕跡,也許是巨藤拖他們時弄得。”
桓修白對小泥鰍的話不置可否。桓主任自從在池塘邊被綠藤當(dāng)面打臉搶了人,就一直保持沉默,除了指路,多余的話半句也不說。
小泥鰍和許愛莉互看一眼,在前面開路。
桓修白落后兩步斷后。他把大氅搭在肘彎,心頭的煩躁與熱悶稍微壓制下去。
希莫斯的性素殘留了點在袍子上,經(jīng)過鐫刻魔咒的溫?zé),像是點了一股香薰,氣味持續(xù)纏繞在周圍,奇妙地驅(qū)散了桓修白對森林空氣的不適感。
他的手指三次陷進純黑皮毛里,又三次松開,反復(fù)掙扎。最后,他瞟了眼前方,確信其他二人正在專注前進,就抬起胳膊,將臉埋進內(nèi)襯里,深深吸了一口。
omega清淡的信息素沿著鼻腔流淌進大腦,剝除層層疊加的表象,一種特別的氣味即將浮出水面。他喉頭滾動,呼吸加深,想再去探尋時,突然驚覺。
他這是在做什么?吸一個o的性素?
“哥哥,走快點!”許愛莉扯著嗓門朝后喊。
幸好夜色深,誰也看不清桓主任的神色和小動作;感薨咨駪B(tài)慌亂,他放下皮草,扭頭拿手背蹭了蹭嘴唇,感到有唇峰一絲絲麻癢。
他舔了舔,舌尖帶進去一根頭發(fā);感薨紫裰辛四е湟粯,悄悄摘下它繞在指頭上,盤成一個銀色的小線圈,放進貼身口袋里。
或許是因為希莫斯的花香性素有安神作用,他才會……
給自己找到了充分理由,桓修白頓時覺得手中的大氅都沒那么沉重了。
“我也只來過一次!
小泥鰍的低語在風(fēng)雪中飄搖,“大家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就會自覺走進來等死。據(jù)說戰(zhàn)神墓里留有復(fù)活寶石,可以起死回生……怎么說呢?對沒有指望的人,可能是最后一點希望了……”
“你確信能找到回去的路?我瞧這地方邪門的很,走了半天連聲鳥叫都沒有。”許愛莉謹慎問。
“我……我也不知道,上次也是誤打誤撞出去的,哈,哈哈……”小泥鰍撥開一叢枯黃的深草,扭頭一看,“哇!這,這是——”
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后的黑暗探出,捂住他的嘴。
“唔唔!”有鬼。
“別出聲,小心腳下,注意別弄出動靜!被感薨子醚凵袷疽馑麄兲ь^看。魔藤未受驚擾,安靜地盤踞在石像之上。
密林里沒有鳥獸,卻不可能沒有低級地精的影子。不論在大陸哪個角落,無孔不入的暗世界居民們都找得到落腳處。
一只隱形地精察覺到屬于大惡魔的威壓,主動爬過來,哆哆嗦嗦伏在草叢中,用只有桓修白能聽到的語言告訴他:“尊貴的惡魔王殿下。您是不是要找一個白色的男人?他往地下去了。就在腳踝之間,骨頭之后!
白色的男人——無疑指的是銀發(fā)白袍希莫斯。
腳踝之間,骨頭之后——桓修白圍繞著雕塑走了一圈,走進戰(zhàn)神兩腳中間的縫隙,發(fā)現(xiàn)入口。
墓道黢黑,惡魔在掌心托起了綠色火焰,照亮了他嚴肅的面目。
小泥鰍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跟在騎士身后,走在墓道里,居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騎士的沉默地背影很可靠,詭怪的火焰更加讓他認定了桓修白的隱藏身份不一般。
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物啊,他想著。
在他們緊步前進的腳下,一道沉郁心痛的嗓音回蕩于空曠的墓室里。
“沙徹,收手吧,F(xiàn)在回去懺悔還來得及,我的孩子,不要再向地獄滑落了!
曾經(jīng)的教廷護衛(wèi)隊長苦澀地笑道:“你以為我現(xiàn)在在哪兒?希莫斯,我早就下地獄了。從我愛上這個惡魔開始,半個身子就陷進了泥沼中,再也無法自拔了!
希莫斯堅定地說:“我會拉你出來的。”
“別再騙我了。你是來捉拿我回天堂領(lǐng)賞的,是不是?”
這個和惡魔園丁決然私奔的少年,頭一次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希莫斯,不,裁決圣天使長大人,請您再幫我這一回。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去!您一向最疼我了,是不是?”
希莫斯收斂目光,唇角線條變得冷硬,調(diào)子緩慢宛如宣判:“沙徹,你不該殺了治愈天使,放他的血救一個低等惡魔!
殘酷與溫柔并存的裁決圣天使長右眼的黑色素退去,澄澈的金色曈眸亮起,“你犯下的罪孽,必將如數(shù)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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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到編編的通知,明天就會入v啦~哈哈我第一次搞這個,業(yè)務(wù)有點不熟,謝謝大家包容我呀
國際慣例,入v當(dāng)天有一萬字更新,和魚魚的紅包雨與回復(fù)大量掉落~~
歡迎大家加入我們蹲草叢大隊,和魚魚,皮夾克,小泥鰍一起,偷摸摸圍觀美麗主任互相掰彎的搞事愛情哈哈哈哈
仙女教母們~舉起你們的雙手搖晃起來,跟我一起喊:桓修白!搞快點!你是最強的a(不),沖啊啊啊啊啊我們要看談戀愛要甜甜甜!
超愛來追更的你們!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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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其實之前就有暗示過幾次,美麗和沙徹是天使哦~圣天使長的大光翼翅膀必須和惡魔領(lǐng)主的大黑翅膀貼在一起摩擦!(鱈魚開始強硬按頭)
后方就持續(xù)高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