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到酒店大廳,從出了酒店,到各個景點,顧飛陽就這樣一直跟著沈滴舟,不說話,也不打招呼啊,更不會跟得太近,就好像一個觀光客一樣,甚至還十分惡俗的四處拍照,更是弄得沈滴舟心情不好起來。
這樣轉(zhuǎn)悠了一早上之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了一家路邊的意大利小餐館,分別落座在兩個挨得最近的小桌子邊上,沈滴舟真的忍不住了,她在點完餐之后,又看了一眼顧飛陽。而顧飛陽好像完全就沒有在意她的樣子,依舊十分淡然閑適的表情,點餐之后,還拿出了手機拍了一下周邊的風(fēng)景。
沈滴舟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要咬斷了,她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火箭一樣的直接沖到了顧飛陽的桌子邊,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對著顧飛陽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滴舟雖然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可是,她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小店子里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格格不入,讓周圍幾桌還在用餐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他們,最終將目光集中在了沈滴舟的身上。
在公共場合高聲喧嘩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一件事,這是公民的基本道德,沈滴舟剛剛的聲音,無疑就已經(jīng)觸犯了這個基本道德了,她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下,顯得有些尷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將自己憋在胸口的怒氣,全部按了下去,終于還是拖出了一把凳子,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怒視著一直都似笑非笑,可是笑意卻絲毫沒有滲進眼睛里面的顧飛陽,又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沒有想干什么!”顧飛陽聳了聳肩膀,表現(xiàn)得十分的無辜,他望著沈滴舟眨了眨眼睛,才又不慌不忙的問:“不知道滴舟說得意思是什么?”
“你!”沈滴舟覺得自己的好口才在遇顧飛陽之后就總有一種被他堵的啞口無言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沈滴舟十分的不爽,她又壓下了自己的火氣,才對著顧飛陽繼續(xù)說:“你一大早上就跟著我做什么!”
顧飛陽似乎好像聽到了一個什么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驚訝到笑出了聲音:“我跟著你?我什么時候跟著你了!我不過是湊巧跟你住在一間酒店,然后今天早上湊巧游歷了同樣的景點而已,我什么時候跟著你了?”說到了這里,他的目光中帶出了一些怨氣。
甚至是他的話語里面都帶上了一些濃濃的怨氣:“滴舟,我可是正常的旅游,哪里敢跟著你,靠近你,我可不是……”說到這里,他眼睛瞇了起來,聲音里那賭氣的成分越發(fā)的重了起來:“faqing的野獸!”
沈滴舟被顧飛陽那帶著怨氣和賭氣的刻薄聲音弄得眉毛高高的揚了起來,她剛剛勃發(fā)的怒氣,似乎在一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起來,她只是定定的看著顧飛陽了一會兒,才最終點點頭,站起來:“好,是我表錯情了,真是抱歉,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