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舟……”
“雖然沈飛蘭有時候做些事情小心思很多,智商又很少,但是她剛才說的一句話是不錯的,那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溝通。我想了想,雖然我對于你這種不負責(zé)任的父親實在提不起什么原諒或者接受的興趣,但是有些事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鄙虻沃墼僖淮螌㈩^轉(zhuǎn)向了屋子里面,望著那一副暖融融的畫面,唇角的笑容卻頓生涼意。
“我喜歡權(quán)利,我喜歡金錢,我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感覺,所以,這些東西所帶來的所有的責(zé)任、枷鎖、不自由,在我看來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關(guān)系,我愿意為了這些東西付出我的所有!鄙虻沃鄣穆曇舻欢届o,一個字一個字卻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了沈選的心上。
他微微的擰著眉頭,望著沈滴舟,連舌頭都變得僵硬了起來:“滴舟,你原來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你小時候……”
“人都是會長大的!鄙虻沃哿⒖叹痛驍嗔松蜻x的話,她怎么也忘記不了自己剛剛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時候,被人狠毒的掐著脖子的絕望,還有被鄭雪珍用那種施舍的表情嘲諷的心情。
她不是沈滴舟,從來就不是,她不是那種軟弱到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自尊、自我甚至是生命的沈滴舟。她如果一定要做沈滴舟,那就要做一個睚眥相報,錙銖必究的沈滴舟!
“沈家就是狼窩,這里面最后只能出一匹可以活下去的狼,當年你把我丟進來的時候,你難道沒有想過,我一個連牙齒和爪子都沒有的兔子落在狼窩里會有什么樣的狀況嗎?”
“滴舟,這是你的家……”
“這是你的家,是你沈選的家,不是我的,我的父母叫沈選和樂彤,是連攻擊力都沒有的兔子,而不是沈延,不是那個一個連眨眨眼睛都會地動山搖的商業(yè)泰斗,我從小活的環(huán)境和你不一樣,在你看來稀松平常的事情,隨時都可以要了我的命。這樣的沈家,連你沈選都呆不下去,你能指望我沈滴舟活下來嗎?還活的像你一樣,你在開玩笑嗎?”她清冷得笑容在嘴角溢了出來,沒有一絲的情緒。
沈選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面前的沙發(fā)靠背,手指用力的陷入了沙發(fā)背里,表情有些痛苦的扭曲。
可是隨后沈滴舟那淡漠到陌生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對面坐得人是沈延,是我爺爺,你要知道他有多厲害,你露出這樣一幅掃興的表情是要做什么?讓他掃興,然后陷我于萬劫不復(fù)?”
聞言,沈選猛地抬頭,落在眼里的沈滴舟半點都沒有她話語里面的冷漠,她正在因為鄭雪珍說得一個笑話笑得花枝亂顫,看起來就好像真的融入了這副美滿之中。
“滴舟……”
“笑起來,像你曾經(jīng)那樣,我知道你當年一定做得比我好,所以,你要當我的父親,現(xiàn)在就要做那個屬于沈家的沈選!鄙虻沃鄣穆曇翡h利如刀刃,將沈選的的一顆心凌遲得殘破不堪。
只是最終,燦爛的笑容最終在他的唇邊露了出來,最終漸漸的漫過了那滿是苦澀的眸子,像是沈滴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