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瘋了!毖陷p輕淺淺的笑著:“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沈滴舟只覺得自己的背脊上都滲出了點點的冷汗,連她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輕顫了起來,F(xiàn)在的她,只能雙膝合并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得連多余的動作都做不出,只能這樣仿佛一尊雕塑一樣凝固在這里專注的看著薛合。
“所有人都覺得我這個人很溫和,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瘋狂,為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可以放棄全世界!毖洗瓜铝搜劬,他長長的睫毛服帖的垂在那如玉一般的面容上,雖然陽光明媚,卻滲著絲絲的涼意。
“那你為什么……”過了很久,沈滴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因為被薛功發(fā)現(xiàn)了……”薛合的臉上忽然洋溢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再也不像是平日那么溫潤,也不像是面具一樣浮于表面。這個笑容里呆著燦爛的灼熱,滿載著幸福,那是一種無法掩藏住的感染力,就連沈滴舟這么看著也忍不住動容。
“薛老……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薛合的目光看起來很遠,他臉上的笑容似乎來自于一個遙遠的過去,他沒有對沈滴舟說具體的事情,只是伸出了那沒有夾著香煙的手指,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唇上,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起來,看起來那件事是讓薛合極為幸福的一件事,不然他不會這般。
“薛功發(fā)現(xiàn)我吻了薛梵!毖线@么說。
而沈滴舟只覺得自己的頭一下子就炸了,她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緊緊的盯著薛合的嘴唇,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著,帶著那刻入骨髓的笑意,沈滴舟甚至覺得連自己的嘴唇上都多了幾分的溫暖。
“薛梵,薛梵知道嗎?”
薛合搖搖頭:“就是因為薛梵不知道……”說著他嘆了一口氣:“那時候到底年紀(jì)小,薛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之后,訓(xùn)斥了我,再加上我做事的風(fēng)格他不喜歡,他讓我做出一個選擇!
“什么選擇?”
“要么就一輩子不要起爭權(quán)之心,他讓我一輩子呆在薛梵的身邊,要不就推我上位,他就毀了薛梵。”薛合的目光微微的閃了閃,帶著幾分藏不住的尖銳。
“你……”
“是的,我選擇了前者。我怎么能讓人毀了薛梵呢?我寧可退讓,也不能讓薛梵被毀了!毖峡嘈ζ饋恚穆曇舻,可是還是聽得出來里面隱藏得滔天的悔恨:“所以說,我當(dāng)年太年輕了,若是我當(dāng)年如同現(xiàn)在一般,我一定不會退讓,我的女人,我一定能保護。退讓……是懦夫的做法,所以,我到底失去了她!
沈滴舟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里好像有一陣陣的悶雷在里面翻滾一樣,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可是里面卻好像是被火燒著一樣,疼得她抬起了手就輕輕的揉了揉,可是,攤開了手,她卻看見了留在手指上的一片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