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不知道太醫(yī)跟殷承說了什么,也沒心情偷聽。
只是太醫(yī)走后,殷承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不僅沒有責(zé)罰她,還令陳公公送她回霜云殿。
黎歡自然不想強留在他身邊,允許是走得急了,險些絆到臺階。
腰間猛然傳來一陣強而有力的力道扶住了她,抬眸就看到殷承陰晴不定地凝著她。
見她站穩(wěn)了,殷承居高臨下睨著她,“別人裝柔弱或許朕能憐惜,但你只會讓朕反胃,唐嫵!
黎歡真的無語,誰讓他伸手扶她了,撫了她再罵她,給一顆糖打一巴掌?
她不稀罕!
看著她頭也不回離開,殷承低下頭想著太醫(yī)剛剛說的話,目光一時竟有些異樣。
……
那日后,黎歡身上的藥效也漸漸過去了,但是那藥的副作用可真大,偶爾還有些反胃,特別是清晨的時候。
沒過多久,殷承兌現(xiàn)了他在瑾王面前的‘承諾’。
陳公公帶來了一道圣旨,讓黎歡一夜之間從前朝后妃變?yōu)榛实圪F妃,雖然人人羨煞,但對黎歡來說也就一張廢紙而已。
唯一的變化就是霜云殿來請安的妃子逐日漸多,而她沒心思應(yīng)付一一打發(fā)走。
而她貴妃冊封的流程一樣沒走,要多敷衍就多敷衍,連唯一的喜宴都是附帶的,定在三日后皇后的壽宴上,不過排面上全是以皇后的喜好為準,她只要去露一面就夠了,全當是沾了皇后的光。
便連壽宴上的座位,黎歡也是和其他后妃無異,可見她有多不被重視。
見狀,赫連蘇若抿了口酒杯,才輕淡出聲,“皇上,不如賜座貴妃在您身側(cè),畢竟今日也是她的喜宴!
“不必,朕怕你掃興。”殷承仿佛一心為她著想一樣,一點也沒考慮唐嫵那個前朝留下的禍害妖妃。
赫連蘇若見他替自己拂去嘴角酒漬,小臉一紅,“那多委屈貴妃,不太好吧?”
“你便是善良過度,對她那種女人不必太過仁慈!彼嗖粫䦟μ茓承拇仁周洠斎凰F(xiàn)在還有些利用價值,便讓她當著這貴妃風(fēng)光一陣罷了。
赫連蘇若瞥過他俊顏冷漠,看上去似乎對唐嫵無情,但她是這世上真正了解他的人,他對一個人真正無情起來,絕不是這般,早在大臣諫言時便下旨斬殺唐嫵。
或許,他對唐嫵的身子還有留戀,誰讓……她有那種不能接近男子的病呢。
赫連蘇若其實有些羨慕唐嫵,她收斂了情緒,抬起手中的酒杯朝著黎歡的方向,輕緩開口,“貴妃,本宮這杯敬你,恭喜你得到皇上的冊封,今夜也是你的大喜!
這時,黎歡端起酒杯回應(yīng);屎髩鄢街玻皇窃诤认履潜频臅r候,小臉有些怪異,紅唇微扯地問身旁的宮女,“這怎么是水,不是酒?”
小綠支支吾吾地小聲說,“陳公公吩咐的貴妃只能喝水!
“哦,這壽宴不是為我準備的,連杯酒都喝不得只肯施舍白水了?”黎歡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殷承,只見他正在和他的皇后溫情脈脈,對她卻冷眼相待。
很好,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