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成功又將耿柔騙來金穗小區(qū)的霍北辰無恥印證了大柔那句禽獸不如,耿柔幾乎一整夜都沒闔過眼,清晨極艱難地想爬起來去上第一節(jié)課,居然又被他摁在身下,誘她逃課還想亂來。
耿柔啞著嗓子罵他的時候,霍北辰的手機響了,霍北辰埋在耿柔的頸邊親得啾啾有聲,完全沒有接電話的意思,電話響了七八聲掛斷了,然后又重新響。
霍北辰皺眉,伸長臂拿了手機就想關(guān)機,一看卻是老媽打來的,耿柔也看清了,忙不迭叫他接電話。
霍北辰雖不爽,但知道老媽沒大事不會大早上的給他打電話,一個撐臂坐起來還是接了。耿柔見狀裹薄被想逃下床,霍北辰將她攔腰一攬,雙腿一環(huán),將她牢牢鎖在懷中,同時接下綠鍵接了電話。
“北辰,你靖宇哥出事了,你舅舅剛才來電話,說他被警察帶走了,你先跟你舅舅匯合了解了解情況,我跟你爸馬上坐飛機回去。”
耿柔與霍北辰緊挨著,將楊梅的話聽了一清二楚。
楊靖宇這就被逮捕了?呂警官他們的動作也太快了,果然李賢那里還是有什么證據(jù)嗎?只是為什么楊樹還沒被抓?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舅舅。”
母子倆又簡單說了兩句,霍北辰掛了電話,轉(zhuǎn)而跟楊樹打電話,并且將情況跟耿柔說了。
耿柔見他快言快語,表情難得嚴(yán)肅,看來是很心急,她抓著薄被一角,猶豫問他,“你沒事吧?”
霍北辰愣了一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我沒事,別擔(dān)心。”
楊樹很快接了電話,兩人商量好在風(fēng)林酒店碰面,霍北辰便匆匆沖了澡,洗漱一下被穿上衣服拿了手機,他親了耿柔一口,對不能陪她吃早餐道了聲歉。
“霍北辰,要是你哥真犯了事……”耿柔欲言又止,“算了,你多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也許是哪里有誤會!
霍北辰關(guān)門走了,耿柔也迅速洗了澡,出來想給呂暉打電話,但想想作罷。
霍北辰出了金穗小區(qū),因為自己的車已經(jīng)被霍君雍收了回去,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風(fēng)林酒店;舯背缴宪嚵耍贸鍪謾C不知給誰發(fā)短信,還暗地里叫大霍,大霍出來了,“干什么?”
霍北辰將事情跟大霍說了,然后他道:你怎么不告訴我,楊靖宇還有這一出?要是我早知道,不是順便可以將他往死里踩?
大霍沉默了一會,“他原來并沒有這一出。他沒被抓過!
?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我還沒出手,未來就改變了?
霍北辰上學(xué)期突然有一天能聽得見自己腦海中還有個聲音說話了。他自稱是未來的自己,并且告訴他舅舅楊樹與表哥楊靖宇會為了風(fēng)林集團不擇手段趕老媽下臺。
一開始霍北辰不相信,即使來自玄幻的未來自己也不相信。舅舅與楊靖宇對他是什么樣,對他家是什么樣,他都覺得極為靠譜。況且還是親舅舅不是旁的,他媽又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風(fēng)林集團交給舅舅了,霍北辰壓根就又不想要,沒道理楊樹和楊靖宇還會多此一舉。
但是未來的自己說,老媽后來還是擔(dān)心他不學(xué)無術(shù)沒有飯吃,決定更改遺囑將股份大頭都給他,只留了一小部分給楊樹和楊靖宇。楊樹父子怨恨在心,認為他的那些股份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們的,風(fēng)林財團也應(yīng)該是他們的,于是就耍手段四處搗鬼,將老媽硬生生地逼下了臺,楊樹自己當(dāng)了董事長,害得老媽氣急攻心大病了一場。
霍北辰將信將疑,大霍讓他自己去判斷真假;舯背骄驮谒徒o楊靖宇的車鑰匙上做了手腳,放了個監(jiān)聽器進去。然后某一天,他真的聽見了楊靖宇與楊樹的密談。
他們在密談怎么樣廢了他。
楊樹讓楊靖宇多帶霍北辰去鬼混,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沾上毒品,要么沉迷賭博,要么沉迷女色,最好五毒俱全。楊樹的意思,酒色賭博可以緩一緩,首先得染上毒。因為前者也許忍一忍還能過得去,但毒品這種東西,尤其是現(xiàn)在的新型毒品,一旦沾上了就從精神上給廢了。
霍北辰聽得真真切切,他所有的懷疑變成了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全心信任的舅舅與表哥,在背后居然想拿不見血的刀子捅廢他。難怪之前楊靖宇經(jīng)常帶他去的聚會上總有各種藥丸粉末,楊靖宇解釋說這是常態(tài),只要他們自己不沾就行了。
霍北辰那會兒就想沖到那對人面獸心的親戚面前打得他們半身不遂,還是大霍強行勸阻了他。他說無緣無故打人只會讓他落于下風(fēng),連爸媽都不會相信他。但霍北辰滿腔怒氣沒處去,大中午跑去找耿柔,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漸漸冷靜。
自那以后,霍北辰就按照大霍說的暗中動作了,只是沒想到楊靖宇自己先犯事了。
只是未來的自己居然不知道這回事,那是誰搞的?
“不知道他怎么犯的事,先去看看情況。”
霍北辰到風(fēng)林酒店的時候,楊樹已經(jīng)到了,他在總統(tǒng)套房轉(zhuǎn)著圈,溫和無比地打著電話,“壓下去,壓下去,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拿磁卡打開門的霍北辰新鮮地挑了挑眉,但轉(zhuǎn)眼變得憂心忡忡。里面還有一個人,四十來歲的年紀(jì),穿著鐵灰色西裝,梳個大油頭,霍北辰見過一面,好像是風(fēng)林的律師。姓甚名誰他是忘了。
對方倒是一眼就認出他來,禮貌微笑叫了他一聲霍少。
楊樹聽到叫喚看了過來,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逝,他對霍北辰苦笑一聲,匆匆與對方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舅舅,我哥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你放心,他大概是流年不利,遭了小人被陷害了!
楊樹臉上雖輕松,但心里已經(jīng)氣了個半死。昨天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李賢不僅沒有出車禍意外死掉,反而被警察先給抓了去。他得到消息以后一直心神不寧,想叫兒子出國避一避,但楊靖宇卻不把她當(dāng)回事,認為她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她手里也沒有什么證據(jù),他現(xiàn)在出國反而落了個心虛的實錘。
沒想到!警察一大早就把兒子給逮捕了!
楊樹本想瞞著楊梅,但出這么大的事,總是紙包不住火,如果瞞著她,就等于真有問題,還不如拿出被害者的姿態(tài)來,利用風(fēng)林頂級的律師團隊替兒子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