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波今天作東,租了個轟趴別墅館辦趴。東西什么的都是自助的,還能一邊吃一邊玩桌游,霍北辰他們經(jīng)常開這種趴,但耿柔是第一次,一進門就感到很新鮮。別墅的墻面都是二次元的噴漆畫,張狂又恣意,偌大的客廳,角落擺置著兩排專門用來開黑的電腦,耳機掛在屏幕上,電腦對面是一排亮閃閃的懷舊游戲機,居然還有跳舞毯。桌上足球在大廳的中間,旁邊一張不小的圓桌上整整齊齊放著各種桌游。
史濟一進來就要玩狼人殺,吆喝著大家圍圈坐下。
“荊京揚他們還沒到,等他們來了一起玩,先吃東西啊,我餓了!”張丹陽道。
霍北辰不用問也知道耿柔餓了,他牽著她直接走進大廳里面的開放式餐廳。自助餐的食物酒水擺放在長長的餐桌上,冷盤有,熟食有,龍蝦有,雞腿有,蛋糕有,酸奶也有;舯背綇臏刂腻伬飱A出一盅湯給耿柔,夾了一個龍蝦放在她面前的餐盤里,還開了鐵板燒,打算替她煎小牛排吃。
其他人沒他這么講究,跑過來抓了熟食狼吞虎咽。
覃莎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小瓶酸奶凍,她用勺子舀著吃了一口,稀奇地看著霍北辰煎牛排,“北辰,你居然也會煎牛排啊,幫我也煎一塊唄!
“嗯。”霍北辰順手再夾一塊。鐵板不算小,煎一塊是煎,煎兩塊也是煎。
耿柔坐在一旁喝著湯,精神恢復(fù)了一些。
“真是活久見,你現(xiàn)在居然會煎牛排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去燒烤的時候,你一把火差點把東西都烤焦了!瘪Σ[瞇地道。
霍北辰也笑了,“誰知道突然燒大了!
“幸虧張磊磊救得及時,不然我們都要餓肚子了,對了,張磊磊現(xiàn)在在哪?”
“他?他好像在科技大!
“那你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耿柔默默喝完了湯,不聲不響地離開椅子,走出餐廳欣賞轟趴館。史濟又坐在了圓桌旁,叫嚷著先來盤小的狼人殺,等人多了再玩大的。路飛舟被他壓在旁邊,無奈地對正好走過來的耿柔道:“耿柔美女,來一個?”
“我不會!惫⑷釗u頭。
“簡單,我教你。”楊渺渺拿著一碟甜品走過來,叼著勺子坐在圓桌一張空凳子上坐下。
“我也來!笨兹鹋d致勃勃地自己坐下了。
楊渺渺回頭看耿柔,拍了拍她身邊的座位。盛情難卻,耿柔走向了楊渺渺。
覃莎眺望圓桌方向,轉(zhuǎn)頭見霍北辰也注視著那邊,眼珠子一動不動的。
“喂,再不翻面就又焦了。”覃莎道。
霍北辰應(yīng)了一聲,低頭將小牛排翻了個面,抬頭目光又鎖向了圓桌。
覃莎挖著小瓶子里最后一點酸奶,“你這個女朋友,交往多久了?”
“半年還不到!
“那也挺久了……我聽說,你后來交往的女生時間都不長?”
霍北辰扯了扯唇,淡淡應(yīng)了一聲。
“你也太壞了,這不是傷害女孩子感情嗎……”覃莎數(shù)落他一句,“那這個,你還打算交往多久?”
霍北辰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低頭拿小鐵鏟壓了壓牛排,笑笑沒說話。
覃莎的勺子在空瓶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怎么,舍不得啦?”
“你們這些女的,就是八卦!被舯背娇磁E攀斓牟畈欢嗔,轉(zhuǎn)身拿了一個盤子,先將一塊小牛排鏟進盤子里,遞給覃莎。然后又拿了個盤子,將另一塊裝盤,撒了玫瑰鹽和黑胡椒,鐵板燒一關(guān),他單手托著走出餐廳。
耿柔還在學狼人殺規(guī)則,突然面前出現(xiàn)一碟帶著香味的牛排小碟,背后一陣溫熱,霍北辰勾了另一張凳子坐在她的身后,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箍著她,下巴支在她的左肩,“趁熱吃了!
吃瓜群眾的視線齊刷刷地飄來,耿柔有點害臊,頂了頂霍北辰,“你坐旁邊去!
“沒事兒。”霍北辰偏頭,見她臉頰粉嫩可愛,伸手戳她兩下。
“你干嘛?”耿柔好笑,拍下他的手,“坐邊兒去,我要玩狼人殺,你來不來?”
霍北辰怏怏松開她往旁邊挪了挪,“我不愛玩這個,我看你玩!
“要動腦子的他都不愛玩。”路飛舟吐槽,將狼人殺打開。
“但是他要玩就沒輸過!笔窛。
張丹陽也坐下了,“也是,上次他跟荊京揚兩只狼在十八人局里還絕地反殺了!
狼人殺是推理類的桌游,村民能力者和狼人兩大陣營,村民能力者主要是在白天時處決所有狼人,而狼人要在黑夜殺掉所有村民。耿柔聽了一會規(guī)則,不認為這是個簡單的游戲,還挺燒腦的。
史濟興奮地搓搓手,“來來來,給我一個狼人,看我怎么把你們趕盡殺絕。等一下!我先把貨備齊,我去拿啤酒,你們誰還要!”
路飛舟和張丹陽都叫嚷著讓他多拿幾瓶,霍北辰趁機讓耿柔先把小牛排給吃了。
史濟爽性抱了好幾瓶啤酒過來,給每人發(fā)了一瓶,“艸,啤酒跟狼人殺……”他啪地一聲打開瓶蓋,沒想到直接噴出來了,“我去,誰搖了!”
霍北辰正好坐在史濟手邊,直接著了道,腦袋上衣服上全被啤酒噴了一身。霍北辰緩緩抬頭,帶著一身酒味陰惻惻地看向史濟。
“大哥,我可以解釋,不是我,真不是……”史濟快哭了,雖然他以前是搞過,但他怎么也不敢對他下手呀,前陣子打的還沒好完呢!
霍北辰充分詮釋了多說無用四個字,拉著他到旁邊又要暴打。耿柔無奈的道:“霍北辰,你怎么老愛打人?他又不是故意的。”
霍北辰馬上要貼到史濟臉上的拳頭停了下來,他直起身,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嚇嚇他,沒打他。”
耿柔也不知道信了沒信,“趕緊去洗洗吧,一會就臭了!
“哦!被舯背阶プツX袋,暗地里踢了史濟一腳,才大步往洗手間去了。
耿柔想了想,站起來跟了上去。
大廳里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剛才……霍北辰?jīng)]動手?耿柔一句話就把他給叫住了?那只北獒?
真?活久見系列!
“史濟,趕緊去買彩票!”特么運氣爆表了。
“要買也只能中個二等獎,北獒還踹我了!笔窛仟N爬起來嘀咕。
“您覺得就您這長相能得個二等獎,還有什么人生遺憾嗎?”路飛舟道。
“你……你這說法也對!”
耿柔幫著霍北辰洗了頭發(fā)出來,看他頂著濕漉漉的腦袋用力搖晃,“這里有沒有毛巾或吹風機什么的?”
霍北辰跟大狗甩毛似的把腦袋上的水珠甩了干凈,“頭發(fā)不要緊,一會就干,就是衣服,沒的換!
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回了客廳了,史濟苦著臉道:“那,我去給您買一件?”
耿柔一聽,記起一件事來,“霍北辰,你把我?guī)淼募埓跑嚿系陌?你去幫我拿下來!?br />
霍北辰雖不知道耿柔想干什么,但他還是照做了,很快從車上拿了一個環(huán)保紙袋下來,交到耿柔手里。耿柔打開,從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短t,胸前印著一個q版國粹老生,很大,明顯是男士的。
“給你,換這件吧!
“你怎么穿這么大的衣服?”當睡衣?
耿柔輕笑,“傻子,給你買的!
霍北辰一聽雙眼立馬亮了,“給我買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居然給他買衣服?霍北辰二話不說,把身上衣服一脫,就把耿柔買的t恤給穿上了。穿上后瞅著耿柔笑得像二哈,“嘿嘿,正合適!
耿柔抿著唇打量他,沒讓唇角太過上揚。
孔波走過來上下一看,“這什么牌子?”
“沒有牌子,我剛在地鐵里的小店上買的,兩件一百塊。”耿柔笑道。
“不得了啊,這么鋪張浪費!被舯背叫Φ醚鄱疾[了,這小摳門舍得為他花錢了。
孔波直接翻了個白眼,“霍北辰,你可拉倒吧,別說五十塊,五百塊的衣服你穿過沒有,地攤貨你穿了會不會過敏!”
“五百塊都是廣告費,你懂不懂?”霍北辰給了孔波一個警告眼神,讓她邊兒待著去。
史濟過來,嘻嘻哈哈地把孔波給推走了。
耿柔沒有在意孔波的話,“五百塊的肯定比五十塊的好,但我買不起,你別嫌棄,這件質(zhì)量還行,摸著還挺舒服的!
“我哪嫌棄了?本來就挺舒服,你說你買了兩件,是不是還有一件給我的?”霍北辰現(xiàn)在是渾身舒坦,他大手一伸,往袋子里一摸,果然還有一件衣服。
“啊,那件不是……”耿柔話還沒說完,霍北辰就已經(jīng)把衣服拿出來了,他攤開一看,是件白色的,胸口也有一個q版國粹人物,不過是個女花旦,衣服大小也就他身上這件的一半,明顯是件女款。
“這件是我的。”耿柔搶了過來拽在手上。
孔瑞眼尖,吹了聲口哨,“喲,是情侶裝!”
霍北辰笑容咧大,他搶回白t,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將衣服往耿柔身上搭,戳戳她,“你換上!
耿柔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不是情侶裝,你那個老生是楊延輝,這個是穆桂英,兩人差輩!
霍北辰呵呵,“是嗎,我信了你的邪。你這個不就是鐵扇公主?”
“是鐵扇公主的話那就差的不是輩,是差代了!奔t孩兒之母都出來了,他也真夠能的。
霍北辰擰眉,“……不是鐵扇,鐵什么,鐵釵?鐵錘?”
耿柔忍俊不禁,“你家公主叫鐵錘!
“管她叫什么,去換上!”
“我衣服又沒濕,換什么。”
“換情侶裝啊,你買了你不穿。”
“說了不是。”
“我不管,就是情侶裝,你脫不脫,你不脫我?guī)湍忝!?br />
“你別亂來,打你!”
一對無恥情侶狗在大庭廣眾公然閃瞎單身狗狗眼的打情罵俏,霍北辰作勢揭耿柔衣角,耿柔拽著衣服彎著腰笑容燦爛,荊京揚跟一群朋友進來,正好看見兩人笑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