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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很安靜,除了她自己腳步發(fā)出來的聲音,別無其他。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蘇錦笙微微斂下眸,勉強(qiáng)松了口氣,
大概是她太緊張了,才會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做明星演員有一點(diǎn)不好的地方就是——很容易遇到狂熱變態(tài)粉。
若是被狂熱粉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住址,還偷偷混了進(jìn)來,情況可不妙。
蘇錦笙一個人住,
雖然顧離也住在這附近,但若是有危險,恐怕他也無法第一時間及時趕來。
所以,平時得注意些。
蘇錦笙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房間的死角,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后,這才進(jìn)了浴室,準(zhǔn)備洗澡。
很快,
浴室的水聲傳來,淅淅瀝瀝地,隱約能看見蒸騰的霧氣。
而房間內(nèi),依舊安靜。
原本被隨意搭在架子上的雪白披肩,因?yàn)闆]掛穩(wěn),所以隱約有了要滑落的趨勢,
在燈光下,
雪白柔軟,帶著一股淡淡暖香的小披肩,將掉未掉之時,
忽然一只滿是疤痕的手出現(xiàn),摸上了它。
蒼白羸弱,一道道劃痕斑駁又丑陋的手,慢慢地?fù)崦彳浀男∨,帶著幾分深深極度的癡迷。
很快,
披肩滑落,落在了那只丑陋難看的手里,
像是潔白純潔的姣姣皚雪,落在了骯臟的泥土里,觸目驚心,又毫無美感。
伴隨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洗澡聲傳來,
架子上,
空無一物,再無其他。
披肩,不知所蹤。
……
……
十分鐘后。
蘇錦笙披著浴巾,濕散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擦了擦頭發(fā),照常在鏡子面前做皮膚護(hù)理,
小臉洗得粉撲撲的,淡妝被洗掉,露出了清水芙蓉般的清麗肌膚。
快速抹完后,
她起身,拿起杯子,正想下樓接水。
路過衣柜旁的架子時,
她動作忽然一頓,平靜地看向了空蕩蕩的掛鉤。
握著水杯柄的手微微收緊,眸子微瞇,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這里,放著她剛剛穿過的披肩。
“……”孤身一人的女人退后了一步。
她定定地看著面前的架子,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手,微微在顫抖。
這已經(jīng)不是監(jiān)控不監(jiān)控的問題了,
這個房子里,是不是……
還有一個人?
房間里一片死寂。
就在她要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時,
忽然窗臺傳來了一絲異動,
一道軟軟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布料的拖動聲,“喵~”
蘇錦笙立刻抬頭去看。
只見大陽臺外,
一只小黑貓正歪著腦袋看著她,瞳眸圓圓的,尾巴甩著,模樣乖巧。
它身上是極其沉重的黑色,耳朵尖尖的,鼻頭粉嫩又細(xì)軟,
它嘴里叼著雪白披肩的一角,靠在上面,小肉墊往前招了招,似乎在和她打招呼。
窗臺外是大陽臺,用落地窗阻隔著,
它就鉆過一條小縫,探著腦袋看她,豎眸又圓又軟,看起來格外親人。
蘇錦笙就要撥電話的手微微一頓。
她放下了手機(jī),試探性地,走了過去。
將落地窗推開后,
小黑貓甩著尾巴,坐在地上,安靜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