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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冰藍色的漂亮瞳眸微沉，閃過一絲冷然的情緒。

  相距這么遠，召喚不可能傳到。

  除非……

  召喚的人，是撒旦。

  米迦勒定定看著被他壓住的少女，指尖微縮，沉默。

  好半響，

  他忽然淺淺彎了唇，低頭埋在她懷里，攬著她的腰，緩慢收緊。

  冰藍色的瞳眸微垂，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什么般，眼眶微微紅了，似乎有些沉默的釋然。

  他知道，

  愛上惡魔，會是什么下場。

  也知道，

  若是惡魔派出她，他會……

  毫無反抗之力。

  但……

  千般萬般，

  他還是愛上了。

  男人微微彎唇，沉默地，露出了笑容。

  明明心里已經預料到了未來，

  卻還是要像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他緊緊地抱著她，像是第一次見面般，無比大力，

  仿佛這樣，能緩解他內心隱隱的酸澀和空寂。

  他眼睛紅了一瞬，

  純潔的天使，連難過起來，都是這般的純凈無瑕，惹人驚嘆。

  “咔嚓——”

  茯笙腳踝上的圣環(huán)解開了。

  男人忽然起身，背對了她。

  巨大的純白翅翼收起，翅尖的淺金色，依舊明耀，光輝。

  他微微垂下眸，長指微蜷，握成拳頭，嗓音低低，

  “你走吧�！�

  他微微紅著眼眶，雪銀色的長發(fā)依舊如流光般漂亮，

  只是，

  冰藍色的瞳眸中，隱隱有什么東西破碎了。

  【叮咚——】

  【系統(tǒng)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1％】

  【總認可度：94％】

  茯笙坐了起來。

  她看著他，微微沉默。

  好一會兒，

  她輕嘆了口氣，上前，從身后抱住了他，

  “哥哥，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就回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好么？”

  “……”背對著她的男人很安靜。

  他斂下眸，拳頭緊握。

  眼眶微微紅著，唇角微彎，笑得很平靜。

  茯笙親了親他的臉。

  從地獄傳來的召喚越來越強烈，

  茯笙咬咬牙，轉身飛去。

  她離開的瞬間，

  男人瞬間僵硬了身子，眼眶終于徹底地紅了。

  像是確證了什么般，

  他緩緩彎唇，笑得溫柔。

  最后，

  他緩緩垂眸，像是已經能預料到了什么般，唇邊的笑意變得有些淡淡繾綣，

  若是她要他死，

  他又怎么能，不如她所愿呢？

  男人紅著眸，笑意淺淺。

  翅尖，一縷淺金色的羽毛，緩緩飄起，

  順著微風，順著女孩剛離去的方向，

  飛動著，

  最后，

  隨之而去。

  【叮咚——】

  【系統(tǒng)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1％】

  【總認可度：95％】

  ……

  ……

  茯笙飛著飛著，便發(fā)現(xiàn)了一根淺金色的羽毛在跟著她。

  它很安靜，也很乖，

  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若不是她恰好回頭看了一下，它可能都要一路都飄著，然后努力地飛著，才能跟上她。

  茯笙停在半空中，咦了一聲，歪頭，

  “你不是已經找到了你的主人了么？怎么還跟著我呀？”

  她伸出手，接下它。

  淺金色羽毛自然是不會說話的，只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很乖。

  茯笙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