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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并不可怕。
畢竟人總有一死。
祁白從來都是一個把死看得很淡然處之的人。
但現(xiàn)在,他有些怕了。
他不敢輕易去嘗試,不敢去賭現(xiàn)在所擁有的。
他有了欲《》望,有了想要抓住的人……
現(xiàn)在的一切,他都想要,緊緊的,不放手。
祁白靜靜看著抱著他的女孩,晶瑩的黑眸里泛著溫柔的漣漪,帶著輕輕淺淺的柔意。
所以,到底該怎么做,祁白有些沒想好。
默了幾秒,祁白腦袋又蹭了蹭茯笙的小胳膊,親昵又粘人。
不管!就是要賴著你。
茯笙當(dāng)然不知道懷中的祁白早已心思轉(zhuǎn)了多少個千百輪回。
她下意識地回抱祁白,輕輕地摸著他的頭。
過了一會兒,隊(duì)伍終于排到了。
茯笙抱著比平日里更加粘人的祁白,跟著護(hù)士走了進(jìn)去。
……
……
做好復(fù)查,出了醫(yī)院,茯笙抱著祁白回家。
途經(jīng)方才那男生所站的地方,祁白神色幽幽,黑眸明滅不定,顯得有些陰冷。
下一秒,茯笙視線轉(zhuǎn)移過來,祁白又迅速變成了一個懵懂無知,人畜無害的模樣,
繼續(xù)做一個黏黏膩膩的小奶狗。
“……”大白真可愛。
女孩看了,彎了眼眸,清亮的眸色中發(fā)出愉悅的光澤。
她又狠狠地吧唧了祁白一口,動作異常熟練,一看就知道是做了無數(shù)次。
而祁白也不似最初般的羞澀,毫不掩飾地抬起頭去輕舔女孩嫩白微紅的臉頰。
一遍又一遍,帶著絲絲溫柔的繾綣和情意。
濕軟的黑眸中透出奇異的光芒,帶著隱隱的侵略感。
強(qiáng)烈又灼熱。
只是這些,女孩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咯咯”地笑著,只把這些舉動看成是大白對自己的喜愛。
就這樣,一人一狗一路玩鬧。
……
……
回到家中,被拆了繃帶的祁白終于能自由地在地上走來走去了。
茯笙怕摔著祁白,還特地提前買了地毯鋪遍整個小房子。
地毯軟軟的,踩上去很是舒服。
祁白定定地站了一會兒,似乎是在適應(yīng)著痊愈的前肢。
茯笙看著他一副呆呆的樣子,杏眸微彎,有些忍俊不禁。
她蹲下,拍了拍不到她膝蓋高度的祁白,溫柔道:“你乖乖的,我要去干活了!
說完,起身去收拾屋子。
前段時間茯笙自己手受傷,不方便收拾,現(xiàn)在傷都好了,終于可以收拾了。
而祁白,只是在靜靜地看了那抹嬌小的身影一會兒后,隨即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女孩到哪,他便到哪。
他也不打擾女孩干活,也不叫,只是靜靜在在一旁看著。
像個忠誠的小士兵般,女王在哪,就要跟去哪。
不僅如此,女孩的心思,祁白似乎有了讀心術(shù)似的,什么都知道。
一會兒幫忙叼衣服過來,一會兒幫忙用頭擺東西過去。
現(xiàn)在他表現(xiàn)得有些過于善解人意了。
“……”
茯笙看著這一切,再遲鈍顯然也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
大白……
不對……應(yīng)該是……狗這么聰明的么?
女孩不自覺地停下手中的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