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并不認識這個人。
他映像里的爺爺是一個慈眉善目,微胖的老年人。
基本可以排除這個人跟他有關(guān)系。
陳歌晃了晃腦袋,自己可真是小心過頭了,隨便一個人都會以為是自己該小心的“爺爺”。
他再次看了眼那頭發(fā)還花白的老人。
咦,老人不見了?
他訝然,走得這么快的嗎?
“你在找誰?”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詢問,陳歌豁然轉(zhuǎn)頭!
頭發(fā)還花白的老人就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
無聲無息,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對他現(xiàn)在的境界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是誰?”
陳歌警惕詢問,這個老人,不一般。
“我?”老人淡笑:“我是你爺爺!
“我爺爺?”
陳歌心里咯噔一聲,才看到魏長明的短信叫自己小心,這爺爺就蹦出來了?
太快了吧,你又不是曹操。
不過,這個人他好像在哪里看過,一絲古怪浮現(xiàn)出現(xiàn)。
“抱歉,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孫子,不信你可以查我戶口本!
他直接轉(zhuǎn)身,進入道觀關(guān)上了大門。
“嗖!”
陳歌如同風一般掠過修煉的沈浪幾人,沖入房間。
沈浪等人:掌門又在搞什么?
此時的掌門在關(guān)上門的瞬間搬出一張桌子,打開案臺,上面供奉著太清道德天尊的牌位。
牌位是玉質(zhì)的,下面還有一頂玉質(zhì)的香爐,幾根香火在裊裊生煙。
陳歌翻出桃木劍,還有用這個世界古玩市場淘來的一些老錢編成的七星劍,拿出毛筆畫符。
那老人可能是無害的,陳歌正好試驗一下準備許久的東西。
“砰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老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孫子,你在干什么?”
聲音空洞而又古板,還帶著一股死意。
陳歌心里沒底,加快了畫符的速度。
仔細一看,這分明是一張請神符。
陳歌嘴里念念有詞:天蒼蒼,地蒼蒼,眾神在何方?弟子陳歌家住柳安市太清觀,今以三根清香……
赦朱砂咒,攝赦墨咒,赦水咒,一套流程下來,陳歌心中有底。
他不清楚自己能否請神下來,畢竟這不是地球。
但是,一定會請來某種東西,這從他胸中法力滾滾而出就能看得出來。
下一刻,陳歌抬頭,室內(nèi)三尺高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無面虛影。
這就很玄幻了,請神請出來一個什么都看不清楚的神?
無面虛影一動不動,門外敲門聲依舊,陳歌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與虛影有了那么一點聯(lián)系。
這感覺就像是,他自己一樣。
對,就是自己!他愈發(fā)確定了,那虛影身體輪廓和他大致相同。
陳歌還嘗試性讓無面人動了一下,結(jié)果那無面人真的動了。
什么情況?請神還能把自己請出來?
“砰砰砰。”
門外,敲門聲依舊,整個道觀空空蕩蕩的,沈浪等人不在這邊修煉。
老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機械的說道:“陳歌,我是你爺爺,開門啊!
“啪嗒!遍T打開了。
老人微怔,面前這個無面人影是什么?
無面人影伸出了手,狠狠抓在老人手上。
“你是什么?我孫子呢?”老人豁然暴起,一拳打向無面人影的腦袋。
無面人影腦袋分開又聚合,然后抬手,一尊虛幻小玉鼎飛起,狠狠對著老人砸下。
這無面人影真的就是陳歌一般,連武器都一模一樣。
老人一看小鼎,面色大驚,頓時被打倒,“哎喲!”
他扶著腰:“哎喲,我的天吶,孫子要殺他親爺爺了!”
這老不死的,一直想占陳歌的便宜。
陳歌舉起鼎,準備再砸下來。
“停!”
老人舉起手:“等等,我知道你是陳歌,對不對,咱們有話好好說!
虛影鼎落下。
“哎喲!”
老人又叫了一聲,但是身子卻是鐵打的硬,沒有受到傷害。
“好了,好了,我說,我不是你爺爺,我是孫云鵬爺爺,這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早這么說不就得了嘛!标惛鑿囊粋(cè)衛(wèi)生間走出來,瞥了眼供奉案臺,那里的香燒完了。
虛影也跟著一起消散。
看來,請神的時間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嗎?
“你小子才二十歲吧,叫我一聲爺爺你還嫌虧?”
老人揉著后腰:“不叫就算了還打人,打哪兒不好,還打老頭子我的腎,打腎就算了還不扶我起來,不扶我起來,還……”
“打。
陳歌喝停他,這老頭子怕不是個話癆吧。
“你來是求什么事?”
老頭子臉色轉(zhuǎn)變,嘿嘿巴結(jié)起來:“這個嘛,那天晚上我通過我孫兒都看到了,你很厲害啊,沒變成馭鬼者或者鬼就能掌握一種神奇的能力!
“所以,我估計是不可能了,希望你能夠接受我孫子,讓他跟在你身邊,做一個弟子……”
孫云鵬嗎?想不到他爺爺居然這么厲害。
陳歌臉上堆起笑容:“想要入學我太清派啊,早說嘛,入學費一千萬,交錢就能進。”
“一……一千……萬?”老人有點被嚇到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能不能少點啊,我短時間湊不出那么多!
湊不出那么多?
陳歌肯定是不信的,這老人很特殊,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馭鬼者。
一個馭鬼者湊不了多少錢,開玩笑吧。
“唉,看來要賣些東西了!彼秤斑t暮,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陳歌嘴角勾起,難怪,難怪說有點眼熟,這老頭子和孫云鵬之間的確很像,一家子基因強大。
他看了眼案臺,剛才召喚出來的虛影也不強,而且還只召喚出來了他,實力差不多只有自己的十分之一。
不然,老頭子那身板,他一鼎能直接砸成幾大塊。
他再一次出了道觀,查看那些乞討的學生們有沒有復習。
然而就在此時,又有個人從遠處走來。
陳歌一看,這不是熟人嗎?
“大哥,讓一讓。”
“姐姐,腳收一下。”
“小妹妹,來,吃糖,讓哥哥過去!
遠處一個青年狼狽走來跌跌撞撞,從乞丐窩里面?zhèn)鱽怼?br />
青年額頭有汗水,盯著不遠處的道觀,恍若天埑。
他只是來表達一下感謝,咋就這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