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綁好楚憐后,把劉穎拖到了墻角用鐵鏈鎖起來,再向著楚憐走過來。
看著他冷峻的臉龐,楚憐一時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男人走到楚憐面前,露出了從楚憐手里奪走的小刀在她面前輕輕晃動。
看著雖小,卻寒光乍現(xiàn)的小刀,楚憐心里抽了一下。
她是膽大,也是個能忍的人,但不代表她不會疼。想起這把小刀劃在自己的身上,她心里就像是用針扎了一下。
男人看著她瞳孔微縮,就知道她在害怕,只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忍耐,但為什么要忍耐?是為了不讓他得意,還是怕惹得他不高興更加嚴(yán)厲的對待她?
男人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惹得楚憐心中有些不爽。于是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再表露出害怕。
看到她臉上的變化,男人輕笑了一聲后拿起刀在她胳膊上劃了一刀。
鋒利的刀尖劃破她的肌膚的那一瞬,她的心臟狠狠的縮了一下。
手臂被刀劃開后,新鮮的血慢慢流出來。楚憐忍住自己要動手的沖動,冷冷的看著男人。
男人看她一副不服輸?shù)哪泳陀衷谒母觳采蟿澚艘坏,這一刀比剛才那一刀要重一些。
之后楚憐的肩膀、脖子、臉頰上都被劃了一刀。
楚憐從頭到尾都忍著沒有說話,只是臉越來越黑,眼神愈加冰冷。
她已經(jīng)在心里幻想了無數(shù)種折磨這個男人的辦法,想著等任務(wù)出來就要好好的回敬一下他。
男人看著身上流著血,表情卻和他一樣冷峻的楚憐,表情稍微變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收起小刀,放回原位,拿起錘子走向劉穎。
看到他手里的錘子,楚憐有種不好的感覺。
砰!果然在楚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的時候,男人用錘子狠狠的砸向了劉穎的腳踝。
“啊啊!”劇烈的疼痛,讓原本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劉穎猛然驚醒慘叫起來。
她的叫聲以及她的慘狀,嚇得角落的女生都不安的顫抖起來,只是她們依舊沒有人發(fā)出一點聲響。
難不成她們被下了藥,啞巴了?楚憐這么想著?
男人聽著劉穎凄慘的尖叫聲,滿意的笑出了聲。
“果然是變態(tài)!”看著男人愉悅的側(cè)臉,楚憐在心里罵到。
就在此時男人看到了楚憐的表情,看著她嫌惡的表情,以及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有些不服氣的跑過來給了楚憐幾巴掌。
男人的大手力氣很大,幾巴掌下來楚憐就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察覺到男人一絲惱怒的楚憐吐了一口血后,抬起頭用嘲笑著他。
看到楚憐滿嘴血,還沖著他咧嘴笑,男人原本想要打下去的拳頭慢慢放了下來。
他似乎對于楚憐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沒有多討厭,他討厭的只是別人不夠凄慘,不慘叫。
男人有些不滿的將錘子扔回了工具箱內(nèi),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你為什么要抓我們?”楚憐很好奇,這個男人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是不是也不會說話。
男人聽到后頓了一下,然后回頭盯著楚憐看了好一會兒。
楚憐看他盯著自己也就沒有一點恐懼的回望他,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覺得那里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男人對于楚憐比較冷靜的態(tài)度有些意外,可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頭走到了門口。
就在楚憐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時,他握著門把手開口了。
“找出選定之人。”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久沒有說話了。
只是選定之人是什么意思?誰選定的人?
為什么要這種殘忍的模式來篩選?為什么!
就在楚憐打算問的時候,男人開門離開了房間。隨著門被鎖住,地下室又回到了異常的安靜。
劉穎還在原地哀嚎,可是由于沒有人理會她,她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而楚憐則是被綁在了椅子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但因為所有傷口都避開了要害和血管,所以楚憐也知道這些傷不是事兒,一會兒就會自己止血結(jié)疤。
她一個人座位燈光下,面無表情的看著頭頂陷入了沉思。
她沒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用考究的目光打量著她。
過了一會兒,男人走進(jìn)來。將楚憐從椅子上解開,扔到了人群中。
然后粗魯?shù)慕o劉穎包扎了傷口,無視了劉穎凄慘的叫聲和她臉上憤恨的表情。
然后他再從門口帶來一個框子,將里面的食物扔給她們。
是的,是扔給,好像她們是一群被圈養(yǎng)的畜生。
楚憐和劉穎都沒有去接那些扔在地上干巴巴的食物,可那些女人卻如獲大恩般爬過去撿起來吃掉了。
吃完后還用一種感激的眼神望著男人,男人看到后滿意的摸了摸其中一個女人的頭發(fā),惹得女人瞇起眼睛做出享受狀。
我去,這是人還是寵物?這么惡心!
不過焰心……焰心比起她,焰心簡直就是個有尊嚴(yán)的人!楚憐想著想著就發(fā)起了呆。
就在此時,有個女人伸出手打算搶走她手邊的食物。
楚憐眼疾手快的拍走了她的手,雖然這面包又干又臟,但她也怕自己一會兒餓了,所以并不打算給她。
那個女人看楚憐這么護(hù)食就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又不吃給我怎么了?
而楚憐直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老娘就算不吃也不會給你。
收到她的示意后,那個女人不爽的扁了扁嘴,但是看到男人還在就沒有節(jié)外生枝。
至于劉穎的食物……她一個人離所有人都遠(yuǎn),所以倒也沒人搶她的食物。但是她自己也沒要,因為她現(xiàn)在疼的根本無心想起他,只是痛苦的趴在地上。
男人看到女人這么乖就解開了她的鐵鏈,抱著她離開了地下室。
走之前他還看了眼人群中始終淡定的楚憐。
那些人離開不久后,楚憐旁邊忽然有個人悄悄移過來。
楚憐抬頭一看,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他暫時回不來,也沒有人監(jiān)聽我們了!迸⑿÷曊f著。
聽她這句話,難道以前有人監(jiān)聽她們的話?楚憐疑惑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