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1001號房間就離開了自己的臥室,往左邊走過去。
從她家起都走廊盡頭一共有七個房間,但這邊的人,她沒怎么見過。
最左邊的估計就是1009的那個紫發(fā)女孩雅枝了,難道這邊是沒人住的嗎?不然按“楚雨老公”的說法,那些人也早就該被1001給引過去了。
當(dāng)她走到1002的時候確實看見它對面是樓梯,的確沒有1001號房。
所以那個房間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才會出來,然后帶走一部分人嗎?
楚憐看著這個樓梯出口思考的時候,感覺到旁邊似乎有個人站著。
可當(dāng)她轉(zhuǎn)頭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走廊里依然空無一人。
她覺得自己看錯了就又看向樓梯口,可就在她正視前方的時候,她感覺到有個東西貼到她身上,還環(huán)抱住了她的腰。
那個東西大概就到她的腰間,應(yīng)該是個小孩。
難道是1013的小女孩?可她記得楚雨說對面的人失蹤了,她那說話的的語氣似乎是在說失蹤了一個人。那為什么會有一個小孩,這個小孩可不可能一個人住在那里。
她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冰涼,尤其那個環(huán)抱住她的東西太陰涼了。
可楚憐并沒有第一時間用黑焰石或者驅(qū)鬼術(shù)趕走她,而是好奇她這么做的原因。
她想著女孩要么是想要做什么,要么是想要讓她知道什么。
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小孩只是想這么抱著她。
“看來她把你當(dāng)成她的媽媽了。”突然一個男人從樓梯口走出來說。
楚憐抬頭,看著1011的男人從樓梯走上來。
原來他不一定非得從電梯上下樓,也會從這邊的樓梯上來。
“你能看見它?”楚憐看著男人并沒有將他那個討人厭的鑰匙拿出來轉(zhuǎn)動,就有些奇怪。
這一次的他,似乎跟她平時看見的有些區(qū)別。
“這里誰看不見它啊,除非是那些注定會死的炮灰!蹦腥撕苁歉甙恋拈_口。
“誰是注定會死的,誰又注定不會死?人不都會死嘛!背z覺得他的語氣有些討厭。
“對,人類都會死。”說罷,男人就從楚憐旁邊走過去。
“你這句話好像再說你不是人一樣。”楚憐看著他的背影吐槽道。
男人聽到后立馬轉(zhuǎn)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楚憐,慢慢的逼近她。
楚憐看他這樣也沒有退縮的盯著他的眼睛,而兩人就快臉貼上臉的時候才停下來。
“你說我不是人,是什么?”男人看著楚憐的眼睛問。
他離楚憐很近,導(dǎo)致楚憐將他的臉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男人臉很干凈,干凈到毛孔都看不見。他立體的五官,銳利的眼神,忽然讓楚憐有了絲恍惚。
好像她面對的真不是人,而是一個會隨時取人性命的精怪。
男人看楚憐眼神有些迷離,有些心神恍惚的楊子就嗤笑了一聲,打算轉(zhuǎn)身走。
可就在此時楚憐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領(lǐng),然后用另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胸口。
“哦?凌小姐這么隨意的摸人,也太……呃!啊,你……”原本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南胄υ挸z的男人,忽然感覺到了胸口傳來的灼熱感,好像有東西燙傷了他。
是什么?他低頭,看見楚憐白凈的手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口,他趕緊將她的手甩開,往后躲去。
“你竟然沒有靈魂,難道你是個行尸走肉?”楚憐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
剛才她讓黑焰石探了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沒有靈魂,所以她就又用黑焰石的表皮試探了一下,他還是血肉之軀,只是沒有靈魂。
所以他到底是個活人,還是個死人?
男人先是一臉的驚愕,然后回過神后冷靜的的看著楚憐說:
“看來我們都小瞧你了,讓人神奇的不只是那副畫,還有你這個人!
“你是喪尸嗎?可你的尸體怎么沒有腐爛?”楚憐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就繼續(xù)問道。
“你才是喪尸那種低級物種呢,我可是修煉幾百年的……僵尸!痹谒f話的的時候,他口腔里有尖利的牙齒閃過,似乎很不簡單。
其實在他被燙傷的時候楚憐就看見了他的眼睛忽然變了色,變得漆黑無比,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沒想到他還有獠牙。
“還不是個尸體,難怪你不怕死。說,你為什么來這里!”楚憐有些不屑的說。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別以為你能傷到我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早就練就了不死之身!蹦腥苏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是那腳步不再輕盈得意,反而頗有幾分狼狽的樣子。
楚憐本來還想問他怎么知道漫畫的事情,可是他已經(jīng)走遠了,似乎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交流。
沒想到這棟樓里還有一個僵尸,還是個修煉幾百年的僵尸。
他來這里肯定不是為了方便吃人,應(yīng)該是對某個東西吸引他過來的。
這里最為奇怪的就是這個1001號房間了,難道他的目標(biāo)是它?
楚憐有心跟這位僵尸先生好好聊兩句,但她剛才傷到他了,他還對此非常不滿,所以是不是沒機會了?
盡管這樣,楚憐也沒有對自己剛才的行動不后悔。
就算她不動手,這個僵尸也不會告訴她這里的事情。
她倚著走廊盡頭的窗戶站著,本來是在思考1001的問題的。
可她發(fā)現(xiàn)那些陸陸續(xù)續(xù)回來的人好像沒看見她一樣,自顧自的在走廊里走動就沒有動彈,就那么站在那里觀察著他們。
他們大部分應(yīng)該都是普通人,回來就直接進屋鎖門,不與鄰居多說一句話。
直到她看見楚雨從家里出來,走到她家門口敲門的時候她才走過去。
“哎?凌小姐,你剛才去哪兒了?”一直在敲門的楚雨看楚憐從她后面出來就疑惑的問。
楚憐看她恢復(fù)了女人的樣子,好像還對剛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就沒有提起。
而是指著1011的房間門說:
“剛才跟那位先生說了幾句話。”
“。渴Y先生。磕氵能跟他搭上話?他這個人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背陚(cè)過身看了眼1011的房門后悄悄的說。
楚憐看著還是一副熱心模樣的楚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