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笑著告訴李恪說:“殿下無需顧慮,他們是真心歸附,沒有不軌企圖!
“看來是你用了什么法子,這我就毫不奇怪了!
李恪深知以韓信的手段,要讓白伏一族臣服那簡直是易如反掌,這就難怪這幫人會突然之間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
看白伏對韓信那敬畏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肯定是吃了大虧的。
了解清楚情況之后,李恪對白伏說:“既然淮陰都這樣說了,那我相信你們,今日既然都來到了這里,就全部進城去吧,我請大家喝酒吃肉!”
白伏渾濁的雙眸漸漸睜大,然后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恪。
“我......我們真的可以進城嗎?”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們是真心誠意想要放下干戈,向往和平的,那我李恪就會當(dāng)你們是容城的貴客!
“多謝殿下!”
白伏率部眾跪地叩拜,他們對李恪不計前嫌的胸襟深感敬佩,自此誠心誠意歸附大唐,不敢再有任何異心。
“惡來,帶他們?nèi)氤前伞!?br />
典韋有些不樂意地收起了長戟,原本他還期待著能夠再打一場,可惜并沒有給到他這個機會。
隨后李恪和韓信并肩入城,他好奇問道:“淮陰,之前讓你來城里住,你說還是喜歡在建威營里待著,今天怎么愿意進城了?”
韓信爽朗地笑道:“就是想要喝酒了,而且我這酒必須得一知己,兩人對飲才有意思。”
“看來我不陪你是不行了。”
“我知道殿下公務(wù)繁忙,所以我可以等,什么時候殿下忙完了,咱們就什么時候開始!
李恪韓信今天興致很高,于是便干脆說道:“淮陰將我視為知己,那我怎么能撇下去再去忙別的事呢,我們這就去痛痛快快地喝酒!”
兩人來到李恪在城中的大宅,相對而坐之后,蘇桃就將前不久剛剛釀制而成的葡萄酒端了上來。
“這酒還是我和老狄兩個人琢磨了好幾天才釀造而成的,可惜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否則說什么也要喝上幾杯解解饞!
韓信將筆尖湊近壺口輕輕一嗅,當(dāng)即雙眸閃亮,夸贊道:“我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可以品嘗殿下親自釀造的美酒,這酒今天就由我替老狄喝了。”
兩人各自舉杯,暢快地喝了起來。
韓信告訴李恪說,他在建威營中找不到一個遠見卓識,學(xué)富五車的人跟他一起坐而論道,于是思前想后也就是李恪能跟他暢談無阻,這才特意找了過來。
“誒,對了,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讓白伏一族心悅誠服的?”
李恪想起白伏見到韓信時的表情反應(yīng),就猜測這背后肯定有點故事,否則那幫粗鄙的蠻夷根本就不可能老老實實歸降。
韓信悠然地答道:“其實很簡單,最近我一直忙于訓(xùn)練淮陰飛軍,并且給全軍制定了詳細的訓(xùn)練目標(biāo),其中有一項便是鍛煉體能。
既然殿下賜名為“淮陰飛軍”,那自然是要健步如飛,來去如風(fēng),充沛的體能決定了一支軍隊?wèi)?zhàn)斗力的下限。
我命全軍分成五組,以建威營為起點,每人負重一百斤,在一天之內(nèi)往返一百二十里。”
李恪聽到韓信的練兵方法,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質(zhì)疑,這位可是歷史上最會用兵的人,他的方式也堪稱權(quán)威中的權(quán)威。
只不過訓(xùn)練淮陰飛軍,跟白伏一族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在李恪的追問之下,韓信解釋道:“我設(shè)定的目的地便是白伏一族所在的寨子,試想一下每天都有數(shù)千人不間斷地從寨子門前經(jīng)過,晝夜不歇,那些人心里會有什么想法?”
“那肯定是惶惶不可終日,只怕根本就睡不著覺!
韓信點點頭,“是啊,他們沒有撐多久便主動提出希望歸附吳王,于是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真有你的,這樣倒是替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殿下也請我喝了這如此甘醇的美酒,咱們互不相欠啊!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尤為融洽。
笑聲引起了經(jīng)過的房遺玉,她好奇問守在外邊的護衛(wèi)說:“你們殿下這是在跟誰喝酒,居然能這么開懷?”
護衛(wèi)答道:“回王妃娘娘,是負責(zé)建威營的淮陰將軍。”
“淮陰?”
房遺玉奇道:“殿下身邊這么多下屬中,就數(shù)這位淮陰將軍特立獨行,孤高自賞,總是顯得很不親近人似的,不過他卻反而是跟殿下最為投契!
“喝就喝吧,不過也要看著點,千萬別讓殿下喝多了!
房遺玉叮囑了一句,便走開了。
此時,韓信跟李恪談起了天下大局,“殿下,我對當(dāng)世的格局有一些見解,現(xiàn)說給你聽,我們可以共同參詳參詳。”
李恪頓時打起了精神,他早就想聽聽看韓信對如今局勢的看法了,這位兵仙的真知灼見自然要用心聆聽。
“殿下,如今大唐江山乾坤鼎定,朝局穩(wěn)固,只要唐皇在世一天就不必擔(dān)心天下會有大的動亂。不過,眼下仍有幾個威脅不可不防,這是不安定的因素,同時也是殿下嶄露頭角的機會。
首先,唐廷內(nèi)部儲君之位尚不明朗,那李承乾雖然占據(jù)東宮,可惜德不配位,遲早會生出事端,而魏王李泰也絕不會甘心罷手,兩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將會愈發(fā)激烈。
至于外部,唐軍戰(zhàn)力彪炳能以武力威壓周邊鄰邦外族,但敵人見勢微而降,降而復(fù)叛,屆時唐軍就得屢屢出兵征伐,這樣做勞民傷財,不是長久之計!
李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韓信用言簡意駭?shù)脑捳f中了關(guān)鍵。
“淮陰,那你說有什么好辦法,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邊境問題,不至于讓大唐白白損耗國力呢?”
韓信答道:“殿下要先借助這些周邊的不安定因素,壯大自己的軍事實力,這樣才能在朝中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等時機成熟便可以采取羈縻之策,對那些不聽約束的鄰邦外族分而治之,逐步牽制,這樣就能極大削弱他們的實力,即便生事也鬧不出什么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