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仆直接在門口一立,站定了,她又不認(rèn)識米沫公爵嫁的男子,若是中途錯過了,那她豈不是又要回來一趟。
于是,在幾位男子古怪的眼神中,圣仆一等就是天黑透,已經(jīng)玩夠了的安然輕手輕腳的來到院子,剛要翻墻而入,就聽圣仆畢恭畢敬的說道:
“請問,您可是米沫公爵的夫郎。”
“噢,圣仆啊,好久不見,不過我一點都不想你。”
安然說罷利索的翻墻而入,留下一臉古怪的圣仆。
她沒看錯吧,剛才翻墻而入的人穿著一身男裝,男裝卻自稱米沫公爵,難道那個娶米沫公爵的男人瘋掉了,一直對外自稱米沫公爵?
所以才讓大家覺得,米沫公爵嫁給了一個男人。
圣仆覺得自己真相了。
但沒多久,一個黑袍男子步履平緩的來到門前,圣仆在旁邊拱手,卻聽男子冷聲道:
“圣殿的人,你來這里做什么?”
短短的一句話中隱秘的殺意若隱若現(xiàn),里面包涵的恐怖威壓讓圣仆懵了,這個沉穩(wěn)的人的聲音分明是個男子啊,這世間能有這般強大的男子嗎?
但想歸想,圣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奉圣女之命,圣仆前來邀請米沫公爵前往圣殿!
“回去告訴圣女,安然不會見她。”離憂說完便走進了院子,砰地一聲關(guān)上院門。
圣仆碰了一鼻子灰,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心道:
愛見不見,反正得罪人的是你們不是我。
第二天一早,圣仆就將離憂的話轉(zhuǎn)告給了圣女。
李薇神色沒有半點變化,甚至還問道:“只說了這一句?”
“那人只說了這一句!笔テ彤吂М吘吹恼f道。
“不像是米沫安然的作風(fēng),若她知道是我要見她,怎么可能不狠狠的罵我一頓。”李薇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圣仆,我知道你跟了米沫安然多年,但你實在沒必要為她這般隱瞞,米沫安然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
圣仆聞言嘴角一抽,她跟了米沫安然多年,可米沫安然的脾氣她可受不了,米沫安然水晶破碎后原本只扔到公爵府便好,扔到貧民窟還是她的命令呢。
她怎么可能為米沫安然說話。
圣仆想著輕笑一聲,道:“圣女,圣仆只忠于圣殿之主!
換句話說,若你李薇不是圣殿之主,我還不想看你呢。
李薇聞言眉頭皺的越發(fā)厲害。
早知道這些圣仆不是真的忠心與她,可沒想到,不是效忠與她也就罷了,竟然還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呵!若非圣仆不能更換,她早就把這個總是擺架子的老東西攆出去了。
圣仆表示對此無所顧忌,甚至還有些想笑。
雖說李薇是圣女,可李薇不是最強大的,只是天賦最高的人。
圣仆的家族名字就是圣仆家族,雖為圣仆,并且世代效忠圣女,不過,論起權(quán)勢,圣女還不如她呢。
畢竟,水晶圣地中真正做主的,并不是圣女啊!
圣女之上還有水晶之主呢。
圣女,只是個登天的階梯,登上了,就萬人之上,俯視天下,登不上,就讓位給下一位圣女,自己變成公爵,過個舒心日子。
所以說,讓她圣仆慫,等當(dāng)上水晶之主再說吧。
“罷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也不想為難你,下去吧。”李薇擺擺手,一副我要休想了的樣子。
作為這個世界中排名第二的惡毒女配,圣仆當(dāng)即說道:
“圣女,我以人格擔(dān)保,米沫公爵只說了一句,而且我實在不能保證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米沫公爵,我有感覺,和我說話之人的實力遠(yuǎn)在我之上!
圣仆說罷李薇頓時瞇起了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遠(yuǎn)在你之上!”
圣仆點點頭,那個沉穩(wěn)的黑袍人聽到她的自報家門后,那一瞬間的殺意帶來的威壓讓她心驚膽戰(zhàn)。
“那個人只是漏出了一絲殺意,但只是一絲殺意中的威壓都已經(jīng)讓我確切的理會了恐懼二字,太恐怖了,如果那人放出全部的殺意和威壓,我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圣仆連忙說道。
琉璃水晶塔中的男主聞言冷笑道:
“這圣仆果然有問題,這片天地的水晶之力不知道稀薄了多久,她口中的威壓除非是修為在我之上,才有可能做到呢!
“她在騙我?”李薇心念一動,在心中說道。
“是的,肯定是在騙你,這個世界的水晶之力稀薄了數(shù)倍,天地之力也稀薄了數(shù)倍,若想超過我,除非是活了幾千年,否則,就不可能。”
“我知道了!崩钷钡吐暤溃骸澳悴槐卦僬f了,圣仆,明日我親自去一趟,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威壓究竟有多可怕!
李薇說罷拂袖而去。
圣仆無所謂的擺擺手,大大咧咧的轉(zhuǎn)身離去。
想看就看唄,反正米沫安然不可能知道下命令將她扔到貧民窟的人究竟是誰。
圣仆是圣女的爪牙,是圣女命令的傳播者,即便是米沫安然要尋仇,殺得也是李薇,而不是她這個只會奉命行事的圣仆。
圣仆想著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中午。
圣女李薇要圣仆帶路。
圣仆當(dāng)然不會拒絕,在李薇的吩咐下,將李薇帶到了米沫公爵府。
當(dāng)然,李薇撲了個空,忍不住冷臉問道:
“你明知道米沫安然不住這里了是不是?”
“圣女,是您吩咐的要來公爵府的,這里的確是米沫公爵府沒錯的!
李薇聞言氣的肝都要炸了。
以往她還納悶,米沫安然受得是正統(tǒng)的圣女教育,為什么脾氣焦躁無比,這個圣仆絕對脫不了干系。
“去米沫安然的新府邸。”李薇咬牙切齒的說道。
圣仆聞言立即笑著將李薇引了過去,毫無疑問的,李薇再次撲空,清水巷的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圣仆只得一臉無奈的說道:“要不,我們等一等,等到天黑綜合有人回來的!
李薇聞言一張臉?biāo)查g黑透。
這時候,安然拿著串串一邊吃一邊蹦蹦跳跳的來到院墻邊,安然動作很利索,翻墻一躍,然后用紅盒子焚掉吃剩的竹簽。
用棕盒子將腳下踩出的坑復(fù)原,安然銷毀了罪證洗干凈嘴,漱口灌蜜茶吃離憂做的糕點,洗個澡,順便將衣服也泡進了水里。
做完這些,安然確定沒有罪證留下,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有夫之婦傷不起啊,離憂小性子太張狂。
她沒事只能狂忍。
忍無可忍憋不住的時候才選擇出去溜達。
她怎么能這么乖巧可人呢?
安然的突然出現(xiàn)和突然翻墻而過讓李薇和圣仆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安然已經(jīng)連影子都不見了,不過知道院子里有人了,李薇便讓圣仆去敲門,敲了半晌,安然才極不耐煩的打開門。
“你是米沫安然!”李薇和圣仆異口同聲的喊道。
不是她們驚愕,而是安然的打扮和她之前的裝束相差的太遠(yuǎn),曾經(jīng)的安然總是穿著繡金紋牡丹的黑袍子,頭上帶著赤金鑲水晶的后面連著猙獰睚眥的發(fā)帶。
而眼前的人卻穿著淺粉色的對襟小褂子,配著顏色稍深一些的時興紗裙,發(fā)髻極為復(fù)雜,還插著桃花型的水晶簪子。
這打扮在任何男兒身上都很合適,唯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女子的身上。
畢竟水晶圣地的女子可比男子粗糙多了,可眼前的安然皮膚比男子的皮膚還有雪白細(xì)膩,那仿佛一掐就是一汪水的小臉蛋,饒是李薇和圣仆都微微發(fā)愣。
但她們很快就回過神來,心道:
“果然是搶得了花魁之位的女子,真有一身好皮和一張好臉!
安然看著這兩人眼神甚是不耐煩,離憂不讓她著手收拾李薇,明顯還想繼續(xù)度蜜月。
可李薇自己送上門來,她不動手,說不下去吧。
安然想著突然伸手掐住李薇和圣仆的脖子,將她們二人扔出了清水巷。
然后關(guān)上門,繼續(xù)百無聊賴的躺著。
離憂啊離憂,你怎么還不回來陪我,我都要悶死了。
忙的來來回回停不下來的離憂根本沒有收到安然的腦電波。
被突然拋出去的李薇和圣仆腦子里轟轟作響,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回過神來,她們四周已經(jīng)圍上來許多人。
“這兩個人怎么來?”
“嘶!你怎么說話的,這可是圣仆和圣女駕臨!
“圣女。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到李薇的耳中,李薇心塞之余,黑著臉走了。
離憂拿著安然的午飯從人群中走過。
圣仆還記得離憂,雖然昨天夜已深,她沒能看清楚離憂的容貌,可認(rèn)出離憂卻不難。
這通體的氣派可不是誰不誰都能模仿出來的。
圣仆想著連忙說道:“這就是米沫公爵的君郎!
李薇聞言瞇著眼睛看向離憂,頓時被離憂給征服了。
她不是女尊世界的原住民,她迷戀的是冷酷有型的拽男,或者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帥哥。
水晶圣地的男子比她還要嬌弱,她可喜歡不起來。
“這位就是米沫公爵的君郎,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可否能去前方的酒樓一敘?”
“我是有婦之夫,不方便,圣女去請別人吧!
“可我只想請你一個人罷了,我只是想請你喝口茶罷了,不行嗎?”李薇的姿態(tài)透著幾分撩人。
離憂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冷聲道:“不行!
李薇聞言忍不住磨牙,夠高冷,可她就喜歡這個款的男子,不追到手,她的名字倒著寫。
李薇想著輕笑道:
“我乃圣女,拒絕圣女之邀,你的膽子很大嘛,只是,你知道拒絕我的邀約將要面臨什么嗎?”
離憂聞言站定了,回頭冷笑,道:“你知道得罪我要面臨什么嗎?”
“你可要想清楚,賽拉家肯定不會幫你的,米沫公爵更是一位失敗者,拒絕我的后果你是無法承受的!
李薇說著伸手就朝離憂的臉上摸去。
極品啊,果然是極品。
這潤澤細(xì)滑的小臉蛋,若是親一口,一定美味極了。
把這個人弄到手,也算是報復(fù)了米沫安然那時的囂張。
李薇想著眼見著就要摸到離憂的臉蛋,卻不想離憂周身的氣勢驟然一變,李薇離得最近,被威壓震懾直接跪倒在地,膝蓋都青了一大塊。
劇烈的疼痛席卷心頭,可李薇顧不上喊痛,卻是滿臉驚懼的看著威壓駭人的離憂。
“賽拉家算什么?我離憂站在這里,便是你無法指使威脅的存在,無論你服不服,不服者!死!”
李薇聞言心頭越發(fā)苦悶。
她可是穿越者,她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才是,可她穿越至今,先是米沫安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又是各大家族明里暗里的威脅。
剛看到一個美男子,想學(xué)著米沫安然的樣子霸占了,卻受到了威脅。
偏偏這威脅,管用。
李薇想著不服輸?shù)恼f道:“你就這般討厭是?這位,米沫安然那點比得上我,一個男里男氣的東西,你也愛?”
“呵!彪x憂冷笑一聲,道:“安然的一切都是我在搭理,是我讓她以男裝示人,怎么?有何不妥?”
“大為不妥,你是男子,應(yīng)該讓米沫安然替您辛勤才對。”
李薇連忙說道:“今天可是情人節(jié),是情人的節(jié)日,米沫安然可有給你準(zhǔn)備禮物了?肯定沒有吧!
離憂臉上的輕蔑越發(fā)濃厚,冷哼了一聲,離憂冷聲說道:“我與安然可是從小的幾交情,你的挑撥離間是無用的!
“你怎知我是挑撥離間而非真心,離憂,給我一個追求你的肯定,好嗎?你相信我,我一定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李薇深情款款的說道,在琉璃水晶塔中的男主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喊道:
“李薇!你什么意思?”
李薇聞言在心中冷聲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你我是合作關(guān)系罷了!
如果這個世界全是你這樣的人,我還能將就著你,可是,眼前的離憂絕對是她的真愛,這樣的人一定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她怎么能放棄。
“朝秦暮楚的人居然還肖想我?”離憂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寒涼之意。
“你先哄好了你身上這位再說其它吧,你要明白,你是水晶其實是這位的,不是你的,如果和他鬧掰,你將失去你現(xiàn)有的一切,好自為之吧,再敢對我有非分之想,就別怪我強行把你們分開。”
“你能看見他!崩钷比滩蛔≌f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