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穩(wěn)坐高堂,聽著丫鬟們的回話。
之前的丫鬟不聽安然的差遣,安然便借用仙人在凡間內(nèi)應(yīng)的手,飛快的買來一堆新的丫鬟婆子,以及七八個打手。
這次能打莫云深和宋老夫人個措手不及,這些人功不可沒。
至于那些個不聽話的,作踐過原主的,安然直接讓牙婆全領(lǐng)走了。
講真的,能被完完全全靠自己才有今天的莫云深逼到死,原主也是個人才了。
若是莫云深出身好些,或是出身高過原主,安然才真頭疼呢。
安然想著忽然聽門外一陣鬧騰,出去一看,原來是莫家的大小姐大少爺來了。
這兩個人都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到安然不行禮不問好,派頭拽的比安然這個嫡母還高三分。
也是,這玉梅和玉常一個七歲一個八歲,年齡不小了,原主嫁過來半年,隔三差五就受一頓訓(xùn)斥,別說給庶子庶女立規(guī)矩了,這小妾宋嫻歆都要給原主立規(guī)矩了。
安然想著冷笑道:
“往日我也沒和你們立規(guī)矩,到讓你們尾巴翹到天上了,我問你們,你們是想找你父親?還是想找你們姨娘?我送你們過去!
“你這惡婦,還不快快將我娘接回來,你若動作慢了,小心我讓人打死你!”玉常氣勢洶洶的喊道。
很顯然,這兩個還不知道莫云深和宋老夫人都被她攆出去了呢。
安然想著冷笑道:“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在和你這惡婦說話,我告訴你,你不把我娘接回來,你就別想好好站著!庇癯4舐暫暗馈
少大一歲的玉梅到知道見機行事這四個字,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丫鬟婆子完全是看安然的臉色行事,玉梅頓覺氣氛不對,連忙伸手去拉玉常的衣袖。
只可惜玉常一心想要自己親娘,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姐姐的小動作,依舊大喊道:
“我要我娘!你快把我娘接回來!”
“這院子是我的陪嫁,是我的地盤,我讓誰住在這里,誰便住在這里,你憑什么命令我?”安然笑問道:
“你便說吧,你是想找你姨娘去,還是找你爹去。”
“我們誰都不找,我們這就回院子中待著。”玉梅連忙喊道,說著就要拉了玉;厝。
只是玉常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宋老夫人將玉?醋雒,在這個家里面,玉常誰的話都不聽。
玉梅的話只是讓玉常氣惱的推開了玉梅,大喊大叫道:
“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玉常喊著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就砸到了安然身上。
這種事情玉常不是第一次干了,抓東西咂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宋老夫人疼孫子,次次都是說:
“孩子小,玩鬧呢!
故此,玉常就越發(fā)的無法無天,雖說年紀(jì)小,卻是個小胖墩,力氣不小,咂的東西也是硬東西。
這連茶壺帶茶杯砸到安然的身上,玉常不疼,但安然疼的厲害。
看著玉常,安然冷笑著吩咐道:
“你要你娘是吧,來人啊,送大少爺去城外的莊子去!
王八蛋,誰還不是個寶寶了?干砸我,那遠滾哪去。
安然說完便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玉梅,冷笑道:
“你想去何處?”
“我、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就在這里待著!庇衩愤B忙說道,說完就慌張著跑回她的院落。
銘心院還隱約能聽見玉常聲嘶力竭的大吼:
“一群下賤東西,本少爺也是你們能抓的,放開我,否則我叫祖母把你們?nèi)蛩懒宋构!?br />
抓著玉常的婆子獰笑著塞了玉常的嘴,冷笑道:“祖母,這里只有一個主子,誰聽你那狗屁祖母的話?”
玉常聞言只覺得五雷轟頂,頓時動彈的越發(fā)厲害,這些都是新來的婆子,那管玉常是誰,扭著玉常就把玉常送到了莊子里。
莊子里的管事是白家的老人了。
看到玉常被送過來,剛想問就聽那婆子說道:
“夫人說了,這兔崽子要親娘不認主母,所以送他來和親娘永遠住一起!
“曉得了!惫苁逻B忙朝婆子拜了一拜,然后將玉常領(lǐng)了下去。
對管事而言,玉常只是個庶子,哪怕是庶長子也只是庶子,這種后宅的陰私管事明白。
被送到這里的小妾和庶子這輩子都別想好好的回去,讓他們干粗話狠力磋磨,不干活不給飯吃,干了活克扣飯食,再有一個惡婆娘惡意辱罵,毀其心智,不出一年這人就廢了。
若是能熬過去,那就看各自的造化咯。
管事想著陰險一笑,吩咐道:“把藥都用上!
“這可是莫大人的獨苗啊,不好吧。”
“獨苗?你是那家的?你姓白還是姓莫,寵妾滅妻,因為這兩個咱小姐被他們關(guān)進家廟,我可打聽了,雖然只關(guān)了一天一夜,可這一天一夜卻是一粒米不給一滴水不留的關(guān)著,這可是想殺了咱小姐的,現(xiàn)在這兩個到了我手里,我非要剝了她們母子的皮才解恨!”
管事惱怒的低聲說道。
那人也明白了,拿了藥,日日混在宋嫻歆和玉常的飯食里。
這藥是傷身之藥,無毒,吃久了身子會越來越虛軟無力,會有陰寒之氣在體內(nèi)久留。
尋常女子吃個一年多便此生難有生育,便是有生育,也極亦一尸兩命。
男子么,男子到好些,只是吃的越久,腎經(jīng)等越是脆弱,雖不至于無子,時間久了,便不行了。
玉常年紀(jì)小,多干些活,少吃點飯,再吃點藥,即便能熬出去,也別想蹦跶著欺負他家小姐。
故此,短短幾日玉常和宋嫻歆就瘦了一圈,宋嫻歆只當(dāng)是勞作所致,卻不想管事暗里下手,給她們母子下了藥。
對此,這個莊子里的人一個個的只看著她們母女過得凄涼。
這莊子原本是白家的莊子,對白家是忠心耿耿,隨了原主,便對原主忠心耿耿。
他們都是原主的家奴,主辱仆死,面對曾經(jīng)險些害死自家主子的宋嫻歆母子,這些人都有著秋風(fēng)掃落葉的冷酷無情。
宋嫻歆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忍耐,要忍耐,莫云深一定會來解救她脫離苦難。
當(dāng)了玉佩才有錢在客棧住下的莫云深母子:(?_?)
自身難保,救不了你。
此時唯一算是過得舒服的就是玉梅,及時的反應(yīng)過來,讓玉梅保留了她小姐的待遇。
只是,曾經(jīng)有的特權(quán)統(tǒng)統(tǒng)沒有,該有的規(guī)矩也統(tǒng)統(tǒng)起來了,玉梅同樣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