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驚嘆聲幾經強壓,才沒在王子殿下面前失態(tài)。
女孩滿目星光地凝望著寧光,從他帥氣出場射傷數人,她的心跳早快跳出胸腔。
可當他說出那句決然的話,所有星光熄滅了,雙眸變得黯淡無光。委屈涌上心頭,晶瑩的淚水如同顆顆珍珠滾落,看得她隊伍其他男孩好不心疼。
“漩光哥哥,我是阿雅,你不記得我了?”而女孩關注的人只有眼前比鉆石更閃耀尊貴的男孩,其他人的關心,在此刻根本一文不值。
“阿雅?”寧光微愣,隨即腦海跳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小時候每次見到那抹身影,她都身著漂亮的公主裙,或坐于豎琴前典雅撥動琴弦,或在滿是鏡子的教室里翩翩起舞。
之所以會記得,只因她留在腦海的印象和呂安如截然不同。呂安如從小就和小霸王似的,誰敢惹她或者盛冥,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記得有次三人玩著,半途起沖突,他撂氣話,說呂安如根本不像小公主,肖阿雅的樣子才是真正公主。當即呂安如帶盛冥離開,他以為呂安如傷心走了,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小內疚。誰知繞過長廊,見呂安如和盛冥在沙子堆開心地堆地堡……
肖阿雅仔細留意寧光每種神態(tài)的轉換,從開始淺笑到陰郁。不由小竊喜起來,他肯定是想起小時候的四次見面。哎,最后一次見面自己不耍小孩子脾氣臨陣脫逃就好了。
“漩光哥哥!
軟綿的聲音喚回寧光飄得有些遠的思緒,寧光索性沒收整神態(tài),“嗯,阿雅,你父親還好嗎?”
回憶太不愉快了,掃眼身后,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和她隊員們正在沒心沒肺的扯八卦。
肖阿雅翹起小指,理理耳畔碎發(fā),努力把自己俏麗的容貌從最好角度展現(xiàn)。
“他很好呢,天天除了照看好西部地區(qū)的農牧產業(yè),會堅持看書充電?偤臀艺f,要好好為陛下和漩光哥哥分憂呢!
嘴甜的話更讓人怡情悅性,但寧光壓根聽進多少,應付笑笑,反而后面的八卦不自覺扎入他耳中。
“阿雅是誰?聽著她父親官挺大啊!
艾拉的好奇心早忍不住了,特想知道這個遇到寧光立刻收起兇殘樣的小姑娘背景。
孟夢豎起一根手指,認真科普道:“肖阿雅是夏國陛下冊封的西晴公主,她和漩光殿下可算表兄妹呢!
“不會吧?祖皇不是只有陛下一個兒子嗎?”
本來艾拉還注意聲調,畢竟她沒呂安如的膽大包天,但有干貨的東西出來,一下沒壓住激動的求知欲。身邊的人們別提多尷尬了,扯八卦就扯吧,如此光明正大,成何體統(tǒng)?都偷偷和他們保持距離,以免被降罪時殃及他們。
“是祖皇妹妹子嗣的女兒呢,據說祖皇妹妹有意把西晴公主和漩光殿下湊成一對呢!
阿雅早察覺到寧光的心不在焉,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總不能光自己一直說吧。定睛一瞧揪出讓寧光分心的人們,膽敢當眾討論皇族,真是活膩了!可當聽到湊對這句話,斂斂心底怒火,裝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充當和寧光閑聊的主聊。
“小孟夢你不知道牟心悅,卻知道肖阿雅,原來你好這口呀!
艾拉笑得不懷好意。
孟夢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主要寫算派是必須清晰知曉舊紀元通史和新紀元時下政治,考試要考呢!
“瞅瞅臉都紅了,肯定心里有鬼。說起來如果他們兩人結合,算不算近親通婚亂lun啊?”最后一詞艾拉哪怕再沒腦子也壓低聲音,碰碰身邊閨蜜,聲音放得更低問:“好像近親結合的孩子多智障呢!
呂安如讓逗笑了,掩嘴回道:“不一定,以前很多皇族為了保證血統(tǒng)純正,喜歡近親結合!
呂安如聲音很低,寧光卻聽得真切,嬉笑的語氣讓他臉色更難看了。
“咱們準備開溜啊。”呂安如觀察一圈,打從寧光出現(xiàn)后,關注點全在他身上,似乎都忘記了追究,此刻不走更待何時。雖然安排了孟夢,但總歸他們能及時趕到照應下更好。
艾拉點點頭,告知其他隊友。五人轉身邁出一步,讓攔截。
睨眼李墨,矮身想錯過他礙事的胳膊,李墨不依不饒跟著放低胳膊。
“好狗,”不擋道,查理后面的話讓布朗特捂住。
呂安如努力扯出個正常的笑臉,討好道:“別為了我們這些無名小卒浪費時間,耽誤您保護殿下的重任,麻煩放行吧!
“不行,殿下有令,讓你和他把事情說清楚了才能走!
攔截呂安如不光為殿下命令,還有他的私心,為難她;叵肫鹬暗幕貞,簡直比黑歷史還羞恥。
當時呂安如才走,殿下斷定肯定有貓膩,她是朝正確道路而去,讓隊伍偷偷跟隨。跟隨過來哪有什么正確道路?
呂安如倏地一個頭變兩個大,怎么說清楚?難道如實說,早安排人去完成考試了,他們別陪著耗時間了。腦子不合適才會如此做吧,屆時樹敵可不是一兩個人,是在場所有人。有些陰謀論者指不定覺得,她是故意拖延他們時間,確保自己隊伍在通過名額。
準備再胡繞幾句,寧光來到她身旁,跟上來的還有小尾巴肖阿雅。
“有什么想說?”寧光的語氣明顯帶情緒。
肖阿雅一瞧寧光是找剛剛保護的人來了,這潑婦何止讓她當眾丟臉,還重傷她隊伍幾人,豈能輕易作罷。
往呂安如對面一站,先發(fā)制人道:“我隊伍路過此處,讓狼族誤傷。請問你,我們自衛(wèi)反擊有錯嗎?為什么要出手幫助狼族,重傷我的人?”
“哎喲,我草!你們那樣也算自衛(wèi)反擊?讓你們受傷的人出來我瞧瞧。”艾拉心直口快地反駁。
肖阿雅放低聲調,顯得更弱勢些,不搭艾拉,只問呂安如:“請你給我個合理解釋,不然我沒法給隊伍交代。”
說著抽泣聲,一對瑞鳳眼漫起水霧。
艾拉最看不上虛偽的綠茶,擼下袖子,喝道:“要點臉行不行?讓狼咬傷的傷口很好辨認啊,讓他們站出來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你們,”肖阿雅驚若寒蟬地顫抖下,偷瞥眼臉色始終不對的寧光,拿準寧光是生氣這些人目中無法,便抽噎道:“好兇啊,打了人還不許人講道理。”
“對啊,太過分了!”受傷的男孩們跟著起哄,捍衛(wèi)心中女神。
“我x!”艾拉吼聲,下面罵話讓呂安如拽停。
隨后呂安如‘啊’了聲,往寧光身后躲去,小手微微揪住寧光衣角,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望眼肖阿雅,匆匆低下頭,聲若游絲地說:“姐姐,莫說笑了,當時所有人看到我出手幫你們殺了豹子。姐姐為啥如此難為我呢?難道是因為漩光哥哥保護了我,我不是有意讓他保護的,我們真的沒關系,姐姐可千萬別亂想啊!
嬌弱的好像受驚金絲雀,寧光哪怕明知道她在演,但不由自主泛起擔憂,無法做到視若無睹,只恐有萬分之一幾率是真的。
“你胡說!你也配!”
肖阿雅氣得腦子直接短路,伸手去抓寧光身后的小狐貍精。
寧光不假思索地抬手擋住已然發(fā)狂的肖阿雅。
讓擋下,肖阿雅壓在心底所有委屈全數爆發(fā),真的痛哭起來。
艾拉看得別提多解氣了,忍笑到肚子疼,綠茶果然得婊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