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條街道的巷道拐角,白沫停下腳步,看著自己面前出現(xiàn)的全新文字。
“阿哈,你又打算搞什么鬼?”
【我的老朋友,你可真是誤會阿哈了,阿哈怎么可能會有壞心思了,我可是一個地道的好人啊,這個宇宙,誰不知道我阿哈最喜歡樂于助人,善解人意】
如同系統(tǒng)的界面上,阿哈的面具回應(yīng)白沫的詢問。
白沫手指輕輕劃拉這些聚合在一起的面具,感受體內(nèi)的力量。
由不同的命途所賦與的“力量”是不同的,毀滅的破壞和智識的智慧根本無法進行比較,兩者的領(lǐng)域是兩個尺度,根本無法通過確切的數(shù)據(jù)進行衡量。
天賦、時間、個人經(jīng)歷、甚至是命途踐行的過程等等,都是決定命途行者強大與弱小的關(guān)鍵。
正因如此,很難決定命途賦予的“強弱”。
不過經(jīng)過如此長的時間,宇宙之中也誕生了一套基礎(chǔ)衡量的強弱尺標,那就是命途所獲得的“力量”多少。
比較曾經(jīng)一直使用的歡愉命途的令使,這股普通的記憶命途行者的力量非常的弱校
前者是當之無愧的令使,阿哈口中的唯一的歡愉令使,后者則是普普通通的命途行者,一位憶者。
“你又打算搞事,這一次要做什么?”
【怎么可能,只是告訴他們什么是歡愉而已,這可不是在搗亂】
白沫揉了揉手腕。
“說人話,直接一點!
【哦,我的朋友,你認為匹諾康尼應(yīng)該存在永遠的美夢嗎?】
白沫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永遠的美夢,自然不應(yīng)該存在!
美夢自然是美好的,但“美夢”也是錯誤的。
匹諾康尼的夢境之中,每一個進入其中的人都能夠享受到“真善美”。
無論你曾經(jīng)是如何的邪惡、暴虐、殘忍、瘋狂、甚至于所行所做之事殘酷到令人感到惡心,一樣能夠在夢境享受美好的生活。
對于這種現(xiàn)實,白沫少見的和阿哈達成了一致共識。
——夢境可以存在,但“永恒”的夢境卻不應(yīng)該存在。
“若是于夢境之中休憩,整頓行囊后繼續(xù)大步向前,那么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但若是徹底的沉淪其中,認為自己應(yīng)當如此,享受一切的美好,那么我讓這些逃避者回到現(xiàn)實!
白沫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阿哈牌系統(tǒng)給予的內(nèi)容。
【狼人殺的劇情需要拉開帷幕……】
白沫閉上眼睛,操控記憶命途的力量。
與常規(guī)的流光憶庭的憶者一樣,記憶命途的力量多用于記憶的操控,無論是修改記憶、窺探記憶、或者是見證記錄都可以通過命途力量進行實踐。
至于更加深入,以記憶命途為基礎(chǔ)開發(fā)的額外能力,每一個憶者都是不同的答案。
隨著記憶命途的力量融入這座夢境的匹諾康尼城市之內(nèi),記憶的深海夢境之中浪潮掀起沸騰的聲音,喃呢歌音環(huán)唱。
虛幻與現(xiàn)實,這是匹諾康尼的特征,但同樣也非常適用于記憶命途的力量。
在這片由同諧星神希佩余留的現(xiàn)實世界之中的力量,夢境的門扉被白沫一點一點的撬動。
匹諾康尼是夢境的世界,在家族的宣傳之中,美夢是唯一的主題。
但事實并非真的如此,這里最初之時也絕對不是什么美夢、美好之類的詞語。
相反,最初的匹諾康尼是關(guān)押囚犯的星球,一群罪犯的牢籠,它一點也不美好,反而非常的血腥暴力。
與其說匹諾康尼說是美夢,實際上不如說太多太多人的噩夢之地,所謂的美好是一代又一代建設(shè)的美好。 白沫耐心感受命途帶來的變化,隨著操控記憶命途下潛,在水面之下的壓力漸漸超越了這具身體的極限。
“呼……果然,除了正常的匹諾康尼外,還有真正的匹諾康尼!
家族宣傳的匹諾康尼是“美夢的匹諾康尼”,并非“真正的匹諾康尼”,這里的世界是第一層,在深海下還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探索。
白沫揉了揉太陽穴,平復(fù)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
如果是歡愉令使的力量,進入下一層沒有半點問題,只要使用記憶命途找到通道,然后暴力開辟道路,進入其中并不困難。
但這一具單獨以記憶命途行者的力量鑄就的分身,體量決定了暴力手段是不可能進入其中。
“無法進入,憶域深處被封鎖了,想要通過正常的手段需要獲得家族的…許可。”
白沫托腮,低頭沉思。
記憶命途的力量受到了限制,這說明了類似這種手段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不止一次,并且存在反制的手段。
也許在過去,匹諾康尼的歷史之中,有人類似通過記憶命途的力量進入憶域深處。
“完善的防御手段,看來曾經(jīng)的匹諾康尼不是家族所宣傳的故事,也對,歷史的粉飾和美化怎么可能保持絕對真實!
白沫甩了甩手腕,轉(zhuǎn)身離開巷道。
一邊走,白沫一邊思考可以插手其中的方向。
忽然,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你好。”
白沫扭頭,在自己的身后數(shù)米正站著一個喘著大氣的少女。
銀色頭發(fā),白綠黑多色顏料搭配的衣著,透露出一股清純的美。
“阿哈,你找的配角?”
白沫很直接的詢問阿哈。
這種類似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阿哈搭臺,白沫唱戲。
然后各路牛鬼蛇神紛紛登場,其中的男女老少基本上每一個種類都有,包羅萬千。
“我是流螢,鳶尾花家族的憶者,我看你一直在路邊走著,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似乎是想到什么,流螢補充道:“雖然我只是一個臨時演員,但我也承接著格拉克絲大道的接待工作!
“流螢,嗯,鳶尾花家族!
聽著白沫的嘀咕,流螢維持著微笑,強忍著內(nèi)心的尷尬。
本職工作是星核獵手的她很清楚對方的身份是什么,一位歡愉命途的令使,掌握多股命途之力的異類,并且受到星神的長期注視,有呼喚歡愉星神降臨的事跡……
面對這種角色,流螢很難維持自己的正常情緒,把他視為“普通人”進行招待。
“沒事,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誰。”
白沫托腮,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憶者而已!
流螢連忙搖頭,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