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圣瞳，法眼洞觀九幽時空
“奧��？”
也許常人會認為這個幻覺，但是白沫可以肯定，絕對是奧叮
哪怕不是奧丁，也必然和它有關(guān)！
“也許在奧丁看來，楚天驕留下的這些資料是在進行釣魚�！�
該說理所當然，還是必然。
忽略掉可能出現(xiàn)的奧丁，白沫隨著中年人抵達負二層。
這里的樓梯和走廊陰暗細長，空氣中充斥著空調(diào)壓縮機的嗡嗡聲，角落里堆著廢舊的機械零件。
“這里就是老楚住著的位置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樣了。”
聽著他的話，白沫“好奇”詢問道：“就沒人來檢查嗎？”
“檢查，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有多余的人手負責(zé)檢查這里的情況了，只要不出現(xiàn)問題，能過就過�！�
屋子的一角拉了幾根鋼線，應(yīng)該是用來晾衣服的，因為現(xiàn)在上面還掛著一件夾克外套。
就像是輸入一段數(shù)據(jù)，通過公式進行演算，得到答案。
水泥地面和墻壁上也沒有任何的裝飾，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被褥也整整齊齊，更沒有隨手亂丟的泡面碗。
楚天驕一個和他一起在街邊小攤擼串的男人，居然有著這么不可思議的一面，有點007電影的畫風(fēng)了。
“你覺得老楚這人藏著掖著東西嗎？”
中年人摸出一張紙巾捂住口鼻，慢慢地推開房門。
“你注意一下，這門幾年不開，老鼠都在里面做窩了，或者有霉菌什么的，對身體不好�！�
出乎意料，撲面而來的空氣反倒比通道里的空氣清新一些，只是有股子塵土的味道。
側(cè)寫，這是諾諾的技能，能夠讀取掉四周的信息，察覺過去。
白沫眼眸中倒影楚天驕這個人。
“也許，不過…我手機查一下資料，向老師問一下這里的情況�！�
對白沫而言，所謂的側(cè)寫并不困難。
“這么說，好像也是如此�！敝心耆艘汇�，然后頓了頓，伸手捶了一下手掌。
正常嗎？絕對不正常。
“如此的干凈，按照你所說的楚天驕的性格，他不應(yīng)該這么的『整潔』�！�
白沫點頭，然后退后幾步。
“這可不像是普通人會收拾出來的�！卑啄e起相機，對準這里進行拍攝。
一個邋邋遢遢的中年人，一個喜歡吃著鹵大腸和烤雞翅的人，會習(xí)慣于在住所整理的非常整潔，而且還像有強迫癥一樣，把這里打掃的干干凈凈，幾年的時間，依舊比走廊上還要通風(fēng)舒適。
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間干干凈凈的小屋，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柜、一個寫字桌加一把椅子，還有一臺小冰箱，這就是楚天驕的全部家具。
中年人說著，伸手將鑰匙對準鎖孔，擰下開關(guān)，然后停下。
眼睛發(fā)現(xiàn)信息，白沫的記憶庫共享，諸多白沫同時處理問題，然后隨手確定答案。
“好，你慢慢看著�！敝心耆丝粗啄樵兪謾C，一臉認真，有些感到無聊。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在白沫依舊手指按動鍵盤，似乎還無法看到盡頭后，他開口：“我出去一趟，這里有些壓抑了�！�
“好。”白沫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繼續(xù)編寫短信。
如果中年人走到白沫身邊，就會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是在查詢資料，詢問老師，而是在匯報這里的情況。
等待中年人走后，白沫合上手機，走到床上坐下。
“楚天驕，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靈魂傳遞著信息，思想的火花點燃，意識跳躍，收束現(xiàn)在與過去。
常人的視角變的立體起來，面前的時空似乎開始了流動。
一個人所看到的世界有多大。
答案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五感所繪制的模樣。
混血種能夠通過血統(tǒng)感知到一些匪夷所思的視覺，比如言靈·蛇能夠感受到電流的跳動，言靈·鐮鼬能夠聽到風(fēng)的聲音，言靈·鏡瞳足以看到精神上的一角。
在龍的眼中，世界是元素組成的，五大元素與現(xiàn)實的世界共同組成了它們所看到的“世界”。
但這依舊是單方面的，角度本質(zhì)上還是由自己個人所決定。 龍不可能看到其余人眼中的世界，那些千千萬萬人眼中的世界的模樣。
龍王有這偉大的力量，能夠號令元素，釋放堪稱禁忌的言靈，絲毫不遜色與核彈的光輝。
但它們終究是一種生物，單體人類能夠理解的生命存在。
龍王著存在極限，諾頓、耶夢加得都無法做到超越單體的思維視角。
但是，圣人可以做到。
白沫、白帝、黃泉、死河……組成的白沫本體，祂所見到的視角，投向了這里。
視覺，意志，亦或者是其他萬事萬物，最終的終極至高。
狹小的空間內(nèi)，以五元素、現(xiàn)實物質(zhì)做為媒介，圣人的眼眸降臨于此。
一個有趣的結(jié)論。
五分鐘創(chuàng)世學(xué)說，當單個電子運動時，宇宙因此而生。
現(xiàn)在，就是如此。
信息是奇妙的，被定義的信息更是如此。
時間的本質(zhì)，不過是物質(zhì)的運動描述。
掌握一定空間內(nèi)物質(zhì)運動，知曉其中的全部運動的內(nèi)容，能夠計算下一步的運動，超越思維運動的速度，以計算確定未來，收束時空線時，所謂的時間便已經(jīng)被握在手中！
白沫并非完全阿賴耶識和蓋亞，無所不知、無處不在的圣人，國度內(nèi)，便是眾生萬靈。
與設(shè)想的完全體相比，現(xiàn)如今的白沫只不過是走過萌芽的圣人幼體，弱孝苦逼、無休止的進行007工作。
但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決定了所見到的世界是什么模樣，就像龍和人的區(qū)別，決定是否可以看到元素。
現(xiàn)實，毫無變化，元素一如既往，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發(fā)生。
在另一空間，以圣人的一念所化的幻夢境內(nèi)，這里的一切開始了倒流。
白沫看著面前，視角一分為二。
一半是正常的現(xiàn)實世界，一半是以收集到的信息逆流的時空。一邊是正常的自己，另一邊自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自我如同翻閱書本的人，手中的書籍就是這空間內(nèi)的一切信息。文字、圖畫，描述楚天驕的一舉一動，以及窺探著“白沫”的尼伯龍根內(nèi)的奧叮
從現(xiàn)在到過去，從過去到未來，自我的手似乎搭在時空的弦上，手指輕輕波動就是一個又一個可能性的展開。
無數(shù)的可能性舒展，如同陽光下泛著彩色光芒的氣泡，泡沫升起，破碎，消失。
圣人的瞳孔注視這里，在無法認知的另一層時空軸上，這里開始了時間逆流。
“單純的信息量級的逆推，最簡單的公式，根據(jù)一個原子的移動去推理另一個原子，只是量級稍微大了一點。”
白沫聽著另一個自我的話，有些認可。
多年之前，某個沒有過去的男人坐著大巴來到這座多雨的城市，他來的時候正是雨夜……那是楚天驕，他獨自行走在雨中，拎著沉重的箱子！
他穿著一件長長的黑色風(fēng)衣，秋天、落葉、濕透的枯葉落在黑色風(fēng)衣的肩膀上……
他在這座城市的深夜中漫步，在買小吃的路邊攤前坐下，要了一份鹵大腸。
乙炔燈的微光中，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不急不緩地吃著一份鹵大腸，沉重的箱子就擱在他的腳邊。
他在這座城市里是個異類，他為某個特殊的目的而來。
他懂最好的雪茄和最好的威士忌，愛聽貓王好玩攝影，他去過很多地方，有過很多的經(jīng)歷。
他天生是善于偽裝的野獸，他可以在美國偽裝成雅皮士，在歐洲偽裝成浪蕩子，在意大利偽裝成黑手黨，但他來了這座中國的普通城市，偽裝成了一個愛吃鹵大腸和辣雞翅的司機。
他錯誤地愛上了一個叫蘇小妍的女人，那女人跳舞跳得很好，以楚天驕的本事追一個美且笨的女舞者太容易了。
他們結(jié)了婚生下了孩子，一切都很美滿，但楚天驕很清楚自己無法給妻兒平靜的生活。
他是那種刀頭舔血的人，舔的是龍血，他那種人很難平安地死在一張軟床上。
所以他跟蘇小妍簽了離婚協(xié)議，看著她帶楚子航離開，嫁給另一個男人，那一家三口去游樂園去看電影享受家庭生活的時候，楚天驕靜靜地看著那些紅線，思索著人類命運這樣的宏大主題。
“一個屠龍者…”
白沫伸手撐著傘，看著面前的楚天驕。
他坐在床上，雙手撐著頭，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眸深邃，思考著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