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就像我媽媽一樣,這么多年,謝謝你!
聽到媽媽這個詞,阮竹就想到了自己命薄的妹妹。
如今看到跟她模樣相似的云泛泛,只覺得懷念。
當(dāng)年的小女孩終于長大了,也會體貼人了,她該滿足了。
阮竹不再推辭,收下卡,說:“姨母幫你收著,以后這可都是你的嫁妝。”
云泛泛上了五天課,腦子里面惦記的全是程疏宴。
小白菜覺得自己的宿主變了。
心里酸酸的,結(jié)果就聽云泛泛說:“也不知道我教的有沒有用,我第一次當(dāng)老師呢。”
內(nèi)心酸澀頓時消失。
它的宿主還是那個宿主。
阮黛家離學(xué)校近,坐十幾分鐘的公交,再步行一段路,就可以到家了,所以她沒有住宿。
這會兒外面也有一些學(xué)生出校門,見到路邊?康拿栖,眼神不住地往車上瞟。
云泛泛從車旁經(jīng)過。
車窗忽然一下降了下來,有人在叫她:“阮小姐!
云泛泛覺得聲音略微耳熟,停下腳步,退了兩步,彎下腰往車里看。
那人分明就是程家的司機。
見到熟人難免有些高興,她笑著說:“好巧呀,居然在這里看到您。”
司機年紀(jì)也有些大了,她稱呼上便比較客氣。
那司機只覺得她格外有禮貌,本身就長得一副讓人喜歡的模樣,清清爽爽的,還有禮貌,更讓人覺得懂事。
“不巧不巧!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
云泛泛眼睛一亮,這人是程家的司機,應(yīng)該比較了解程疏宴的近況。
她問:“你們家少爺這段時間狀況怎么樣?”
司機似乎準(zhǔn)備回答,然而還沒回答,就被另一道清越的聲音打斷了。
“老師這么關(guān)心我,可以直接問我!
后面的車窗忽然一下就降了下來。
隨著車窗下降,程疏宴的臉慢慢地露了出來,先是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再到削尖的下巴。
他身上穿著白色襯衣,紐扣處是黑色的描邊條紋,一直延伸到下擺那里,看上去像是校服之類的。
程疏宴的臉靠近窗口,抬頭看她。
正對著光,光線闖入他的眼睛里,讓他的眼睛變得格外明亮,好像住進了一片星光。
他看著外面站著的少女,對方把一頭長發(fā)盡數(shù)盤了起來,沒有長發(fā)的遮擋,她的脖頸就如同散了霧的青山,美色盡收眼底。
程疏宴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問她:“好失望,怎么老師見到我了,反而就不說話了?”
云泛泛見他垂眸抿唇,明顯就是低落的模樣。
趕緊解釋:“我只是有些驚訝,你們學(xué)校離我們學(xué)校好像挺遠的,而且也不順路,所以……”
她沒有說什么你是來這里有事順便來看我的嗎?
也沒有說這是個巧合。
程疏宴臉上笑意更甚,他喜歡她的直白,從不會扭扭捏捏,心里的想法總是會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別人。
他回答:“所以,我是刻意來看老師的!
云泛泛還未回答,就見程疏宴打開了車門。
他往里坐了些,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說:“老師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