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御熙會覺得很丟人,他是堂堂的帝王,神一般的存在,不該有過多的感情。
尤其對女人,更不該有凡夫俗子般的愛情。
這讓他覺得很掉身價,仿佛自己和腳下的那些庸俗的臣民一樣,變成了一個俗不可耐的人。
所以,杜御熙寧愿將很多事情藏在心中,也不會開口去說,他會用行動來表示。
不過,追女人,不但要用行動去證明,還要有一張?zhí)鹈鄣淖彀汀?br />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更愿意多聽聽情人的甜言蜜語,每天送上一朵花,卻不告訴她“我愛你”,會讓這朵愛之花大打折扣。
“你怎么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和別人走?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好,所以老婆才跟別人跑了?”杜雨青也憋了很久,反正街道上沒有人,她一連串的反問,“你以前對我怎么樣,難道都忘了嗎?先是將我送給不同的人,發(fā)現(xiàn)我是鳳身之后,不顧我的反抗,強要了我,讓我身心俱傷,你說過一句溫柔的話嗎?”
杜御熙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說道:“所以,你跟我回去,我會對你好,補償你……”
“我還敢相信你嗎?我被送了回來,你是對我好,對我好的……讓我喜歡上了你,然后呢?你去找其他女人,背棄自己的諾言,讓其他女人懷了孕,杜御熙,你要是在地球上,我不但要和你離婚,還會起訴你!”
杜雨青說完,氣呼呼的往前走去。
這里到了黃昏沒有其他人,她可以盡情的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那都是過去,周芳衣懷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為什么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杜御熙嘆了口氣,眸光溫柔的看著背影,并沒有動怒。
“你是王上,你想做什么假賬都輕而易舉……以前你也說喜歡我,也說不會讓我再傷心,可結果呢?我如果不是被你折磨的累了,會冒著生命危險離開嗎?”杜雨青越想越生氣,她再也沒法淡定,話一出口,就收不住了,將這些天憋著的所有不滿發(fā)泄出來,“杜御熙,是你一次次不信守承諾,所以我現(xiàn)在才不愿意給你機會!
狼來了的故事,杜御熙沒有聽說過,但是杜雨青就像是屢次上當?shù)娜,不愿意再受傷一次?br />
“是我的錯!倍庞趼犞f完,并沒有勃然大怒,大步的跟上去,“這是最后一次機會,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傷害我?”杜雨青頭也不回的走著,冷嗤,“反正你是王,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必這么低聲下氣的對我說話,如果你是騙我,不如直截了當點……”
杜雨青已經(jīng)開始試探,她寧愿杜御熙像最初那樣傷害自己,也不想他虛偽的騙取自己的感情。
“我只想告訴你三件事,第一,我傷害你,是因為一時的嫉妒;第二,周芳衣的孩子,跟我無關;第三……我喜歡你,不想再讓你受傷,所以寧愿低聲下氣,也不想強迫你。”杜御熙在她的身后,認真的說道。
“我也想告訴你三件事,第一,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嫉妒,而做傷害她的事;第二,周芳衣的孩子,我根本不關心,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幸福;第三,我喜歡過你,但是現(xiàn)在不想受傷……”
杜雨青的話還說完,突然腰肢被抱起,風從耳邊掠過。
幾枝利箭從她的身側擦過,若不是杜御熙,她可能心臟多出一個洞來。
“什么人?”杜雨青驚魂未定,被突然的襲擊弄的腦中一懵。
糟糕的是,杜御熙和她出來游走,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侍衛(wèi)跟著一起,怕被打攪。
所以,在連環(huán)弩弓下,杜雨青驚出一身冷汗。
隨即,她突然想到一個很狗血的鏡頭——英雄救美?
不會又是暴君的把戲吧?上演苦肉計,然后為自己受了傷,讓自己心軟?
這么一想,杜雨青反而立刻就鎮(zhèn)定了下來,被杜御熙推到破廟里,一點都不慌張。
外面的弓箭聲連續(xù)不斷,杜雨青靠著破廟殘缺的大門,心臟很平穩(wěn)的跳動著。
她摸著腰帶里纏著的秘密武器,如果這是真的,那個暴君受傷或者要掛掉的話……她就丟這個東西出去,美救英雄……
只是戒備森嚴的王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刺客?
杜雨青著實不明白守衛(wèi)異常嚴格的王城,如何混進來這么多的刺客,所以更加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預謀。
不過杜御熙那家伙銅皮鐵骨,就算是真刺客,也應該不會受傷。
杜雨青這么一想,手又從腰帶上滑下,很輕松的吐了一口氣。
驀然,一個人影從結著蜘蛛網(wǎng)的佛像后出現(xiàn),杜雨青覺得自己眼睛花了,破廟里的光線很暗,依稀看見那個人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疤,很可怕,并不像是畫上去的,而且眼神非常的凌厲。
“杜御熙……”杜雨青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這不是游戲,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眼中,有著真實強烈的殺意。
杜御熙正在外面,他在將杜雨青推進廟里的時候,仔細的辯聽過,判斷這里面不會有人,所以才那么放心的將她推進去。
可誰知道,會有一個內息如此高的人,在里面潛伏著?
“杜御熙……”杜雨青的手還沒有拿出腰帶里的彈丸,嗓子突然被卡住。
那么快……那個人的動作怎么這么快?
被卡住了喉嚨的杜雨青,眼睛還沒有眨下去,那張臉就逼近了自己,一雙強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便是鳳身?”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杜雨青。
外面,墨陽和青玉等人已經(jīng)趕到,杜御熙也站在了門口,看著那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人,沉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
揮手示意外面的人不要進來,杜御熙掩住眼里的緊張和擔心:“老將軍別來無恙?”
“鳳身……都有一個特性,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那個臉上有著紫紅色刀疤的老人,一只手卡著杜雨青細細的脖子,一只手點在了杜雨青的眉心,低沉著聲音問道。
“將軍下手輕一些,她沒有武功,嬌弱的很,若是死了,老將軍可就沒了籌碼!倍庞醯男闹挟惓5木o張,生怕小丫頭脆弱的脖子會被鐵掌扼斷,口上卻云淡風清的說道。
千萬別出事,杜御熙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想杜雨青受到什么傷害。
“呵,果然很嬌弱,不過和以前的鳳身一樣,很靈。”那個老頭子,笑了起來,原本周正的五官,因為一道血痕,格外的猙獰,“這胳膊輕輕一碰,就斷了!
說著,他點在杜雨青眉心的手指,滑下來,輕輕的點了點杜雨青的胳膊、
當即,杜雨青感覺左邊的胳膊一陣劇痛,可是被掐住了脖子,又無法喊出來,一張白凈的臉,憋成了紫紅色,又轉而煞白,差點就痛暈了過去。
“老將軍想要什么?”杜御熙見杜雨青的小臉,青紫交加,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問道。
“我要見太后一面!
來的人,正是將軍府的老將軍,活埋十幾萬將士的蘇清海!
杜雨青快喘不過氣來,腳尖點地,伸手攀著老將軍青筋暴露的手臂,困難的想呼吸一點空氣。
這個人……杜御熙喊他老將軍,難道就是蘇家的那個將軍?
“老將軍,王后娘娘快被你扼死了!倍庞踺p聲的提醒。
其實他的心,已經(jīng)緊緊的縮成一團,只是無法輕舉妄動。
老將軍的武功,不比溫寒差,自己一旦貿然行動,杜雨青很可能會沒命。
蘇清海伸手攬過杜雨青,松開了手。只是掌心按在她小腹上的一處死穴,他笑道:“王上,若是這么跟著你進宮,只怕我無法出來吧?”
“將軍想怎樣?”杜御熙直視著老將軍,余光看見杜雨青一只手捂著喉嚨,痛苦的咳嗽著,而她的左臂無力的下垂著,看來是受了傷。
“王上是我從小看大的人,我知道,如果一旦到了王宮,那里更是你的天下,清虛上人、禪心師兄、阿度……全在里面,到時候,我想脫身,只怕難上加難!
“將軍究竟想怎樣?”杜御熙再次問道。
“挾持娘娘,肯定不如挾持王上!碧K清海緩緩說道。
“本王也這么覺得!倍庞蹙尤稽c頭應和。
“你傻了?”杜雨青撫著喉嚨,突然啞著聲音,罵道,“白癡,你以為在演戲!”
哪有這么白癡的人,換人質什么的劇情,在香港警匪片都演攔了,他以為自己是在拍電視?
“丫頭,大人說話,不準插嘴。”蘇清海伸手在她腰眼上輕輕一拍,當即,一股劇痛傳遍了杜雨青的身體。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比痛經(jīng)還疼……
杜雨青的額上冷汗直冒,狠狠的咬著唇,不想自己叫出來。
如果朱顏丹沒有發(fā)作過那么多次,她肯定能忍住這樣的疼痛。
“老將軍想怎么做,直說吧!倍庞跣闹杏痔塾謵,這個女娃才傻,少說一句話,就不用受這種苦,現(xiàn)在好了,被老將軍的霹靂掌打上,肯定痛死。
“王上,你從下就是我看大的,你的武功,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所以……”蘇清?粗庞,再次微微一笑,“王上請先封了自己的龍鯤穴和軟筋穴。”
杜雨青因為劇烈的疼痛,讓她淚眼模糊,在模模糊糊中,看見杜御熙真的伸手,準備封住一身武學。
就算是演戲,也不用演的這么逼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