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開始準(zhǔn)備自己的說辭,決定拿出外交部的風(fēng)范來,今天一次性搞定趙家的老三和老四。
正在杜雨青邊走邊醞釀時,書童帶著她走到中廳里,她剛剛踏入門里,就目瞪口呆。
瑪麗隔壁的暴君,真是無處不在!
她甚至懷疑這丫的會影分身,居然坐在中堂之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而且身后還站著白衣和青玉。
而趙家的老老少少都站在一邊伺候著,估計這世世代代的私塾,還沒有接待過天子這等人物。
“杜……你!”杜雨青攥緊了拳頭,這個死暴君還說沒有打攪她的生活和工作?
這都跑過來搶她的生意了,太過分。
“唔,真巧啊,本王要是知道你也來這里,應(yīng)該繼續(xù)一路!倍庞醴畔虏璞。對站在門口的小丫頭微笑。
“你來做什么?”杜雨青看著趙家人被白衣帶了下去,怒火中燒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聽青玉說,這里有家老字私塾,年年為孤苦孩子免費傳道授業(yè)……”杜御熙不緊不慢的說道,“當(dāng)下正是學(xué)子準(zhǔn)備應(yīng)試的時候,本王希望能在這時,為那些學(xué)子們立個榜樣,看看為師之道,所以特意前來,將趙家私塾封為師之道,以后這里也就是朝廷的……”
“杜御熙,你的意思是,把趙家私塾給‘并購’到皇家學(xué)院里?”杜雨青一聽他的話,就明白這個暴君真的在和自己搶生意,她攥著拳,問道。
“若是王后娘娘喜歡這里,本王可以賜給你,讓你當(dāng)個……皇家學(xué)院院長,如何?”
杜御熙這句話說的真漂亮,只是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接受。
依照她的性格,很難接受吧?因為接受了,意味著她要回到自己身邊繼續(xù)當(dāng)王后。
“我才不稀罕!”杜雨青果然不接受,轉(zhuǎn)身就走,氣鼓鼓的說道,“杜御熙,你仗勢欺人,你不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你……”
“我怎么不守約定了?”杜御熙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那么近。
“你答應(yīng)我不會打攪到我的生活和工作,可是現(xiàn)在呢?”杜雨青停下腳步,站在花圃邊,轉(zhuǎn)過身,質(zhì)問道,“你讓青玉先來收購了趙家私塾,搶我的生意,是什么意思?”
杜雨青可不笨,看見青玉和白衣也在這里,就知道他們肯定早來了,將趙家私塾搞定,然后杜御熙才慢悠悠的晃過來。
太過分,他們一群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娃搶什么生意?
王上了不起嗎?權(quán)力了不起嗎?
她總有一天,賺的錢會比國庫里的金銀還要多!
“本王并沒有打攪到你的生活和工作呀,本王只是依了你以前的建議,舉孝廉,立賢良……”
“你這就是在搶我的生意!杜御熙,你嚴(yán)重的影響到我的生活和工作,這是第一次警告,如果你再動用王權(quán)來干預(yù)我的生活,就視你違反約定,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杜雨青氣惱的打斷他,她的宏圖偉業(yè),被這個暴君狠狠的踩了一腳,就好像把房子的地基給踩壞了一樣。
杜御熙看著小丫頭氣呼呼跑走的身影,唇邊服氣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花狐貍的這個損招好像有用。
假如還沒用,他就要給溫寒送美女,然后在飯菜里放春/藥,讓那只狐貍活活嫉妒死。
杜御熙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很悶壞啊……
都是被那只狐貍帶壞了,他在感情上需求的并不多,只要杜雨青和自己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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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青氣的整整一天沒有再出門,她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寫寫畫畫。
全部都是杜御熙的可惡模樣,然后畫好了,將他的臉上再畫上牛糞,上面還開著一朵鮮花……
太過分了,哪有這么欺負(fù)人的?
居然出這種陰招,想讓她做不成任何事,然后在一片逼迫中,慘淡的宣告破產(chǎn),乖乖的回宮做富太太嗎?
不可能!她就是到最后一分錢都沒了,重新和乞丐們生活在一起,重新白手起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被他逼回去。
杜雨青一直悶在書房里,直到晚上饅頭前來敲門,給她送飯時,杜雨青依舊沒什么胃口——她吃了一肚子的氣,還沒有消化掉。
胡亂吃了幾口飯菜,杜雨青連怪爺爺都不想打招呼,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里。
走到房間里,隨口插上門,杜雨青突然察覺不對……她今天早上還掛起來的簾幔,現(xiàn)在是放下的。
這擋在臥室前的簾幔,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放下來。
“杜!御!熙!”掀開簾幔,杜雨青臉色鐵青的看著躺在她床上,正翻著她的日記的男人。
試問,世界上還有比這種隨便進(jìn)入別人房間、隨便躺在異性的床上、隨便翻看對方日記還要可惡的男人嗎?
好吧,也許暴君這種人,是不懂什么叫“隱私權(quán)”,也不懂什么叫做“非法侵入”,可昨天晚上明明說好,他不能碰自己,不能有任何的侵犯……他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
“你每天看著我的畫像入睡嗎?”杜御熙像個沒事人一樣,伸手拿著身邊的一個畫本晃了晃,那是杜雨青以前在宮里畫的自己畫像,里面有各種各樣畫風(fēng)的他——卡通的,素描,水粉,國畫……
他或者睡著,或者在批閱奏折,或者在花朵邊含笑站立著,或者在棋局上微微沉思著……神態(tài)各異,三十多幅畫,沒有一副是重復(fù)的。
杜雨青走的時候,只帶走了兩個本子,其中一個就是這畫本。
其實還想帶走那只兔子,以及兔子肚子里的日記本,可是杜雨青思量再三,還是給暴君留一個紀(jì)念物,萬一自己飛著飛著穿越回地球,至少他有些東西可以回憶,而她也能拿著畫本,沒事瞅瞅美男養(yǎng)眼……
當(dāng)然,其實這些吧,都是借口,最重要的原因……杜雨青怕抱著兔子增加重量,影響飛行!
“是,我每天看著這些畫,想著你什么時候得艾滋。”杜雨青這一刻因為氣憤,早忘了這男人的身份,怒吼。
這也太過得寸進(jìn)尺了!
上午搶了她的生意就算了,這會又來搶她的床,他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
“艾滋?”杜御熙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個詞很熟悉,因為以前杜雨青經(jīng)常提到,一種治不了的花柳病。
“杜御熙,你忘了自己昨天晚上答應(yīng)我什么了嗎?”杜雨青決定他要是再違背自己說的話,她也扯破臉面。
雖然……好像沒什么可以和暴君抗衡的,但是被這么欺負(fù),杜雨青的心里極為不爽。
“你沒有說,本王不能在這里睡覺。”杜御熙合上手中的本子,說道。
“可是……”
“本王只是答應(yīng)你,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如今,本王在這里躺一會,并沒有強迫你什么吧?”杜御熙反問。
杜雨青被問得啞口無言。
做帝王能做到這么厚顏無恥,杜雨青只能忍氣吞聲的轉(zhuǎn)過身,也罷,她去其他地方睡,這樣總成了吧?
“小青兒!倍庞跻娝D(zhuǎn)身就要走,突然柔柔的喊道。
這個女娃認(rèn)為自己無賴流氓厚顏無恥,她又怎知,自己愿意為她放下尊貴的身份,變成一個感情世界里的無賴流氓,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
改變自己的習(xí)慣,忘掉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杜雨青被他那么溫柔的一聲,喊得小腿微微一顫,聽喜愛了腳步。
“陪我說說話吧?”杜御熙的聲音里有一絲央求著。
“你想找人陪你說話,回你的后宮去,我陪聊收費很貴的。”杜雨青冷哼一聲,不悅的說道。
“我不缺銀子,開個價。”杜御熙聽到她說收費,眼里閃過了一絲笑意,立刻說道。
“一句話千兩黃金!倍庞昵嗵裘颊f道,“我要現(xiàn)金,別給我開支票。”
“好!倍庞跬蝗粨P聲對外面說道,“墨陽,命御林軍挑百萬黃金,堆在院中。”
“等一下,我今天沒心情和你聊天,本少爺要去睡覺!倍庞昵鄾]想到他真的答應(yīng),她剛才隨口說的,可沒想著陪他聊天,而且那么多黃金,讓她怎么放?
關(guān)鍵是,這個男人現(xiàn)在能賜給自己百萬兩黃金,明天又可以把這些笨重的金子收回國庫,她才不會上當(dāng)呢?
所以,杜雨青抬腳就往外走。
“粉紅兔的大當(dāng)家,怎么可以言而無信?”杜御熙微微一笑,聲音暖了起來,“要是明天讓王城的人知道,粉紅兔的掌柜連王上都敢忽悠,誰還敢和你做生意?”
“你不要太過分!倍庞昵嗪苌鷼夂苌鷼,但是她明白,杜御熙想整她的話,明天可能自己的所有店鋪就得倒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