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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坦白了那些話,沒想到他還是介意。

  我對他的過去,都能夠放下,包括以前不愉快的記憶,為什么他還是放不下?

  難道,這里真的沒有我要找的幸福嗎?

  ……

  我以為擁有的,都是虛無的。

  我以為幸福的,都是自欺的。

  我以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其實(shí)我們是相互傷害的。

  既然如此,那何必在一起?

  我放下了自己的一切,放下了所有的過去,只為了你的笑容和擁抱。

  可你,給我擁抱和笑容,只是因?yàn)槲颐ǖ纳矸荨?br />
  如果知道結(jié)局是這樣,我寧愿不要自己的身份,寧愿過著最初的生活,被人欺辱,也不愿卑微的愛著你。

  ……

  暴君,如果你有一天,看到這一則日記,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因?yàn)槭軌蛄恕?br />
  我聽媽媽說,愛是恒久忍耐,所以,對你的反反復(fù)復(fù),我一一忍耐。

  我想,只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有著耐心和包容,就會讓這段感情繼續(xù)下去。

  但是我錯了。

  你是帝國的統(tǒng)治者,你不懂世間最普通也偉大的感情。

  你也不稀罕一個女人的心。

  我為你,退到了深淵里,不見天日,你依舊步步緊逼。

  喜歡你,我已經(jīng)用盡全力,無論是忍耐還是熱情,都用盡了。

  也許你天生就是為江山而生的男人,永遠(yuǎn)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感情。

  我一直認(rèn)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沒有愛的人,也無法愛天下人。

  雖然看上去,你愛民如子,可不能否認(rèn),在江山面前,你是多么的薄情。

  如果我在你面前說出這些話,你一定會扒了我的皮吧?^_^幸好我走了,祝你成為一代明君,造福子民。

  暴君,真的不要來找我了好嗎?不要再抓我回去……我很害怕王宮,你不在身邊的時候,到處都是冷冷的,黑黑的,仿佛潛伏著無數(shù)的妖魔鬼怪。

  求求你了,別再用愛來拴著我,我不想回去,請你放我自由,好嗎?

  (ps:發(fā)現(xiàn)你的寒毒發(fā)作時間間隔的越來越長了嗎?因?yàn)槊刻焱砩掀咸丫频墓凇?br />
  梳妝臺里的藥,真的不是毒藥,用葡萄酒送服,應(yīng)該會治好你的寒毒,不過萬一你是三五年后再看到這個本子,那我想對你說四個字:藥過期了!

  再見了暴君,我會想你的,但是我不會回來了,也請你不要再找我,兩兩相望不如兩兩相忘,請讓我過的開心一點(diǎn),即便你不愛我。)

  這是最后一頁寫的字,雖然后面的語氣極力的裝作輕松,可是本子上的點(diǎn)點(diǎn)淚痕,還是暴露出當(dāng)時杜雨青的悲傷心情。

  杜御熙轉(zhuǎn)過頭,看著梳妝臺,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一個少女,趴在梳妝臺上,一邊寫著訣別語,一邊落淚抽泣的模樣。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了,狠狠的攥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緩步走到梳妝臺邊,杜御熙果然找到了一個白玉瓶,下面壓著一張紙,寫著:寒毒的解藥,若是怕有毒,等綠影回來再用葡萄酒送服,早晚各一次,連服七天。

  杜御熙攥著那瓶藥,突然捂住心口,冰冷而刺骨的痛感,像是毒蛇一樣在他的血液里流動著,讓他痛的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額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樣,滴落在玉石地面。

  “杜……杜雨青……”從喉嚨里擠出她的名字來,杜御熙心如刀絞,猛然吐出一口血來,連咳不止,眨眼間,白玉石的地面上,盛開了一朵紅色血蓮。

  白衣一直守在外面,聽到里面的異常響動,掀起門簾,看見杜御熙半跪在地上,地磚上大片的血跡。

  這一次,氣血攻心,杜御熙連連咳了五六口血,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來人,速傳御醫(yī)!”白衣急忙扶住杜御熙,只恨現(xiàn)在綠影不在身邊。

  若是兄弟們都在王宮里,小王后也許不會這么容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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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融融的街道上,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少年,正在左看右望。

  杜雨青幸好帶著自己的百寶囊,里面什么東西都有,還有做生意的本錢。

  不過她不敢出城,看見官兵和御林軍就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被抓了回去。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杜御熙沒有大肆張揚(yáng)的到處搜人,而她也利用現(xiàn)代的化妝術(shù),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病怏怏的不起眼的小少年。

  沒有人會在意這么一個面黃肌瘦的半大孩子。

  只是,當(dāng)這么一個小少年,溜到了怡紅院的后門,就有點(diǎn)招惹別人的視線了。

  至少老bao的臉色很差,看著不知道怎么溜進(jìn)來的小少年,不耐煩的揮手:“小兄弟,你來早了,現(xiàn)在打烊……”

  老bao的話還沒說話,眼神突然一亮,喜滋滋的從面黃肌肉的小少年手中拿過一個金葉子,立刻殷勤的說道:“哎呀,小兄弟快里面請,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呀?您要是喜歡人多點(diǎn),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我不是來找姑娘的,我是想來和大姐你談?wù)勆。”杜雨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說道。

  “生意?”老bao多精明,眼神閃了閃,立刻往樓上走去,“公子上來說話!

  古人說,大隱隱于市,杜雨青覺得這句話是真理。

  越鬧騰的地方,人流量越大的地方,越不容易被找到。

  而且,鬧騰的耳目眾多,可以給她提供很多情報(bào)。

  她就這么和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專攻兩個主要職業(yè)——乞丐和青樓。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拉攏點(diǎn)關(guān)系,人脈廣,好辦事。

  青樓是形形色色人物出沒的地方,上至達(dá)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更是容易一個創(chuàng)業(yè)致富的宣傳部。

  天子腳下,格外的繁鬧,當(dāng)然,治安也非常的好,因?yàn)槌枪芏,三五不時的就來次人口普查,百姓那是相當(dāng)?shù)陌簿訕窐I(yè),街道上也一排祥和,非常的和諧。

  杜雨青要在天子的腳下,開始創(chuàng)業(yè)之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工商局”登記,所以只有找個替身出面,她在幕后做老板。

  不過這年頭生意并不好做,因?yàn)槎庞昵嘁獣r時提防著被杜御熙的人找到。

  她每天不但要扮成男裝,畫著妝,還要經(jīng)常貓?jiān)谄蜇ざ牙,躲避那些官兵的搜查,頗有點(diǎn)像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戰(zhàn)。

  好在王城夠大,她這么東走西奔,加上青樓和丐幫靈通的消息,居然躲了兩個多月,都沒有被杜御熙找到。

  就在杜雨青感嘆自己的運(yùn)氣太好時,官兵們貼著的一些公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寫著:叛黨臣子溫寒,于三日后,在午門監(jiān)斬。

  杜雨青頭上戴著乞丐帽,帽子下的一張臉,幸好被蠟黃色的粉底覆蓋著,上面臟兮兮的看不到蒼白的臉色。

  怎么才過了兩個多月,就發(fā)生了這種事?

  杜雨青的腦中嗡嗡的響著,她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過身,在街道上失魂落魄的慢慢走著。

  難怪杜御熙沒有找到她,原來他的精力放在對付溫寒的身上。

  記得自己要離開的前夕,杜御熙似乎就在采取行動,將八大侍衛(wèi)派了出去,又把一些賢德之人調(diào)回王城,那時候,就是準(zhǔn)備對付溫寒吧?

  只是她現(xiàn)在的人脈也極廣,為什么一點(diǎn)消息都不知道?

  難道杜御熙不費(fèi)一兵一卒,用某種手段方式,將溫寒除去?

  杜雨青在小巷子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終于回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里,

  “喲,今天怎么這么沒精神?”里面一個老頭抱著酒壺,喝的滿臉紅光,笑嘻嘻的問道。

  杜雨青不說話,坐在木椅上,眼里全是疑惑和傷心。

  雖然不想著溫寒了,但是聽到他要被處死的消息,杜雨青還是不希望他死掉。

  以前那么好的冰棍,雖然丟棄過她,但是她還沒有恨到讓他去死。

  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出冰棍。

  當(dāng)初就讓他不要和杜御熙爭權(quán),偏偏不聽自己的全,現(xiàn)在好了,自食其果!

  “嘖嘖,今天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嫁給其他人了吧?瞧你可憐的模樣,對爺爺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胖乎乎的老頭,長的很猥瑣,但是說話的口吻又很溫柔,兩個極端碰撞在一起,無比的滑稽。

  “怪爺爺,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件事!倍庞昵嗄X子稍微冷靜了一點(diǎn),轉(zhuǎn)過頭,開始對那個胖乎乎的老頭撒嬌著說道。

  “打聽事情不難,不過報(bào)酬呢?”怪爺爺笑瞇瞇問道。

  “一桶紅酒!倍庞昵嘀浪染迫缑⒖陶f道。

  “說說什么事!迸掷项^聽到紅酒兩個字,立刻兩眼放光。

  “這個……”杜雨青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這就是剛才貼的到處都是的公告,她路過小巷子時,看見沒人,就撕下來帶走。

  胖老頭瞇起有些浮腫的眼睛,慢慢的讀著:“叛賊臣子溫寒,于三日后,在午門監(jiān)斬!

  胖老頭故意把字咬的很慢很重,讓杜雨青的心臟跟著不舒服。

  “這個人是你的姘頭?”胖老頭突然抬頭,瞇著小眼睛問道。

  “不是!”杜雨青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拉下小臉悶悶的回答。

  “那為什么要打聽他?”胖老頭捏著山羊胡子,“溫寒,溫寒……咦,這個人不是以前的四侯嗎?怎么成了亂臣賊子?”

  “怪爺爺,幫我打聽一下虛實(shí)吧!倍庞昵嘌肭蟮。

  “這個人就是你的姘頭吧?”胖老頭很固執(zhí)的問道。

  “都說了不是!”杜雨青不明白怪爺爺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么突然要打聽他?”胖老頭不解的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