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溫寒是因為修煉的武功,才會讓身子變冷,也知道溫寒自己感覺不到冷,可她還是希望有一天,溫寒能和正常人一樣,身上暖暖的,心口也暖暖的。
“小青兒,已經(jīng)兩個月了!睖睾粗蝗徽f道。
杜雨青微微一愣,過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時候,他說給自己兩個月的時間準備,然后溫寒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兩個月……我還沒想好呢。”杜雨青還是飽受暴君的折磨啊,她每次在玩耍的時候,會突然停住,仿佛看見暴君在呵斥她。
同樣,在睡覺的時候,會突然驚醒,仿佛聽到暴君在耳邊說話,偶爾還會夢到暴君脫的光光的,站在她面前大跳霹靂舞……
杜雨青完全沒有從暴君留下的陰影中走出來啊。
她要是和溫寒“洞房”,肯定不愿意行房,而且指不定晚上就一腳將無辜的冰棍踹下去,大喊“暴君受死吧”!
只有當杜御熙的身影完全從腦中消失,杜雨青才會愿意和溫寒有下一步的發(fā)展。
她真的被杜御熙打上了烙印,每當深夜來臨,都仿佛看見那十四夜的承歡,腦中深深印刻著一張俊秀無雙的臉,還有那如魔咒的般的聲音:
——“知道自己是誰?”
——“記住你是誰的女人!
——“你是杜御熙的奴隸,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你的身上,全是本王的印記,想逃?等死了之后,看看你的靈魂,又沒有本事逃出本王的手心……”
她的記性太好,杜御熙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中,無法忘記。
所以杜雨青還是害怕,雖然看上去她玩的很歡快。
在每次玩的最開心忘我的時候,暴君的音容相貌會猛然浮現(xiàn)在腦海。
她的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被植入了暴君的影子,根本無法抹殺。
真可怕啊,如果她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也許早就被暴君洗腦,忘記了自己是什么人,真的成了他的奴隸……
難怪暴君身邊聚集著那么多的死忠,那些人也是被他洗腦了吧?
溫寒看著杜雨青眼里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忍不住反握著她溫暖的手,低低的問道:“你何時才能想好?”
“我……”
“三天的時間,最后三天,你準備好,好嗎?”溫寒有的是耐心,可是時間不多,不到半個月,杜御熙就會派人來將她接走。
在那之前,溫寒必須徹底得到鳳身。
如果三日后她還沒有準備好,溫寒只能先做事,再解釋。
溫寒不明白少女的心思,兩個人明明互相喜歡著,為什么她一再的躲避?
難道說,他們之間,還有一層看不見的阻礙?
溫寒一直認為,阻礙著他和杜雨青之間的最大障礙,就是地球。
杜雨青希望回到地球上,所以才不敢在這個世界太過留戀,怕以后萬一有機會穿越回去,還會對這邊牽腸掛肚。
如今的杜雨青已經(jīng)沒有當初強烈回地球的想法,她被現(xiàn)實打擊的只有認命,乖乖的待在這個世界,不再異想天開。
這么一來,她的最后顧慮也沒有了,應該會歡歡喜喜的接受自己才對。
“為什么要這么急,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年后,一年后我可能就會忘掉一切,徹底拋開以前……”杜雨青不明白兩個人已經(jīng)在一起,整天相處的也開心自在,為什么溫寒一定要“逼婚”。
“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為什么要等一年?”溫寒也無法理解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兩個人既然已經(jīng)這么親密,為什么不能同塌而眠?
“冰棍,你這么著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杜雨青腦海中浮現(xiàn)絕癥之類的爛俗情節(jié),該不會是溫寒命不久矣吧?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你是不是……心里有著其他人,所以不愿意和我成婚?”溫寒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突然問道。
杜雨青站起身,抽回自己的手,不由有些生氣起來。
她都說了給一點時間緩和,現(xiàn)在每天腦中會蹦出暴君,讓她怎么安心結(jié)婚?
而且,根本沒到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她也沒有從夫妻間的房事恐懼中走出來。
這一切,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對溫寒說。
所以她生氣,是生自己的氣。
氣自己太沒用,這么多天,還活在杜御熙的陰影下,忘不掉他的威逼利誘。
“小青兒!睖睾穆曇,又恢復了冰冷,他伸手拽住想離開的杜雨青,“回答我!
這小妮子極少和他生氣,每天笑瞇瞇的,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黃鸝,今天她的反常,讓溫寒心有些沉,莫不是她真的心里有了其他人?
“我不想回答。”杜雨青有些賭氣的說道。
“你……”溫寒深吸了口氣,如果她心里還有其他人,那只能是杜御熙。
鳳身和真龍自古即便相互仇恨,也會在心中時時刻刻念著對方,無論是用愛的方式,還是恨的方式。
只怕,她心里真的還念著杜御熙,畢竟那是第一個奪去她身子的男人。
“我們不要談這個問題了,現(xiàn)在你多花點時間在國家上,等國家安定后……”
杜雨青的話沒說話,唇驀然被封住,冷如冰塊的柔軟唇舌,這一次再不溫柔,強行闖入她的口中。
猛然,暴君的味道跳進腦海,像是磁帶卡住了一樣,不停的回放。
杜雨青伸手就想推開溫寒,她不喜歡被強吻,感覺就像是杜御熙附身一樣,她還是喜歡溫寒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對她從不冒犯。
可是這一次,她的手剛剛抵在溫寒的胸口,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反扣在腰后,然后被推在書桌上,溫寒咬著她溫暖柔潤的紅唇,胸口起伏著:“你跟了我之后,國家才會徹底安定……為什么不愿意和我成婚?”
“冰棍,你弄痛我了!倍庞昵啾凰麎涸趫杂驳淖雷由,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不由皺眉說道。
“我對你,一直捧在掌心,從未舍得欺負,這樣還不夠嗎?”溫寒說著,再次堵住她想說話的唇,冰冷的舌,竄入其中,掠取著甜蜜的**。
他甚至不舍的多碰她一下,因為怕她受了寒,比起杜御熙,他還不夠好嗎?
“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愿意和我成親,是不是?”溫寒一只手扣在她的雙手,一只手往她的臉上撫去,有些悲傷的問道。
“溫寒,先放開我!倍庞昵鄵u著頭,她要是不喜歡他,怎么會拼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怎么會重新回到杜御熙的身邊當臥底,怎么會對他這么好?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睖睾淠母星,這一刻如同海嘯般爆發(fā)。
他真想……就這樣要了她算了。
自己忍耐了那么久,只是因為不想成為杜御熙那樣的人,給她留下厭惡的印象。
若是三天后,她還不答應,那該怎么辦?
溫寒眼里閃過一抹寒光,罷了,總是要做,不管她愿不愿意,時間不等人,先做了再說。
“是,我心里是還有其他人,”杜雨青被他壓制的很痛,因為腰肢碰著堅硬的桌子,所以很不舒服,她掙扎著,大聲說道,“因為我還沒有抹掉對杜御熙的記憶,這樣對你不公平!
溫寒微微一愣,緊緊壓在她身上的身體,稍微松動了點。
“冰棍你是大笨蛋,我們都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急著結(jié)婚?你要和我結(jié)婚的消息傳出去,被杜御熙知道,他這種暴君,肯定不會放過你。”杜雨青又說道。
溫寒一直不愿意告訴她,是怎么帶她回來,是怎么瞞過杜御熙,杜雨青也從來不去問,因為她害怕問出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打破了這么美好平靜的生活。
可是這并不代表她笨。
她知道溫寒成為這三個諸侯國的國君,一定通過了非常手段,而杜御熙遲遲沒有動靜,也一定是和溫寒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或者是,杜御熙在忌憚著什么。
依照暴君的性格,就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在親手拋棄之前,都不會允許別人染指。
而且,她當時的身份還是王后娘娘,杜御熙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所以,杜雨青看著很開心自在,其實心里也忐忑不安,總覺得這樣的幸福不夠真實,總覺得,杜御熙可以隨時出現(xiàn),將她抓走。
“你怕什么,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睖睾f著這話的時候,第一次沒有底氣,心中也很亂。
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如何完美的毀掉那份合約。
再等十天,杜御熙派人來接王后娘娘,他該怎么辦?
用假冒的杜雨青嗎?
根本騙不了杜御熙,雖然找來的那個少女身段極像杜雨青,可是臉上需要易容,即便是永久性的易容,她的一顰一笑,也沒有杜雨青的神姿。
“別人我都不怕,我怕杜御熙!倍庞昵嗟氖滞蟊凰砷_,立刻抽上來,揉著冰冷的手腕,說道,“你現(xiàn)在雖然是國君,可是依舊在他之下,根本無法阻止他做什么事,我每天都在擔心……擔心他會突然殺過來,傷了你……”
“總有一天,我會比他強大!睖睾櫫税櫭,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眼里閃過恨意。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如杜御熙,可是親耳聽著心愛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溫寒的心中無比的憤怒。
自己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無法給她……
“所以你現(xiàn)在要勵精圖治,管理好國家,自強不息,這樣杜御熙就不敢輕舉妄動,他雖然是暴君,可是,對百姓還有些良心,不會花費慘重的代價去攻打一個國家。”杜雨青急忙給他分析著。
“鳳身對龍脈而言,極為重要,你我若是行夫妻之禮,國家才會穩(wěn)固……小青兒,現(xiàn)在,你明白為何我等不及了嗎?”溫寒壓下剛才的怒氣,聲音柔和了幾分,問道。
“這個……我根本不相信鳳身,這都是迷信。”杜雨青皺了皺清秀的眉頭,半晌才說道,“再給我?guī)滋煜胂氚,穩(wěn)固國家,不在這幾天的時間上,而且,我可以幫你出謀劃策……如果只洞房就能國家太平,那我們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躺床上就行了……”
“三天!睖睾疀]有任何的退讓,他的時間不多,最后這段日子,希望能夠徹底占有鳳身的身心。
這樣,即便杜御熙將她帶走,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
那一天,就是他兵臨王城之日。
到時候,還有太后里應外合,拿下杜御熙,指日可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