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見不少人殺過來,趙云笑了笑。
眾強不聽他瞎咧咧,氣勢不降反增。
都把我家女婿摁那了,你管這叫誤會?
“真是誤會。”
趙云說的一本正經(jīng),轟的一聲撐開了永恒金身。
在場的人集體仰了頭,這個金光巨人霸氣側(cè)漏啊!
“這...永恒金身?”
殺來的眾強,猛地止住了身形,神態(tài)也是瞬間大變。
大羅圣子可不是一般的狠人,曾以一人之力滅了海王族,又一人踏平了血陰仙土,連半神級都被屠了,誰敢與之櫻鋒!
“竟是趙云!
“老夫眼拙了!
賓客多唏噓詫異,也都露了忌憚之色。
其中有不少,這會兒還下意識退了幾步。
趙云來者不善,若開打,保不齊遭池魚之災(zāi)。
“即便是大羅仙宗,也不能這般欺負人吧!”還是銀袍老者,硬著頭皮大喝了一聲,卻底氣不足,畢竟,對方是趙云。
“事出有因,前輩海涵!
趙云拱手,權(quán)當給人賠不是了。
他并非怕了,是沒有動手的必要。
真要開戰(zhàn)。
在場沒人是他對手。
但,對方若是牟足勁兒的逃,他是攔不住的,無需太多,逃走一兩尊仙王就夠仙宗難受的了,見天搞刺殺誰特么受得了。
“是我家女婿惹了小友?”
銀袍老者的語氣,也平緩了一分。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選擇開打的。
打也打不過,對方講道理,那就有的聊。
“說來話長!壁w云干咳一笑。
完了,他才補了后半句:
“給晚輩些時間,與你家女婿聊聊!
“聊可以,不得走出我族府邸。”
銀袍老者這句話,說的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這是他的底線,對方真要把人帶走,他也不會多說什么,但往后余生,他們這一族,都會不要命的盯著大羅仙宗搞刺殺。
“好說。”
趙云一笑,當即撤了金身,轉(zhuǎn)身入了大堂。
皇妃很粗魯,拽著龍戰(zhàn)一條腿直接拉了進去。
殿外,一眾賓客面面相覷,卻是沒人敢往前湊。
再說主家,也頗守信用,真就在大堂外面等著了。
啊...!
其后的一聲慘叫,他人都聽不見。
趙云多機智。∮媒Y(jié)界隔絕了外面。
至于殿內(nèi)慘叫聲嘛!自是大夏皇帝的。
羽靈皇妃下手沒輕沒重,已給人打的鼻青臉腫熊貓眼了。
趙云不敢靠太近,也不敢離太遠,就怕皇妃一刀把龍戰(zhàn)砍了。
“你誰。俊
被打迷糊的龍戰(zhàn),還是這句話。
大羅仙宗的圣子嘛!他自有耳聞。
但拎刀的這位,他聽都沒聽過,更不知哪里招惹,縱是要打,起碼也得給個理由先,多少年了,他還沒有這般憋屈過。
“還裝?”
“我都不認識你!
龍戰(zhàn)抱頭縮在了墻腳,儼然一個被欺負的小學(xué)生。
反而少女般的皇妃,更像一個不干好事兒的小混混。
“好一個不認識!被叔纱嗔嗔说丁
“他貌似真的失憶了!壁w云忙慌拉下。
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殘了。
“你也跟著他騙我?”皇妃美眸冒火。
“不信可以讀他心語。”趙云一語深沉。
這話好使,皇妃真就開了天賦,強行窺看。
聽過,沒聽出所以然;
看過...啥也沒看出來。
“真失憶了?”皇妃俏眉微顰。
趙公子這邊更直接,一手放在了龍戰(zhàn)天靈蓋,動了搜魂之法。
如他所料。
龍戰(zhàn)并無凡界記憶。
“被抹掉了?”皇妃問道。
“不好說!壁w云瞟了一眼殿外。
這一族的人,還能這般沒節(jié)操?
“飛升時出了問題!蹦跤朴频。
“不能吧!飛升還能抹記憶?”
“史上有此先例,不是啥怪事。”
“那...可有法子恢復(fù)!被叔囂叫钥粗。
魔王未言語,把他的琴丟了出來,寓意明顯,可試試醒世曲。
趙云看了皇妃一眼,當即盤坐。
彈琴是技術(shù)活兒,他比皇妃專業(yè)。
崢...!
隨琴弦撥動,縹緲的琴音響徹。
殿外人聽之皆挑眉,不知哪個在賣弄風(fēng)騷,只知這琴音,很悠揚很美妙,且有一種神奇的功效,聽的久了,心境多空明。
“老祖,趙云多半在消遣我等!庇腥诵÷暤馈
“且先看看。”銀袍老者儼然而立,神態(tài)很肅穆。
他不認為趙云是混淆視聽,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以大羅圣子的戰(zhàn)力,想要帶走一個人,何必這般麻煩。
“不好使?”
彈琴的趙公子,目不斜視的看龍戰(zhàn)。
他已彈了好一會兒,龍戰(zhàn)啥反應(yīng)沒有。
倒是皇妃,少了一絲火氣,多了一絲擔憂,這可是她的丈夫,哪有不擔心的道理,至于娶媳婦嘛!想娶就再娶一個唄!
瞧龍戰(zhàn),怕是被打出陰影兒了,坐那一動不動。
直至這一刻,他都不知為何挨揍,也沒人與他說。
時間久了,他還想著開溜,第一時間被皇妃拽回來。
“那誰。”趙云看了一眼永恒界。
“繼續(xù)彈奏。”魔王打了一個哈欠。
別看他滿臉不著調(diào),但時刻都在關(guān)注龍戰(zhàn),飛升被抹掉記憶,可不是那般容易恢復(fù)的,也便是說,醒世仙曲未必有用。
趙云這一彈,便是一天一夜。
龍戰(zhàn)依舊沒反應(yīng),溫順如綿羊。
看殿外,眾強者則各個嚴陣以待。
最有趣的是賓客,還擱那坐著吃席呢?飯菜涼了不要緊,再換一桌,按他們的話說,都是拿了份子錢的,得吃個夠本兒,順便聽個曲兒,嗯,也就是琴音,彈琴者的琴技的確不錯。
“那丫頭...該有多郁悶!
賓客吃席時,還不忘扎堆兒嘀咕。
他們口中的丫頭,自是指新娘,那不,正擱殿外杵著呢?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輪到她這,貌似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小友?”
銀袍老者終是忍不住了,朝殿內(nèi)呼喚了一聲。
老實說,他是真有點兒壓不住火氣了,難得一樁大喜事,竟是這般境況,新娘擱這等著,滿院子的賓客也都沒走的意思,倒不是心疼飯錢,而是如今這局面,很尷尬有木有。
“煩勞前輩再等等!壁w云一聲干咳。
他琴音未停歇,不信喚不醒龍戰(zhàn)的記憶。
羽靈皇妃比他更惆悵,她還是很愛龍戰(zhàn)的。
“多好一顆小白菜!
魔王揣著手,也看的打哈欠。
凡人飛升仙界,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扯淡事,被抹掉記憶,這還算好的,史冊記載中有那么個人才,直接飛升到娘胎里了,何止被抹掉記憶,跟輪回轉(zhuǎn)世沒啥區(qū)別,大概率一體雙魂。
如此,又一夜悄然而過。
失憶的那位,還是未蘇醒。
而跑來吃席的人,這會兒又換一桌子酒菜,瞧這個架勢,不吃個三天三夜是不準備走了,份子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大羅圣子究竟想干啥,大老遠跑這來秀才藝?
等待中,第三個夜晚默然降臨。
琴音再好聽,也有人聽的打瞌睡。
便如大夏皇帝,這會兒就睡的很香。
“除此...可還有其他方法!壁w云又一次看向了魔王。
“若醒世曲都無效,只能憑他自身了!蹦跎钗艘豢跉。
“若有記憶之花,是否有效。”
“或許可以,但希望不是很大!
“您老萬事通,這還能束手無策?”
“靈兒!
沉睡的龍戰(zhàn),驀的有一聲夢囈。
夢囈時,他滿臉都是男子的溫情。
趙云聽了皺眉,下意識看了一眼皇妃。
靈兒,顯然不是皇妃的名。
靈兒,多半是殿外那個新娘。
這一聲夢囈,來的不咋合時宜。
“莫彈了!
羽靈皇妃一聲輕語,此一瞬的眸光,頗顯暗淡。
趙云真就停了,龍戰(zhàn)這聲靈兒,怕是對皇妃打擊不小。
微風(fēng)輕拂,卷著一抹女子香。
是殿外走來一人,龍戰(zhàn)的妻子。
天下女子,果是出嫁的新娘最美。
如這位,嫁衣嫣紅,白發(fā)勝雪,論姿色,絲毫不在皇妃之下,兩人氣質(zhì)頗多差異,一個高貴冷艷,一個則是柔美委婉。
“道友,是他惹了你嗎?”新娘看的是趙云。
“未曾惹我!壁w云一笑,禮儀性的回了一句。
寥寥一語,龍戰(zhàn)那廝終是睡醒了,好嘛!見了自個新娘,他是一點兒都不慫了,豁的起身,且第一時間擋在了妻子身前,滿臉警惕的看著趙公子和皇妃,頗有幾分男子氣概。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羽靈皇妃輕語一笑,緩緩轉(zhuǎn)了身。
趙云隨之跟上,心里還狠狠扇了自個幾巴掌。
這事兒整的,早知道不來了,鬼曉得龍戰(zhàn)失憶。
今夜,顯然不適合動強了,改日再來找龍戰(zhàn)聊吧!
見他出來,銀袍老者狠松了一口氣。
“前輩,多有叨擾!壁w云再次拱手。
“喝杯喜酒再走?”銀袍老者溫和一笑。
“晚輩還有事。”趙云委婉拒絕,順便還輕拂了下衣袖,只因魔王這會兒很不安分,頗想跑出來吃席,而后等著看直播。
“這就...完了?”
滿場賓客顯然意猶未盡。
主家們的臉色,就很黑了。
這種黑,是對趙云也是對賓客,前者把婚宴搞的一團糟,后者也真實在,正兒八經(jīng)的吃了三天三夜,出門在外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