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隆!
祥和的佛土,頓的烏云密布,云中電閃雷鳴,一股讓天地戰(zhàn)栗的威壓,轟然呈現(xiàn),啥個(gè)佛光,啥個(gè)佛音,都不敵這雷鳴聲霸道。
艸...!
蒼穹等人一聲暗罵,飛身后遁。
趙云的劫,可不是一般的劫,很強(qiáng)很恐怖,若非同級別的妖孽,誰敢與他一塊渡劫,如他們這些,有一個(gè)算一個(gè),都會被劈成飛灰。
“那小子瘋了嗎?”魔宮三長老臉色煞白。
“妻子被佛度化,不瘋才怪!北娙硕忌钗艘豢跉狻
看樣子,趙云還是對他們有些隱瞞的,就譬如,柳如心一事,若非在這瞧見柳如心的些許影像,他們還以為柳如心在千秋城呢?
“你真?zhèn)好手段!
蒼穹冷哼,眸中亦有寒芒閃射。
他口中的你,自是指魔后了,也不知用了什么神通,竟把柳如心召到了佛土,竟還度化成了佛家信徒,若換做是他,他會被趙云更瘋狂。
兩個(gè)小家伙,好不容易修成姻緣,被一個(gè)佛攪的稀巴碎。
轟隆隆!
天穹的雷電,愈演愈烈。
本是祥和的佛土,瞬間被烏云掩成一片昏暗。
天罰的意志和威壓,又一次籠暮,整個(gè)佛土都因之嗡嗡巨顫,佛塔寶剎在晃動,廟宇寺院在轟隆,頗有崩塌之兆,還有廣闊大地,也在一陣陣巨顫,有太多沉睡地底的佛家信徒,被天劫驚醒了。
“滾出來。”
趙云的暴喝,有雷電助威,響滿佛土。
他是瘋了,是佛讓他瘋狂,瘋到不惜與萬佛一塊渡劫。
“施主,你擾了佛的清靜!
趙云這一次的暴喝,終是了有了回音。
是一縷女音,聽音色是般若在說,雖聽得見聲音,卻尋不到源頭。
“放了他!
趙云冷哼,眸子鮮紅欲滴血。
饒是他,都尋不到般若所在,只是般若就在佛土中。
哎!
回應(yīng)他的,則是一聲嘆息。
是般若在嘆,嘆中滿載著悲憫之意。
話落,便見乾坤巨變。
眾人猝不及防,只覺眼前一抹黑。
再開眸時(shí),面前乃是一片山林,已不再是佛土。
很顯然,是魔后動了大神通,將他們強(qiáng)行送出了佛土。
一同被送出的,還有趙云。
趙云出來了,天劫也即將降下。
“趙云!
蒼穹一聲吼,眾人也在呼喚。
已非佛土了,若在渡天劫,便是在浪費(fèi)資源。
何須他們說,趙云也已雙手合十,緊咬了牙關(guān),“給我...封!
轟!
最后一聲雷鳴炸響,他的天劫,又被強(qiáng)勢封印。
莫說眾人,連月神看了都一陣唏噓,這小子太亂來了。
要知道,那是天劫。
既是天劫,便自帶天威。
妄自封天劫,很可能當(dāng)場粉身碎骨。
也還好。
天劫還未降下,還能強(qiáng)行封印。
倘若,再晚那么一兩瞬,神明來了都封不住。
噗!
虛空中,血光乍現(xiàn)。
是趙云喋血,半截身子都炸成了血霧,天劫雖被封了,卻遭了極可怕的反噬,也得虧他底蘊(yùn)雄厚,若做其他人,會當(dāng)場灰飛煙滅。
“小子。”
蒼穹祭了柔和之力,穩(wěn)穩(wěn)接下了趙云。
傷的太慘重,趙云已昏厥過去,多處血骨曝露,通體都鮮血淌流。
就這,天劫的反噬還在肆虐。
那是一縷縷比頭發(fā)絲還細(xì)的雷電,正在他體內(nèi)作亂。
“趙云!北娎陷咠R齊上前。
“莫靠近他!鄙n穹一聲暴喝,也在飛身后退。
他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如今的趙云,是自帶毀滅的。
距離趙云太近了,會遭天劫的余威。
這是趙云的劫,雖沒有真正降下,但反噬還得自己扛,外人幫不上忙。
咔嚓!咔嚓!
眾人望看下,趙云體魄巨顫。
骨骼碰撞的聲響,不絕于耳,是趙云的功法,在默默的運(yùn)轉(zhuǎn),乃萬法長生訣,正竭力重塑體魄,還有血脈和仙力,也是自行護(hù)住,血脈之力洗禮肉身,仙力真元籠暮武魂,死死對抗天劫的反噬。
吖吖!
身在趙云體內(nèi)的小麒麟,也貢獻(xiàn)了力量。
它的麒麟血,自有某種神奇力量,死死護(hù)著趙云心脈。
而造化神樹,自也不袖手旁觀。
它的生靈之氣,灌入了趙云全身各個(gè)角落。
因它們幫忙,趙云潰敗的體魄,才強(qiáng)行穩(wěn)住,天劫反噬力量,被一點(diǎn)一滴的磨滅,肉身重塑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度過了危險(xiǎn)期。
呼!
眾老輩見了,狠狠松了一口氣。
不過,依舊沒人上前,天劫力量還有殘留。
“還在西岳!
幾個(gè)長老分成幾撥,登上了幾座山巔。
拿著地圖一番比對,確定還在大夏的西岳,只不過與進(jìn)去時(shí),偏離了很多,約莫估計(jì),幾萬里是有的,涉及了空間,這都很正常。
那么問題了,佛土在哪。
沒人能給出答案,饒是蒼穹也不行。
佛土自成一方大界,且是時(shí)刻移動的空間,如今被送出來了,再想進(jìn)佛土,顯然不可能,都不知佛土如今在何方,找不著入口!
待天劫力量散盡,眾人才齊齊上前。
趙云體魄已重塑,完好無損,卻留了暗傷,至今都在昏厥中,似是做了一個(gè)噩夢,眉頭緊皺,汗流浹背,臉龐上還有幾許猙獰色。
哎!
蒼穹一聲嘆息。
他是了解趙云。
這小子的幾許猙獰,該是對般若。
妻子被度化成佛家信徒,暴怒的心境可想而知。
“我懂了,應(yīng)是菩提花。”
魔家三長老沉吟,給了這么個(gè)猜測。
沒人回答他,因?yàn)槎家巡碌,菩提花是佛家的花,而柳如心,血脈蛻變時(shí)曾融了菩提花,魔后必是以此做媒介,強(qiáng)行召喚柳如心。
“殺千刀的佛!
沉寂之后,現(xiàn)場一片謾罵聲。
多好一個(gè)一姑娘,那般的善良,竟被佛度成了信徒。
不知何時(shí),罵聲才散去。
月下的山林,死一般的平靜。
眾老輩守著趙云,卻無人言語,皆是陰霾籠暮。
嗯?
不久,魔家大長老下意識起身。
他嗅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正朝這而來。
他感知的不錯(cuò)。
是魔子和紫苓,找柳如心找到了這片天地。
柳如心沒找著,卻尋到了在此落腳的蒼穹等人。
雙方見面,沒有廢話。
聽聞柳如心在佛土,兩人都一陣心驚。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得好好捋捋,血尊竟還活著,魔后竟也還活著,正是魔后召走了柳如心,而且,已度化成了信徒。
“我的錯(cuò)!
魔子神色黯然,無比的愧疚。
眾老輩走后,是他在坐鎮(zhèn)千秋城,是他沒看好柳如心。
“她的手段,防不勝防。”
蒼穹悠悠道,太知魔后的可怕了。
這事兒,不怪魔子,縱他們在千秋城,多半也看不住柳如心。
時(shí)至半夜,趙云才醒來。
許是暗傷荼毒,他臉龐蒼白無血色。
看其嘴角,時(shí)而還有一縷鮮血淌溢。
“你醒了....。”
“佛土呢?”
不等眾人把話說完,趙云便豁的起了身。
伴隨而來的,便是一股可怕的殺意,山林都一寸寸的結(jié)成了寒冰。
睡了一覺,他眸子依舊血紅。
他沉睡時(shí)的幾許猙獰,此番還在臉龐上演繹。
老實(shí)說,此刻的趙云,讓眾人有些心懼,特別是那雙眸子。
眾人一聲嘆,齊齊搖頭。
趙云未多廢話,腳踏紫金靴,一步?jīng)_天而上。
至虛空,他才轟的一步定身,窮盡目力俯瞰天地。
“佛土自成一界,你找不到的!
蒼穹呼喚了一聲,眾長老也在嘶喊。
趙云不語,沉寂的嚇人,如一道金光去了遠(yuǎn)方,既不在這片天地,那便去別處尋,那是他的妻子,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回來。
蒼穹等人也動身了,一路跟隨。
趙云找了幾日,他們就一路跟隨了幾日。
又是夜幕降臨。
眾人尋到趙云時(shí),他正立在一座山巔。
他如雕像,紋絲不動,拳頭握的咔吧直響,許是用力太大了,乃至指甲刺入手心,有鮮血從指縫間淌流,他眸子已是猩紅的嚇人。
“可有方法找到佛土。”趙云竭力壓制著怒火。
“有!被卦挼氖巧n穹,此一字的口吻還頗為肯定。
而后,他才補(bǔ)上了后半句,“若是魔君復(fù)活,便有辦法找到佛土!
這話,沒人反駁。
縱觀歷史,魔君是唯一一個(gè)大鬧過佛土的人。
以魔君的眼界與修為,找到移動的佛土,很是容易。
趙云沒說話,心緒平靜了一分。
他如無頭蒼蠅,找佛土如大海撈針。
相比此法,將魔君復(fù)活再去找魔土,貌似更容易。
至少,他知道剩下的四個(gè)八部浮屠在哪。
“我們需要一個(gè)撐場面的人!鄙n穹又一次開口。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是聽得懂。
如今的困惑,是尋不到佛土究竟在何方。
退一步講,縱尋的到,以他們?nèi)缃竦膶?shí)力,也不是佛土對手,趙云有天劫不假,但佛土的人不會站那遭雷劈,會第一時(shí)間遁走的。
一旦開戰(zhàn),或許便是全軍覆沒。
要知道,佛土底蘊(yùn)雄厚,有不止一尊天武境。
還有魔后,已是準(zhǔn)仙級。
準(zhǔn)仙級的佛,是有實(shí)力頂著天罰絕殺趙云的。
如此,他們唯一的優(yōu)勢,也會當(dāng)然無存。
所以說,他們需要一尊蓋世強(qiáng)者,來撐起這個(gè)場面。
而這個(gè)人,不滅魔君最合適,最主要的是,魔君能尋到佛土,縱是要拼,也得找找到佛土才行,無論從哪看,魔君都是絕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