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吾抓活的。”
“老夫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
血衣門頭目的怒喝聲,又一次響徹島嶼。
這貨修為不低,戰(zhàn)力不俗,命令賊好使,若攻伐白家的一戰(zhàn),是一場同盟,那他,好像就是個盟主。
無需他下令,四方強者也頗敬業(yè),也想瞧瞧,是哪家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趟這趟渾水,那得找出來,滅了白家之后,下一個便是他們。
“人呢?”
大票強者已圍上殘破山峰,卻不見絲毫人影,那么一大片強弩,該有不少弩車的,該有不少人的,即便山頭被炸平了,也該殘存血跡,或者,是弩車的殘破零件兒。
可這些,一概沒有。
“人呢?”
另一方,趕去救援尸族的強者,貌似也去晚了,滿地都尸族人的尸體,卻不見偷襲者。
是女帥他們退的迅速,打完就走,毫不戀戰(zhàn)。
待四方強者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搜!
血衣頭目又下令,一只只飛行坐騎升天。
站得高看的遠嘛!
白家晚些打不遲,但這一撥偷襲者,必須給其滅了。
不然,總在身后搞偷襲,誰受得了。
“機智的我。”
趙云已藏入山林,屏住了呼吸。
仰頭去看,空中多一只只海雕盤旋,每一只海雕上,都立著一個強者,正俯瞰下方,一寸寸的掃視。
女帥那邊也是一樣,都藏得隱秘。
所幸,白家這座島嶼不算小,多樹林也多山頭,想找人可沒那么容易,加之是夜里,更是難尋,至少,一時半會兒尋不到他們。
“老祖!
古城中,白家強者都拎出了家伙。
只待老祖一聲令下,便會殺出去。
援軍都到了,他們這般躲在城中,不咋地道吧!
“等。”
白家老祖立在城樓上,拿著望遠鏡看了又看。
考驗默契的時候到了。
是要殺出去,但時機未到,此刻出去,只會是添亂。
若是他帶領(lǐng)三十尊準天境,也會選擇各個擊破,盡可能的消滅對方的準天境,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人少有人少的優(yōu)勢,更遑論,那是三十一尊準天境,他們得等,等時機成熟,絕地反擊。
殺呀!
白家老祖看時,突聞一聲狼嚎。
完了,便見一個黑袍人一飛沖天,直奔島外逃去。
自是趙云,自是為了吸引目標。
“小小地藏,哪跑!
暴喝聲隨之響起,一個蟒袍老者腳踩飛行坐騎,直奔趙云追來,貨真價實的準天境。
一同追來的,還有十幾尊地藏境,不為其他,只為活捉趙云,得從他口中,審出點兒秘辛。
譬如:這撥偷襲者的來歷。
趙云回頭看了一眼,算上蟒袍老者,也只十幾人,有點兒不怎么滿意,不夠他殺的。
追來的人越多越好,這才方便各個擊破。
不過想想,便也釋然了。
他只是一個地藏境,十幾尊強者聯(lián)合追殺,已夠給他面子了。
倘若,他亮出姬痕的身份,那就熱鬧了,攻伐白家的強者,多半都會壓過來。
但,姬痕這個身份,可不能隨便暴露,給大夏找麻煩是一方面,就怕把各國的殺手,都引過來。
還有南域,臥虎藏龍,想讓他死的的人,怕是占九成以上。
嗖!
他如一道驚芒,飛出了白家島嶼。
身后,蟒袍老者和十幾尊準天境也隨之殺出,緊追不放,一路追一路打,眼神兒還很奇怪,那個小崽子,咋跑那么快嘞!極盡了目光,也未能看穿趙云尊榮,只知那是個人才。
跑的快的...都是人才。
至一片海域,趙云才停下,或者說,來了一個霸氣側(cè)漏的急轉(zhuǎn)彎兒,在身上貼了速行符,加持速度,又如一道驚鴻殺了回去。
而且,還是從正面殺過去的。
這招,就是傳說中的回馬槍。
“找死。”
蟒袍老者冷笑,拂手一片劍氣斬出。
十幾尊地藏境,也都沒閑著,為蟒袍老者打配合,都手掐印訣,封禁之法將出,一個小小地藏境,一個照面的事兒,可輕松拿下。
趙云不傻,距對方只七八丈時,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插天宵。
誒呀?
眾強者見之,也來了火氣,一只只海雕展翅高飛,一路追上了天穹。
追著追著,便見一片紙錢從天灑落。
準確說,是大片的符咒,清一水的雷光符,且在同一瞬炸開,連成一大片光芒。
唔...!
眾強悶哼,被晃的倆眼一抹黑。
方才恢復清明,又見一片符咒。
這回,不是雷光符了,而是一片爆符。
見之,眾人皆一聲冷笑。
爆符是好東西,可他們身上,都有防爆符咒,還想炸俺們?
人哪!不能太自信。
如這一窩老家伙們,就自信過頭了,有防爆符咒,它也照炸不誤,一大片的爆符,何止炸響了,其威力還很霸道呢?正因太自信,才無防備,有一個算一個,連人太坐騎,都被炸翻了出去。
“換我了!
趙云殺了下來,手握霸王弓,已彎弓搭三箭,一為天雷,一為太陰真氣,一為玄黃之氣,無一例外皆命中,三個腦瓜嗡嗡的地藏境,被當場射滅。
還未完。
趙云是個人才,最知趁人病要人命,三箭射出,又不斷彎弓搭箭,挨個的點名,眾強者墜入海洋,便是血泊一片。
倒是那個蟒袍老者,真皮糙肉厚,挨了趙云兩箭,竟是沒死。
也對,他這兩箭雖強,卻遠不及萬劍歸一。
沒辦法,沒有分身傳輸靈脈之力,化不出太多分身,沒有太多分身,便無法集聚足夠的力量,無足夠的力量,大招威力自不夠。
“你該死!
蟒袍老者怒嚎,在墜落中,生生穩(wěn)住了身形,披頭散發(fā),面目猙獰的扭曲,他一掌逆天拍了上去,成一道虛幻的五指大印,
趙云無視,迎頭頂了上來,手中的霸王弓,已換成了龍淵劍,一劍風雷從天而降,捅破了蟒袍老者的五指大印。
許是劍威太強了,波及了蟒袍老者,一步?jīng)]咋站穩(wěn),險些一頭栽下去,這才剛站穩(wěn),趙云便如鬼魅般殺到,一劍砍了其頭顱。
蟒袍老者死的郁悶,滿臉惆悵。
他是準天境!還有頗多底牌未搬出來呢?這就被滅了?
是他小看了趙云的實戰(zhàn)能力,貌似自趙云出雷光符,就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一招被打的措手不及,便是滿盤皆輸。
到了,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嗖!
趙云草草打掃了戰(zhàn)場,又奔向白家島嶼。
這打法不錯,若每回都能引出來一個,那就好辦了,無非多引幾次唄!
途中,他不止一次的吞丹藥和靈液,大地靈脈那邊沒了分身,還真是不習慣,動大招、用符咒,都得消耗自身真元。
縱有丹海,也架不住這么造。
“是誰下去了!
趙云不止一次嘀咕,那人壞了他的好事。
待救了白家,待喚醒柳如心,定去地底一探究竟,得瞅瞅是哪個人才。
轟!砰!轟!
還未到白家島嶼,便聞轟鳴聲,時隱時現(xiàn)。
該是女帥他們,與四方強者交上火了。
只不過,是局部大戰(zhàn),此起彼伏。
按他所想,女帥他們多半分開了,或三人一組,或五人一隊,專搞刺殺,不殺小嘍啰,專打?qū)Ψ降臏侍炀场?br />
回了島嶼,他便竄入了山林,一路走一路看天。
空中多飛行坐騎,哪有動靜便往哪圍殺。
女帥他們不傻,毫不戀戰(zhàn),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遁走,不給他們合圍的機會,且對方一旦有破綻,便會祭出雷霆一擊。
噗!噗!
因他們,島嶼四方又多血光。
慘叫聲時而響起。
有些個人,走著走著,就被卸了腦袋。
“老祖,殺吧!”
古城那邊,白家強者已按捺不住。
“等!
白家老祖淡道,依舊是這句話。
越是這個時候,越得沉得出氣。
若需幫忙,援軍們定會呼喚他們。
如今未呼喚,是時機還未到,妄自殺出去,那就是添亂。
默契這種東西,強者之間的確有。
若白家此刻真殺出來,包括女帥在內(nèi),都會罵娘的。
老實待著,待會兒有你們打的。
殺呀!
趙云又狼嚎,一嗓子嚎的霸氣側(cè)漏。
“聽著耳熟!毙∝斆孕闹幸徽Z,仔細思索一番,眸光頓的亮了,該是聽出是誰了,除了天宗圣子,誰還能嚎的這般六親不認。
“夢兒,你知道是誰?”白家老祖?zhèn)软?br />
“天宗姬痕。”白日夢小聲道。
“天宗...姬痕?”
白家老祖心中一驚,也便是說,援救他白家的,是天宗的圣子?
那三十一尊準天境,是大夏的人?
他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孫女的面子。
早知小財迷找姬痕求援,但他不抱希望,誰會為了一個家族,來蹚南域這趟渾水。
要知道,各國都尋思著刺殺姬痕呢?一旦身份敗露,處境將極其不妙,身份尊貴的天宗圣子,怎會來這冒險,怕是天宗也不會同意的。
不曾想,姬痕真就來了,還帶來了這么多強者,這是有多仗義。
由此可見,他孫女與姬痕的關(guān)系,絕不一般。
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而來。
想到這,白家老祖一陣自嘲,他這輩子真白活了,同樣是好友,瞅瞅?qū)O女的,再瞅瞅他的,白家都快被滅族了,一個不見來救援。
兩兩相比,真他娘的諷刺。
這些年,他都是與豬狗為伍嗎?
“真讓我意外。”
紫苓怔怔一聲,也聽見了小財迷的話。
天宗圣子何等身份,竟真敢來南域。
難道不知,很多人都想殺他而后快嗎?
“謝謝你!卑兹諌粜闹懈屑とf分。
曾經(jīng),同為救趙家人,與姬痕結(jié)識,并無太深的交情,派人找姬痕求援,也只是病急亂投醫(yī),誰曾料到,姬痕竟這般的仗義。
難不成,是因趙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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