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小園屋中靜的可怕。
趙公子動也不敢動,已被皇妃鎖定,他有理由相信,以這娘們兒的道行,連天眼瞬身的速度都跟的上,一個晃神兒,就可能被她秒了。
“本事不小嘛!”
皇妃一語,打破了現(xiàn)場寧寂。
她今夜去地底,完全是為女帥。
不曾想,入了大地靈脈,瞧見了一個洞,地底空間雖大,那個洞藏的雖隱秘,卻是難逃她窺看,很想知道是誰鑿的洞,所以才設(shè)了這么個局,也便是守株待兔。
也不曾想,魚兒這么快就上鉤兒了。
更讓她未料到的是,竟然是姬痕,真?zhèn)意外之喜,聯(lián)想先前姬痕真元無限,一切都說得通了,這貨定是留了分身在地底,以傳輸大地精粹,如此,便是真元源源不絕。
“這是個意外。”
又到考驗(yàn)演技的時候了,趙云說的一本正經(jīng)。
自然,為了讓皇妃相信,他還在心中編造了謊言,因?yàn)樗,皇妃正在讀他心語,不來個雙管齊下,還真唬不住大夏的皇后。
“與我說說,你是如何尋到的大地靈脈!被叔蹿w云。
“我是跟著殷明進(jìn)去的!壁w云思緒飛轉(zhuǎn),一個大鍋扣給老相好了。
“不好好說話,后果很嚴(yán)重!
皇妃已找地兒坐下,隨手還拿了一把锃光瓦亮的剪刀,擱那悠閑的剪指甲,至于待會是不是還剪指甲,那就不好說了。
“我若說謊,天打雷劈!
趙云一聲鏗鏘,腰板兒賊筆直。
轟!
就是這么寸。
天穹一道閃電,來的正正好。
趙公子的臉,就有點(diǎn)兒黑了,這上蒼也是有意思,見天盼它打雷下雨,都不見閃電,這會兒倒好,他這剛發(fā)誓,那邊就有動靜。
誠心與我過不去?
“皇妃明鑒,我真是跟著他進(jìn)去的!壁w云眸光真摯,發(fā)誓顯然不好使了,騙天騙地騙自己,忽悠羽靈皇妃,還得靠演技。
皇妃不言語了,真就擱那認(rèn)真的剪指甲。
事實(shí)上,她在地底,發(fā)現(xiàn)的是兩個大洞。
其中一個是姬痕鑿的,已被她逮了個正著。
至于另一個是誰,尚不明確。
倘若,真如姬痕所言,倒也說的通。
殷晝本事大著呢?有很多手段探出地底有靈脈,既是能探出,自也能下來,送殷明下去修行,完全有可能,她看過那個大洞,遮掩符的級別很高,像是殷晝的手筆,這與姬痕所說,不謀而合。
還有,她一直在讀姬痕心語,這貨貌似沒騙他。
見皇妃不言語,趙云躡手躡腳,一個瞬身飛遁。
皇妃就隨意了,伸手又給他捉了回來,仙力成封印,給他禁了板板整整。
“我已經(jīng)交代了!壁w云呵呵一笑。
“隨我下來!
皇妃淡道,又給趙云扔進(jìn)了那個通道,力道還不小,趙公子都不用走的,如一個球,是一路滾下去的,待定身,已在大地靈脈。
皇妃隨后便到。
“你還算給本宮留了顏面,未破壞靈脈!
“我就偷一點(diǎn)兒大地精粹,壞事我不干!壁w云一臉笑呵呵,說歸說,這貨也的確沒閑著,牟足勁兒的吸靈脈,以后可沒得吸了,被皇妃逮了個正著,不可能再讓他下來,他與這無緣了。
“壞事你干的還少?”
皇妃又搬出了冰玉棺,又請出了女帥。
女帥還在封印中,睡的恬靜,被皇妃輕輕放在了靈脈上。
“過來。”皇妃一聲輕語,“以仙力,護(hù)住她的心脈。”
趙云上前,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祭了仙力灌入女帥體內(nèi)。
皇妃則一手按在了女帥下腹,掌指之間,有仙力徜徉,她的仙力雖不及趙云的精粹,但架不住她級別高。∪襞c趙云同階,指定打不過趙云。
“護(hù)好她心脈!被叔痔嵝岩宦。
無需她說,趙云也不敢松懈,這般鄭重,皇妃定是要做不凡之事,在他注視下,皇妃的仙力,以女帥下腹為中心,朝女帥全身蔓延,流入了其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
唔....!
女帥一聲低吟,眉宇間多了一絲痛苦。
“前輩,你這....!壁w云小聲問了一句,至此都不知皇妃要干啥。
“化掉她的特殊血脈。”皇妃未隱瞞。
趙云聽了,一陣皺眉頭。
“她的血脈,已成她的一種枷鎖,要血脈無修為,欲要修為,便需棄血脈!庇痨`皇妃解釋道,“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那女帥恢復(fù)修為后,能否再變回特殊血統(tǒng)!壁w云好奇道。
“不能!被叔谖穷H肯定,“她修為盡失,涉及多種原因,最要命的無外乎邪祟和血脈,一旦邪祟作亂,血脈之力必會反噬她,下一次,可就不是修為盡失這般簡單了,很可能葬身。”
“有失有得。”趙云喃語。
用這個四個字,來形容女帥此刻的狀態(tài),最合適不過。
棄了血脈,至少女帥能恢復(fù)自身修為,至少還有命在。
“那邪祟呢?”趙云又問。
“我會將其再次封印!被叔钗豢跉狻
唔...!
女帥的低吟,多了一抹痛苦。
化血脈已開始,趙云能清晰感知到皇妃灌入女帥體內(nèi)的仙力,多了一股化滅之意,女帥的血脈,被一絲絲化解,成一縷縷的氣血,飄出體外,是赤色氣血,燃著赤色的火息,每有一縷血脈溢出,必有一股大地精元灌入女帥體內(nèi),如此,才能維持根基不潰敗,選在大地靈脈上化血脈,便有這個好處,至少力量不竭。
吖吖!
小麒麟不經(jīng)召喚跑了出來,眸光熠熠。
它可不是跑出來溜達(dá)的,是出來吸收血脈之力的,飄出女帥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都被它吸入了體內(nèi)。
不止趙云,連皇妃都一愣。
這小家伙,竟能吞血脈之力。
有不少修邪惡功法的人,也能吞噬血脈之力,但,會與自身氣血和血脈齊沖突,可這尊圣獸貌似沒這詬病,血脈之力入體,便被它同化,成自身養(yǎng)料,它的麒麟血脈,竟絲毫不抵觸。
“你倒是不挑食!壁w云一聲干咳,下意識看了一眼丹海,看了一眼造化神樹,就怕這小家伙哪天心情不好,連帶造化神樹也一并吃了。
“回頭,能否給它放點(diǎn)血!被叔Φ馈
“這你得問他。”趙云一聲干咳。
嗷嗚!
這,便是小麒麟的回應(yīng),上一瞬還憨頭憨腦,這一瞬就成小二哈了,對著皇妃一陣吼叫,圓溜溜大眼中,還藏著一抹兇厲之色。
完了,它又繼續(xù)吸收血脈之力。
皇妃也干咳,看著挺可愛的,脾氣咋這么大嘞!
趙云斜了皇妃一眼,若是有人尋思著給你放血,你會比麒麟更火大。
這是實(shí)話。
曾經(jīng),就有那么一個老家伙,要給皇妃放血。
然后,那貨就入土為安了,墳頭草都長一大堆了。
這事不是秘密,整個大夏都知道。
自那日,便沒人再敢跑皇妃這找刺激。
當(dāng)然,龍戰(zhàn)是除外的,大夏的皇帝是拿命在拱白菜。
偏偏,還讓他拱到了。
僅此一點(diǎn),那貨就有資格做大夏皇帝。
能讓趙公子佩服的人不多,而龍戰(zhàn)就是其中一個,娶了自個的師叔,該是美美的,就是婚后的生活,不盡人意,多半沒少挨揍。
唔...嗯...啊...!
女帥的低吟聲,越發(fā)頻繁,還帶大喘氣兒的。
老實(shí)說,化血脈很疼。
但這,叫的是不是太有節(jié)奏了。
趙公子聽了,有點(diǎn)兒壓不住浮想聯(lián)翩了,知道的是在這化血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女帥擱這叫.床呢?這般有節(jié)奏,也不知是疼,還是飄飄欲仙。
在某人聽來,該是兩種都有。
其后畫面,就很血腥了。
這個血腥,指的是趙云,驀的流了鼻血,明明兩個鼻孔,偏偏一個鼻孔流,許是聽的有點(diǎn)兒入迷,乃至忘了自個姓啥,流鼻血都儼然不覺。
皇妃看了他一眼,美眸有火苗綻放。
趙云這才晃神,慌忙埋頭擦鼻血,“可能補(bǔ)藥吃太多了!
皇妃未搭理,若非在化血脈,她不介意把這貨拎出去...揍一頓。
氣氛,頓的有些尷尬。
某人的鼻血,貌似擦不完了,干脆堵上了。
“殷晝這般肆無忌憚,制裁他不。”
機(jī)智的趙云,忙慌找了個話題,來化解尷尬的氣氛。
“以你看來,該如何制裁!被叔S意道。
“拉出去,槍斃...嗯...砍頭!壁w云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態(tài)。
“你也進(jìn)來過,是不是也給你來一刀。”皇妃話語悠悠,“或者,在宮里你給找點(diǎn)兒事兒做。”
“當(dāng)我沒說。”趙云把另一個鼻孔也堵上了,安心守護(hù)女帥心脈,就不能與這娘們兒聊天,聊著聊著,總有那么一句是傷感情的。
“大夏的局面,遠(yuǎn)非你想的那般簡單。”皇妃淡淡道,“殷晝這些年作惡多端,本宮心知肚明,并非不動他,是不能動,也動不了!
趙云沉默。
看來,他先前的猜測不假。
天宗和皇族都有顧忌,真動不了殷晝!
他不知秘辛。
倒是想問皇妃,但皇妃不可能與他說,該是他級別不到,沒資格知曉。
所以,提升實(shí)力最要緊。
不久的將來,他與殷晝定有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