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一望無際的海洋,一眼望不見盡頭,如星空,給人無限遐想,總覺這片浩瀚中,藏著古老的秘密,那會是一個個的傳說。
海面上,戰(zhàn)船一路疾行。
事實(shí)上,戰(zhàn)船不算太小。
但,與海洋比起來,它就如滄海一粟了。
如這樣的船,海面上有很多,多是貨船。
“還有多遠(yuǎn)?”
如這句話,趙云已不知問了第幾回。
“很遠(yuǎn)!
黑衣中年的回應(yīng),多半都是這兩字。
趙云不懂寓意,女帥和眾老家伙卻懂。
南域是個奇怪的地方。
越往深處,便越繁華。
越往深處,所潛藏的家族或勢力便越強(qiáng)大。
只因,海洋之中藏著無盡的寶藏,如礦石這些,海底有很多,多已被大勢力瓜分,外面的這些個小島嶼,這些小家族,也只有看的份兒,讓他們?nèi)ラ_采,他們也不敢哪!
要知道,海中不止有礦石,還有兇悍的海獸呢?
所以,無強(qiáng)大底蘊(yùn),便沒資格在繁華之地立足。
黑衣中年說很遠(yuǎn),足證明白家在繁華之地,且實(shí)力不俗。
“血衣門的老巢,在南域?”趙云小聲問道。
女帥輕搖頭。
血衣門也如羅生門,神出鬼沒,無人知道他們老巢究竟在哪,還有尸族,也藏得足夠隱秘,若是早知道,也不會任由他們蹦跶。
趙云未再多問,又拿望遠(yuǎn)鏡望看,能見頗多島嶼,恰逢天色昏暗,多沐浴著月光,璨璨生輝,如一顆顆寶石,鑲嵌在海洋之中。
“水屬性的人,在這應(yīng)該很吃香!币焕项^兒捏了捏胡子。
這話,沒人反駁,南域九成九以上都是水,于水屬性的武修而言,占盡了地利優(yōu)勢,一個水遁便是滔天駭浪,能將船拍成渣渣。
這點(diǎn),黑衣中年深有感觸。
南域的勢力火并,不比在陸地上,開戰(zhàn)就是大動靜。
自然,這打的也是錢,造船需要錢,修煉資源也需要錢,萬一干仗受傷了,療傷還得是錢,這里的人,見了錢比見了親娘都親。
“還是野味兒香。”
“多放辣椒和孜然!
其他老家伙,頗有情調(diào),一路沒閑著,逮了不少大魚,正擱那燒烤呢?再來一口小酒兒,別提有多愜意了,這趟,著實(shí)沒白來。
“若在這渡一場天劫....!
趙云摸著下巴,自個腦洞大開。
海中多生靈,是生靈便會遭雷劈,來場天劫的話,該有多熱鬧。
女帥一瞬側(cè)眸,斜了這貨一眼。
看吧!這貨骨子里就不是個老實(shí)孩子,人渡劫都是找沒人的地兒,猥瑣發(fā)育,他倒好,專挑人多的地方鬧騰,一鬧就是大場面。
別說,真有人在南域渡過劫。
這點(diǎn),史書有明確記載,那是個人才,準(zhǔn)確說,渡劫前是個人才,渡劫之后,就打成灰了,被南域的各大勢力,給聯(lián)合剿滅了。
嘩嘩...!
正說間,突見前方波濤翻滾,定眸去看,才知是一艘艘戰(zhàn)場,每一艘戰(zhàn)船上,都豎著一桿大旗,旗上的圖騰,是個森然的骷髏頭,一瞧便知不是啥好鳥,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瞧對面戰(zhàn)場上,都立滿了人影,多光著脊背,多扛著鬼頭刀,各個都兇神惡煞。
“不會是海盜吧!”
燒烤的老家伙們,都起了身,一人握著一根棍兒,棍兒的另一端,都插著一只烤熟的魚,一邊吃一邊看,吃的那叫個沒臉沒皮。
“呔。”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
眾老家伙猜的沒錯。
的確是海盜,瞧這行話喊的,賊他娘的順溜。
“是骷髏島的人。”
黑衣中年道,認(rèn)得對方旗幟。
海盜嘛!常年游走于海面,而且,專挑夜里出來干活,神出鬼沒,干的皆是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多少歲月了,這事兒是屢禁不止。
沒人回他的話。
眾老家伙們都在左瞅右看,這他娘的哪有路,哪有樹。
所以說,這窩子海盜顯然不怎么專業(yè),凈擱那說瞎話。
“錢財(cái)留下,饒爾等性命。”
對方再次喊話,足有十幾艘戰(zhàn)船,已成包圍之勢,行話不咋專業(yè),家伙事兒倒是齊全,每一艘船船頭,都擺著一輛厚重的弩車。
除此,空中還有海雕在盤旋,每一只海雕背上,還立著一個海盜,多光著膀子,多拎著鬼頭大刀,兇神惡煞的面目,如若厲鬼。
“沒錢!
眾老家伙罵著,駕船便跑。
倒不是怕海盜,是怕海盜的弩車,一撥打過來,能把船轟沉了,戰(zhàn)爭武器嘛!殺傷力洞穿力極強(qiáng),強(qiáng)大如女帥,也不敢輕易硬抗。
“哪走。”
海盜怒喝,駕船圍殺而來。
還有空中海雕,也是一路追殺。
“讓你追!
趙云拎出了霸王弓,雷霆集聚。
其后,就是挨個點(diǎn)名了,啥個海雕,啥個海盜,都一并給其射穿,一道道的血光在空中炸開,一個接一個的墜落,染紅了海水。
“波濤萬丈!
眾老家伙未閑著,皆動秘法。
清一色的水遁,縱不是水屬性,一樣可施水遁,無非威力小點(diǎn)兒,主要是看施術(shù)的人,如這幫老家伙,皆準(zhǔn)天境,威力自不俗。
海盜見之,神色驟變。
很顯然,撞上了硬茬。
“走!
海盜頭目暴喝,調(diào)船便逃。
可惜,他們走不了,一片片的水遁駭浪已起,戰(zhàn)船都被當(dāng)場淹沒,成片的人影跌入水中,還不等撲騰,水面便一寸寸結(jié)了寒冰。
是冰遁,眾老家伙也通曉,還在水中撲騰的人,都被凍成了冰雕,這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撞上了硬茬子,可不就得被反殺。
黑衣中年說的不假。
撞上這幫狠人,不被打劫就不錯了。
就這,最強(qiáng)的女準(zhǔn)天境還沒出手呢?
的確,女帥很淡定,對上小蝦米也懶得動手。
“走。”女帥淡道。
無需她說,戰(zhàn)船也極速開動了。
都是人才,感知力都不弱,海底有大動靜,該是一頭體型巨大的海獸,嗅到了血腥氣,也不是怕它,主要是不想擱這耽擱時(shí)間。
“繞過前面那片海!焙谝轮心甑溃澳鞘撬篮=。”
聽他這一說,眾人都拿了望遠(yuǎn)鏡。
目所能及之地,多云霧繚繞,看不清前路,而且,那片海的海水,是呈漆黑色的,水面很平靜,不見半點(diǎn)波濤,一派死寂沉沉。
“那就是死海禁地!”眾老家伙嘀咕。
“第一次聽說!壁w云也在看,太靜就是太反常。
“救我!
驀的,他耳畔響起一聲呼救。
那聲音,滄桑沙啞,自帶魔力,聽的他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