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你們可以一起私奔啊!
松如覺得自己今天嘴角抽的次數(shù)比她在凡間那么多年抽的次數(shù)都多,私奔是什么好東西嗎?這位未來魔神知道的還挺多。
松如看向緣衣,“當(dāng)然不能私奔啊,西海是廣白的家,他若是和我一起走了,以后還怎么回家!
緣衣有些幸災(zāi)樂禍,“那如果你們因為西海那個老頑固不能在一起了怎么辦?”
松如雙手抱住膝蓋,下顎抵在上面,“不會的。尊主,我給你講一講我們的故事吧!
緣衣挑眉,反正無事,聽聽也無妨。
“講吧!
小狐貍抬眼看女魔頭,覺得女魔頭真奇怪,對著天族的小殿下冷冰冰的,兩百年來都不怎么說話,如今話倒是多了。
松如自小就聽娘親說凡間的洞庭湖景色最是迷人,那也是娘親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后來松如在那里待了七萬年,再美麗的風(fēng)景,七萬年,也早就看膩了。
于是松如去了凡間。凡間真的挺熱鬧的,熱氣騰騰的小攤販,追著不聽話的小孩打的娘親,帶著學(xué)生朗讀的夫子,她們的生活不像在洞庭湖底那樣萬年來一成不變,而是多姿多彩。松如喜歡那種生活。
后來她在凡間結(jié)識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傻得很,竟然為了所謂的愛人犧牲掉自己的生命,當(dāng)時她不懂。
后來她遇見了廣白,沒有什么驚天駭俗的初見歷程,不過就是俗套的志同道合,兩人又結(jié)伴走過凡間的山山水水,品嘗凡間的美食萬千。閑暇時,他吹簫,她舞劍,細(xì)水流長。兩人之間的日子很平淡,安穩(wěn),但又很幸福。那個時候她想她漸漸明白她的朋友了。
松如笑得很開心,“我們都明白彼此的身份,如果想在一起必定困難重重,但他還是帶著我回到了西海!
小狐貍聽不懂,她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向緣衣,以為她聽懂了。
結(jié)果緣衣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你那個朋友挺傻的。”
松如看向緣衣,“尊主,你不是也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段感情嗎?離墨帝君當(dāng)年為你擋劍,他的心里可能和我的朋友是一樣的。”
緣衣還沒說什么,松如又自顧自搖搖頭,“也不一樣,那個男人不值得,但是尊主值得。”
緣衣覺得好笑,“我哪里值得,我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松如眼睛很亮,“你如果真的是魔頭,當(dāng)年你大逼我打開煉妖壺,亦或是在我煉化他的元神后把握殺了,但你沒有,不但沒有,你還答應(yīng)了我一個條件。”
緣衣嗤了一聲,沒有再回答松如的話,起身:“我若是你,我肯定不會留在這里等他的消息,而是會和他在一起。”
她頓了一下,“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更有力量的!
糖葫蘆看看緣衣,看看松如,沒聽懂兩人的話,垂著腦袋跟著緣衣離開了。
當(dāng)夜,松如離開了魔域,去了西海。
*
是夜,君旻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壓住了,怎么睜都睜不開。但能感覺到女子一只白嫩軟滑的玉手,自他腹部緩緩向上,在他喉嚨處停下,青絲微垂,在他喉結(jié)處來回晃動,酥酥麻麻的觸感一瞬間蔓延全身,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女子的臉靠他越來越近,溫軟的紅唇自胸膛一路往上,路過他的喉結(jié),嘴唇,鼻尖,最后來到眼瞼處。
君旻猛的睜開眼了,眼前女子身著紅衣,赫然是緣衣。
君旻醒了。
身下一陣冰涼,縱然是少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了,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恐慌和羞恥之心漸漸浮上心頭,他竟然對師父……
梓潼奉命來為自家小殿下收拾床鋪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那灘遺跡,禁不住偷笑起來,他們家小殿下總算是長大了啊。
君旻臉上劃過一絲羞赫,惱羞成怒:“還不快收拾了!
梓潼憋住笑:“是!
想到那個綺夢,君旻心跳的飛快,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母妃呢?”
昨日他回到天界已經(jīng)太晚了,若安早已經(jīng)歇下了,君旻便沒有去打擾。
梓潼回:“娘娘已經(jīng)醒了,聽說您回來了,高興地很,正在太華殿等您呢!
君旻轉(zhuǎn)身,扔下一句,“不準(zhǔn)告訴母妃。”
等君旻走后,梓潼在身后笑的不可開支。
*
若安兩百年沒見到君旻了,一大早聽說君旻回來了,興奮的跟什么似的,結(jié)果聽到君旻的話,臉色瞬間不好了。
“母妃,大舅舅的事情,母妃可否出面幫一下忙!
她大哥的事情,若安早就知道了,也打算今日去東海幫她大哥一把,但從這個小崽子嘴里說出來,她心里總有些不得勁兒。
若安瞪了一眼君旻,“你是不是為了你師父來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君旻面龐逐漸發(fā)燙,向若安解釋道:“那松如曾經(jīng)幫過師父,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該幫忙!
若安有些傷心,養(yǎng)大的兒子還沒娶媳婦呢,就已經(jīng)向著他師父了。
但提及松如,若安問:“阿旻,你是見過那個松如了?她人怎么樣?”
她雖有心幫大哥一把,但若是松如不懷好心的話,她便是惹惱了大哥,也不會讓他娶松如的。
君旻其實并不了解松如,但是他對緣衣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既然是和師父做交易的,那想必不是什么有邪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