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元挑了挑眉，“這個(gè)裂縫不能動(dòng)？”
女泱喘了幾口氣，才艱難回道：“山海吩咐過，不能。”
柳澤元眼眸微轉(zhuǎn)，抱手問道：“你們都受山�？刂疲俊�
“……是。”
那看來山海目前的狀況不是很好。
柳澤元收起噬血?jiǎng)�，笑吟吟道：“既然大人說不動(dòng)，我自然是不敢動(dòng)的�！�
“不知上次的事……大人是否考慮好了？”
女泱淡淡道：“我答應(yīng)你。”
柳澤元悠悠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下文。
女泱頓了頓，果然接了下句：“不過，我有條件�！�
“大人盡管說�！�
“我要你殺了九塵�！�
女泱話罷，眼中狠毒之色盡顯。柳澤元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面上布滿了恨意，挑了挑眉，“女泱大人，這我可不能答應(yīng)你。”
女泱想把戰(zhàn)火引到他身上，不巧，他不蠢，不想惹得一身腥。
他就想隔岸觀火順便拱個(gè)火，再看狗咬狗。
“你怕九塵出爾反爾？”
女泱冷笑一聲，“他那么蠢，只要你不告訴他，他是不會(huì)知道的。”
柳澤元沒說話。
“女泱！你他媽的居然敢這么說我！”
九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女泱臉色一變，一個(gè)閃身躲過了九塵的攻擊。她瞇了瞇眼，面上的老人斑顯得尤為驚悚，“是你？”
柳澤元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
女泱卻無暇看他，九塵的攻擊過于凌厲狠辣，招招致命，稍有不慎，便會(huì)丟掉性命。兩人的動(dòng)作快出了殘影，柳澤元找了個(gè)視角極好的位置，悠哉哉靠在上面看著二人打架。
女泱吐出鳳凰業(yè)火，嘴上也不饒人，嘲諷道：“我說錯(cuò)了嗎？你本來就蠢得不行。”
“你他媽才蠢！你全家都他媽的蠢！”
“我全家也包括你�！�
“艸！你他媽的閉嘴！老子和你們這群死鳳凰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九塵下手愈發(fā)狠厲，女泱躲避不及，終是被擊中，倒在地上狼狽地吐了口血。
“你敢殺我嗎？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女泱居于下位，語氣卻仍帶嘲諷。九塵面容扭曲，罵道：“你他媽！”
兩人對(duì)視半晌，都沒說話。九塵攥緊雙拳，最終不甘心地收回了手。
女泱又吐出一口黑血，才撐著身旁的樹干緩緩站了起來。她目光移向柳澤元，冷聲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柳澤元挑了挑眉，從樹上一躍而下，表情無辜：“女泱大人，你在說什么呢，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話罷，他微微一笑，又轉(zhuǎn)身看向九塵，“九塵大人來得真巧，一來就撞見了一出好戲�！�
九塵臉色氣得發(fā)紫，他狠狠瞪了一眼柳澤元，咬牙切齒道：“你耍我們？”
“何出此言？”
柳澤元話罷，輕笑一聲，語氣溫柔：“我若是想耍你們，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他特地加重了最后四個(gè)字的字音，威脅意味十足。不待二人回應(yīng)，他又沒骨頭似的靠在身后的樹上，抱著手歪頭道：“兩位大人，合不合作，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們決定了。”
體內(nèi)傳來的劇痛迫使九塵和女泱跪下了地，九塵捂著胸口，不敢置信抬頭問道：“你對(duì)我們做了什么？”
“改了一點(diǎn)點(diǎn)陣法而已，死不了。”
“不對(duì)，你們已經(jīng)死了�！�
柳澤元直起身來，緩緩走到二人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笑吟吟道：“那就是——灰飛煙滅不了�！�
“你怎么可能拿到山海的陣法？！”
九塵眼中滿是妒恨，不甘心道：“明明我們?cè)谶@里待了這么久，都沒有拿到……你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拿到？！”
輕松嗎。
一點(diǎn)兒也不。
兩條人命換的呢。
四周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九塵臉色一變，道：“不好！是山海！”
“怕什么�！�
柳澤元瞬間解除了九塵和女泱身上的禁制，做完這些，他閃身離去。在他離開的瞬間，原地驀地破出了一根古樹。那古樹顏色艷麗，樹干上布著一張醒目的畫。它枝干粗長(zhǎng)繁復(fù)，似是密密麻麻蠕動(dòng)著的毒蛇，晃得人頭暈。
這便是山海本尊了。
柳澤元緩緩抬眼，“引你出來，倒還真不容易�！�
山海冷笑一聲，詭異尖銳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還真是大膽，那臭和尚拼盡全力把你送了出去，你居然又回來了。”
“也罷，既然你不長(zhǎng)記性，那本尊便教教你做事�！�
“不過是古人撰寫出來的一本書，也敢自稱本尊？”
柳澤元嗤笑一聲，山海似是被戳中痛點(diǎn)，勃然大怒：“不許質(zhì)疑本尊！�。 �
“既然你這么急著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話罷，山海的枝干化作張張書頁，將柳澤元圈入其中。一陣白光閃過，柳澤元消失在了原地。
山海哈哈大笑一聲，陰森森道：“不過如此�！�
“現(xiàn)在，該你們了。”
“你們，竟然敢背叛我�！�
“該死！都該死��！”
……
柳澤元再睜眼時(shí)，已然到了一處山洞。
那山洞里端坐著一位新娘，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柳澤元眼眸微轉(zhuǎn)，抱著手走上前，故作疑惑問道：“咦？新娘的嘴怎么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