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趕緊起身拍施青欒的后背,眾人都狐疑至極,剛才長秋試的時候明明沒有什么表情。
嚴寧皺起眉,將雞蛋推到林可英面前,“你!嘗嘗!”
林可英像是見到了鬼直接下了桌!他可看見過嚴寧不洗蘿卜就要劈的!鬼知道這雞蛋里面會不會有殼!
嚴寧又看向趙念雙和蕭季業(yè),他倆的臉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施青欒,讓我知道你在搞怪你完了!”嚴寧不信邪,伸手抓了些雞蛋塞進口。
“呸”一聲,她皺著眉吐了出來,面色漲紅又氣憤,她又端起盛好的粥,也喝了一大口!
“呃……咳咳咳!”
這邊施青欒還說不出話,嚴寧又咳出了淚花,長秋只好一手一個,拍著他們的后背。
嚴寧甩開又嘗了一口,她啞著嗓子難以置信:“我!我明明放的是糖啊……”
那雞蛋咸也就罷了,長秋喜歡吃甜的,除了桂花,她這才在粥里放了糖……
這糖怎么這么咸……
“師叔!你放的是鹽!”
林可英面露驚恐,他想起嚴寧從他身邊拿走鹽不知道干了什么,他也想不到,桂花粥有人會放鹽?
“鹽?!”嚴寧氣得胸膛起伏,哼一聲轉(zhuǎn)向一邊。
長秋連忙湊近,低聲哄她:“好吃的,真的好吃,阿寧,我很喜歡的……”
“他們師姐啊……你都成親了,能不能靠譜一點……這種事情,哪個女人不會,你看我們念雙什么都會!”施青欒似乎緩了過來,喝了幾口水,夾起林可英從嚴寧手里救下的蘿卜。
“你看,徒孫做的挺好!”他又道。
林可英得意一笑,揚起了眉。
趙念雙突然被點名,尷尬揮手,“哪里哪里,師姐不拘小節(jié),怎么還在意這種小事!是吧師兄?”
“是的,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師姐不必因此介懷,沒有人十全十美的。”蕭季業(yè)見趙念雙使眼色,趕忙接話。
林可英卻像施青欒一樣咂吧起嘴,自顧自念叨:“哪里是,倆人房間也要師父收拾,衣服還要師父洗,飯師父做罷了,碗也沒洗過……”
“是嗎?”施青欒訝異。
“是的呀,師父多可憐,還要被師叔……”林可英想起今早見師父那慘兮兮扶著腰的模樣,不禁內(nèi)心哀嘆。
“別說了,這些我都是自愿的,是我不讓她干的。”長秋表情罕見嚴肅,又捂住嚴寧的耳朵湊近安慰,“好吃的,阿寧……你別聽他們亂說。”
話落,他端起嚴寧那碗桂花粥。
“別喝了!眹缹庌D(zhuǎn)過身,拿下長秋即將送入口的碗,臉上是羞惱的薄紅。
她又局促拿起筷,夾起別的菜放到長秋碗里,“吃菜吧!
見林可英和施青欒還湊到一起盯著她,嚴寧面色一變:“看什么看!還不快滾過來吃飯!”
“哦哦哦,吃吃吃!彼麄z異口同聲齊齊就坐,覺得這才是凌風軒的大師姐才對,做什么飯啊!
隨后,眾人簡單的吃了點,桌上只剩“香甜”的桂花粥,和黑不溜秋的雞蛋。
大家看著桌面都沒有說話,長秋為了轉(zhuǎn)移焦點,他問向施青欒:“醫(yī)仙師父昨天去哪里了?”
昨天從滄玄宗返程時,施青欒十分古怪讓長秋先回凌風軒。
“說到這個,我撿到一個好東西!笔┣鄼柩垌晦D(zhuǎn),從衣襟里掏出一團白布,攤開后,是一塊青玉魚型玉佩。
玉里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流轉(zhuǎn),并不是魔氣。
“這是什么?哪來的?”林可英問道。
“都說了,撿的啊,我還沒搞明白,小師弟和大師姐比我厲害,你們感受一下?”
嚴寧看著神秘的單魚玉佩,正探手去拿,與此同時,長秋也伸出手。
他們二人的指尖在這瞬間,一齊接觸到冰冷的玉石表面,而玉石內(nèi)在似乎擾動了一下,有什么通過這枚玉佩連接了他們。
這一刻,嚴寧感覺頭暈目眩,視線來回旋轉(zhuǎn),她抬頭看向長秋,一會是他的臉,一會又變成自己的臉。
她看到自己暈倒的同時也眼前一黑,心中是對施青欒的咒罵。
很快,她醒來了,可還沒動卻感覺渾身酸痛,特別是腰,而且……身后有處地方非常奇怪,她抬起手想揉一揉發(fā)暈的雙眼。
突然,一片潔白的衣袖蓋到她臉上,她正端詳自己手變得不一樣又很熟悉時,聽到了詭異至極的聲音。
“啊?啊啊啊!阿寧!”
那是自己的聲音?
她猛地坐起身,卻看到了床對面坐著一個自己,正用驚恐的雙眼盯著她!
阿寧?只有長秋會這么喊,她低下頭一看,自己穿的怎么是長秋的淺白衣服?那上面繡的金絲現(xiàn)在要亮暈她的眼睛了!
“長秋?”
她抬起頭看向自己喊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也變了!
嚴寧自己面容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似乎從來沒有這么豐富的表情,他難以置信地摸向面頰,眉眼蹙在一起要哭了。
隨后,身為嚴寧的長秋撲了過來,揉著身為長秋的嚴寧的臉。
“阿寧?阿寧!我怎么變成你了。俊
“他們師姐!有個好消息!”施青欒突然推門而入,高興大喊,“我們?nèi)ノ鬟呹柎◢u旅行怎么樣!”
旅行!?現(xiàn)在還旅什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