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公主,到底是誰的女兒?
謝南珩沒?從許一年這邊得到答案,正準備干凈利落地斬斷通訊,忽而?想?起身死?的太上?二長老,問:“清素老祖,是不是也渡劫一層,且許久不曾渡小劫了?”
許一年道:“沒?,清素那老頭已經渡劫三層了,不過,確實許久不曾渡小劫。”
許一年的話語有些嘲諷。
天劍宗的修士的口號是,劍修一往直前,結果?最上?邊的渡劫,連個初進中的小境界劫都不敢渡,心口不一得厲害,真?是丟臉。
也不知道天劍宗老祖宗知道后?輩這般無能,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跳起來?
謝南珩低頭沉吟。
渡劫三層,說明他已經度過兩?個小劫,和神醫(yī)谷二長老,不太一樣,但許久不曾渡小劫,又?是一樣。
當?然,這點不能說什么,人族這些渡劫,主動渡小劫的,屈指可數(shù)。
他干凈利落道:“掛了。”
說著,斷了通訊。
他望向許機心,許機心也正好在看他,見?謝南珩抬起頭,朝他眨眨眼,露出個曖..昧.的笑。
她?下巴一抬,點點院子里那道道光束。
謝南珩收起玉符,問:“韓烈烈那邊,說什么?神族有那種秘術嗎?”
許機心回道:“韓烈烈說,神族小孩有一個游戲,叫‘你到底是哪個神族呀’!
謝南珩:“???”
謝南珩面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許機心和他相處多年,對他各種微表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見?他此?時?滿頭問號幾乎凝成實質,沒?忍住笑。
她?剛聽這些話時?,和謝南珩的表情?差不多,不明白這個游戲,和秘術有什么關系。
她?繼續(xù)道:“這個游戲,就是神族各族小孩圍成一圈坐著,其中一個小孩跑到圈中間,釋放氣息,讓其他神族猜種族!
“這個種族,不是猜小孩的種族,而?是小孩釋放出來的那個氣息的種族!
“這些小孩玩這個游戲時?,會在身上?佩戴一束神息花,這朵神息花,能吸收接觸到的神族氣息,并將這種氣息釋放出來。”
“然后?呢?”謝南珩還是不解,“她?吃了神息花煉化的丹藥,像獸化丹一樣的?”
許機心道:“不是,韓烈烈說,鮫人公主可能是神息花,她?是吸收神醫(yī)谷二長老、清素老祖、陵魚氣息長大的!
謝南珩:“!!”
“這個猜測,”謝南珩一時?沒?想?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能道,“夠離譜的!
神息花只是能釋放出吸收到的神族氣息,又?不是真?的能變成神族,怎么可能吸收了那些人的氣息,化形后?就擁有他們的血脈?
如果?真?能如此?,神息花不叫神息花,叫子女花不是更好?
誰想?要個孩子,就挖一顆神息花形影不離養(yǎng)著,幾年或者幾十年后?,就能收獲一個子女。若是如此?,那這世上?,子女能滿地爬。
許機心攤手,“韓烈烈說,她?只能想?得這個!
謝南珩用筷子給許機心喂了一個蝦仁,道:“雖說什么可能都猜一猜,但猜測不等同于天方夜譚!
許機心咬住蝦仁,從謝南珩手里將筷子接過去。
她?用筷子扣扣桌面,再次以?下巴點點光束。
光束從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中投下,一柱柱的,呈現(xiàn)出很標準的丁達爾現(xiàn)象,這般望過去,光柱斜斜的,亮亮的,覆蓋著七彩斑斕光暈,光暈中,細小的微沉懸浮,若輕紗,若水霧。
這樣的光若打在人臉上?,胸上?,必然很漂亮。
許機心望著謝南珩,一雙眼里,再次盛滿期待。
謝南珩:“……”
悅悅到底是怎么做到,上?一秒還在談正事,下一秒秒變不正經的?
謝南珩在她?這毫不掩飾的視線下,渾身微微發(fā)燙。
他喉結動了動,輕聲道:“那我開始了?”
許機心眨眨眼,夾起一塊蝦仁放到嘴里,之后?筷子卻不拿出,而?是舌尖一點點的,將筷子上?沾的汁水舔干凈。
色,而?不淫,卻魅惑。
謝南珩周身更燙,細細的熱氣從他額角裊裊而?起,若香煙煴,他喉結動了動,起身,倒退著在光束出站定,手落到腰帶上?。
許機心吃蝦仁的動作一頓,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南珩。
謝南珩站在光中,容顏被映照得模糊,朦朦朧朧的,變得虛化。
那雙隱身玉光的素手,落到白玉扣子上?,指甲蓋泛著淡淡的粉。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似是選擇半倍速,讓人瞧著,恨不得上?前幫忙,加快速度。
‘咔噠’。
扣子解開聲音響起,銀色的帶著祥云暗繡的腰帶滑落,他胸..前.衣服若團云般一點點散開。
許機心本就圓潤的杏眼睜得老大,呼吸下意識屏住,等著接下來的風光。
然而?,在交頸衣妊全部散開之前,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胸膛僅露出脖下一抹膩白之時?,謝南珩忽然旋身,以?重重疊疊衣服掩住的后?背對準許機心。
許機心屏住的一口氣吐出,濃濃涌出的,是一股失望。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最遺憾的不是未得到和已失去,而?是即將得到卻忽然失去,那種悵然若失,那種悔恨難言,最讓人牽腸掛肚。
許機心惘然遺憾間,謝南珩忽而?回頭,朝許機心一笑。
這一笑,像一記重錘,重重擊中許機心的心,將她?擊得昏頭昏腦,昏頭轉向,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命給你,命全部給你’。
她?喉中干渴,不斷舔唇,心下蠢蠢欲動,要不是還記掛著要看謝南珩穿黑色的小衣,她?恨不得飛上?前,撲過去。
謝南珩眸光流轉,右手一揚,銀色的寬大的袍子飄在虛空,若帷幕般將謝南珩身形擋得嚴嚴實實,五彩光束灑在銀色衣袍上?,若星河裁剪而?成的料子,鍍了一層銀波。
這是蛛絲織成的布料。
許機心心念一動,要不要偷看?
她?無意識地用筷子夾起蝦仁放到嘴里,心頭燥熱一陣又?一陣,明明銀袍遮擋只有一秒兩?秒,但許機心卻覺得度日如年。
還不等她?作出決定,銀色袍子自然下墜,若那飄帶般,墜得唯美而?浪漫。
唯美而?浪漫后?邊,謝南珩那緊束的青絲露出一角,又?慢慢的,豐隆飽滿的額頭,狹長瑩潤的丹鳳眼,挺拔俊俏的鼻,紅潤若丹的唇,線條收緊的頷一一露出。
若美人遮面,漸而?卻扇,艷色逼人。
許機心呼吸微滯,口中的蝦仁忘了咀嚼,無意識咽了下去,她?呆呆的憑借本能去夾蝦仁,夾了個空也沒?發(fā)現(xiàn),蘸著汁水的筷子被她?送進口中。
謝南珩見?許機心這呆樣,低眉輕笑。
許機心并不知道他在笑自己,只覺得謝南珩低眉淺笑也很美,笑聲很磁性也很性..感?.,勾得人牽腸掛肚。
她?咕嚕一下,咽下口水,身子一動不動。
銀色袍子繼續(xù)下落,露出謝南珩修長的脖,被下巴藏了一半的喉結,結實強壯的雙肩,線條明顯的胸膛,以?及筆直修長的雙..腿.。
神采挺拔,英英玉立。
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更讓移不開眼的,是他上?身只著黑色無袖上?衣,無袖上?衣只堪堪遮住胸,衣料崩得緊緊的,能明顯瞧出下邊胸肌鼓起。
八塊腹肌溝壑明顯,排列儼然,腹部線條流暢,倒三角往下,藏入棉麻色的褲頭內,褲頭上?系著同色腰帶,系著小結,似是在誘..惑.人。
畢竟它一扯就會散開,讓褲腰滑落。
手臂線條流暢,白得發(fā)光,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謝南珩微一用力,手臂肌肉會明顯鼓起,極其富有力量感?。
手腕往下,謝南珩戴著一雙露出素白指尖的黑色手套,黑色手套瑩光質感?,無數(shù)細小的貝類澤光折射,在陽光下,閃爍著一種冰冷的質感?。
與泛著粉的指甲,白皙的肌膚,相映成輝,呈現(xiàn)出一種矛盾神秘、卻又?比對鮮明的風采,另有一種清冷又?熾..熱.、寡淡又?魅惑的美感?。
他朝許機心張開手。
美人相邀,誰忍得。
許機心嗷嗷嗷地尖叫,迫不及待地起身,若乳燕投林般奔了過去。
謝南珩雙手托住許機心的腰,眼底閃過笑意,他順著許機心的脖子慢慢往下親,一邊親一邊輕聲笑問,“喜歡嗎?”
“喜歡,”非常喜歡。
許機心激烈回應,一雙手不斷在謝南珩的腰腹與后?背流連,掌下肌膚鼓鼓,彈性十足。這般親吻無法宣泄她?心頭激動,她?一口咬向謝南珩的肩膀,若小孩磨牙似的啃嚙。
受這疼痛刺激,謝南珩也有些上?頭,本來還想?溫柔點的,此?時?也禁不住激烈起來,兩?人跌跌撞撞的往房間里去,若交纏在一起的蛇。
*
許機心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雙目放空。
謝南珩擁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時?不時?順著曲線親吻。
許機心伸手去推他,“別靠過來,熱。”
謝南珩自從身體大好,就渾身火熱,像一個小火爐,貼過來時?,像置身蒸籠中,風吹不散熾..熱.。
謝南珩捉住她?的手,親了親。
許機心推人的力量軟綿綿的,一只手小巧白皙,軟弱無骨,謝南珩握在掌心,若把玩著一件藝術品,捉住了就舍不得放心。
他笑著應道:“這樣呢?”
他調整下自己體溫。
許機心懶得再推他,只望著屋頂,道:“之后?閉關,時?間短一點吧。”
謝南珩挑眉,道:“我覺得,比起半年,兩?月不算長!
“以?前都是一月!痹S機心掐掐謝南珩的腰。
謝南珩忍痛一流,被許機心掐著細肉,面不改色,他道:“事實證明,一月不行!
不然,許機心也不會輕易被他勾動。
許機心哼了一聲,“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謝南珩聲音立馬低沉,滿是失落,“可是若邪魔出世,咱們想?這般平靜閉關,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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