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望了眼許機心,倒是明白謝南珩屬于哪一脈了——屬于那個專出?癡情種,將自己一脈折騰的只?剩下小貓兩三只?的第二脈。
旁的脈系,找道侶全憑家族做主,只?找門當(dāng)戶對資質(zhì)優(yōu)秀的,這一脈,道侶一定要?找合自己心意的,家族若是給他們定了婚契,他們能嚷出?這婚契他們不認(rèn),誰定的就是誰的混賬話。
偏生他們這脈眼光高,性子?挑,直到身死?或者飛升,都有可能沒找到道侶。
其他支脈枝繁葉茂,只?有這脈,時常擔(dān)憂他們血脈斷絕。
這一脈,倒也沒那么?討厭。
這邊,許機心捉住謝南珩的手翻來覆去?的瞧,見確實沒問題后,放到嘴邊親了親。
天柱上的黃衣女修見下邊打斗已止,從天柱崖邊跳下,跳到一半,她腳下憑空生出?青色煙云,卻是荷葉狀飛行法器。
她走到謝南珩身邊,道:“天晚了,我?guī)銈內(nèi)?居住的院子?。”
此時天色確實已晚,明月隱匿,星光繁密,璀璨而綺麗。
黃衣女修話音落下,場上眾人眾龍散去?,許機心和謝南珩沒動,許機心婉拒了黃衣女修的要?求。
她是妖,還是有著圈地盤的樸素本能,若是可以,她更樂意呆在她認(rèn)定的屬于自己的地盤上。
而且,她看了戰(zhàn)斗中的謝南珩,想干些壞事,還是在自己的房子?比較好。
反正建個房子?不費事。
謝南珩自然不會辯駁許機心,當(dāng)即摸出?白鎢礦、圭石礦等煉器器材,開?始煉制園林。
黃衣女修在旁坐著,和許機心一邊啃肉干吃靈果,一邊慢慢見屋子?法器已經(jīng)成型。
她拍拍手,指著自己院子?的空地,對許機心道:“弟妹,放這,當(dāng)個鄰居!
許機心沒有拒絕。
將房屋法器放下,法器見風(fēng)而長,瞬間一棟精雕細(xì)刻、美輪美奐的大園林。
當(dāng)然,園林內(nèi)只?有雕欄玉砌、亭臺樓閣、枯池假山,并無草木裝飾。
許機心視線在周圍掃過,化作原型沖進山里。
這還是黃衣女修第一次見到許機心的原身,嚇得后退兩步,“蛛、蛛女?表弟,我沒瞧錯吧?!”
謝南珩聽到黃衣女修這反應(yīng)頗大的有歧視含義的蛛女二字,眉宇間透露著不悅。
他神色淡淡,聲音冷了幾度,“宣表姐,慎言,悅悅有名?字!
黃衣女修:“……”
好吧。
表弟不愧是天之驕子?,連蛛女也無所畏懼。
她麻溜道歉。
謝南珩淡應(yīng)道:“我不希望再從表姐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黃衣女修捏了下嘴,保證道:“絕對不說!
說話間,許機心扛著一株梨樹沖了過來。
梨花大如華蓋,常年堆積如雪,不會凋零,不會結(jié)果,一眼望去?,花團團的若翻滾的白云,風(fēng)景格外俏麗。
因其花開?不敗,取之為“春不盡”,又名?“歲月雪”。
“表姐晚安!痹S機心扛著這株歲月雪進了院子?,經(jīng)過黃衣女修的時候,禮貌的開?口。
進了院子?,她將歲月雪種下。
謝南珩朝黃衣女修點點頭,道:“表姐早些休息!
說著,進了院子?,將結(jié)界升起?。
許機心這時抬頭,一雙眼灼灼,比天上星辰還要?璀璨。
謝南珩喉結(jié)動了動,點星似的眸,幽深暗沉。
許機心朝謝南珩笑了笑,手指勾起?,有蛛絲編織成帶,若蛇般纏向?謝南珩,謝南珩沒有反抗,任蛛絲帶將自己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一雙眼盯著許機心,眸色亦亮得驚人。
許機心觸及他的視線,心臟又砰砰砰地跳,她果斷選擇進屋,不看謝南珩。
謝南珩被捆著飄在空中,若放風(fēng)箏般,被送到床上。
床上軟軟的,是許機心先織了床床墊。謝南珩安靜地躺著,望向?許機心。
許機心慢吞吞的往這邊走,見謝南珩望過來,她朝他靦腆一笑,清凌凌的杏眼水光瀲滟。
坐在床邊,她撫摸上謝南珩的額心,低聲哄道:“南珩,乖,將那柄緋色的刀拿出?來!
謝南珩安靜地瞧著,沒有任何?遲疑的,拿出?本命法寶。
許機心握住緋刀刀柄,手指撫過微陵的刀脊。手指白皙纖長,搭在緋刀上,色彩對比十分強烈。
她撫著刀,猶如撫摸情…人。
謝南珩臉頰微熱,渾身也似火燒,明明許機心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他卻像是置身蒸籠,熱得難受。
他舔舔燥…熱發(fā)?干的唇,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愈發(fā)?期待。
許機心欣賞夠了這柄緋色的刀,面上露出?微微淺笑,:“南珩,將這刀變小,這么?小!
許機心比了比手掌。
謝南珩聽話照做。
許機心滿意的彈了彈刀背,俯身湊到謝南珩身邊,刀尖從他腹部,慢慢往上輕輕移動。
許機心動作間,帶來陣陣馥郁甜蜜的香風(fēng),強勢而霸道的攫取他所有的嗅覺,他聽到自己的心臟一聲跳的快似一聲,不知道是被香風(fēng)誘…惑,還是刀尖劃過胸膛的刺激。
第51章 日常
“我在你比試時, 就想這么做了。”
許機心手中的小刀落到謝南珩的臉頰邊,輕輕摩挲。
刀身?冰涼,冷兵器特有?的鋒利與質(zhì)感, 一波又一波刺激著謝南珩的神經(jīng),從頭?皮到腳, 酥麻。
危險會刺激著人的腎上腺,腎上腺飆升,渾身?感官都會極度敏..感, 任何小小的刺激與感覺, 都會無限放大。
他呼吸變得急促,心臟好似有?一只手攥著, 一松一緊交握, 整個人若一張慢慢拉開的弓,心頭?渴望若點燃的火,一點點地燃燒。
他想做些什么, 又?克制著不動,他偏頭?,望向許機心, 暗墨般的眸子?, 沉沉的似暴風(fēng)雨前壓抑的瘋狂。
他這一動,因許機心倚靠, 而垂落在他臉頰邊的青絲滑落, 青絲滑落的摩擦細(xì)微, 帶起陣陣電流, 細(xì)細(xì)密密。
麻, 癢。
他本能想抬頭?去撓,但身?體被束縛住, 只抬了抬手指。
他強忍住這股癢意,然這股癢意不僅隨時間散去,反而存在感更強,撩撥成正熊熊燃燒的烈火下一捧干柴。
而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瑓s手撐著顱骨,笑意吟吟的,用緋色小刀不緊不慢地在他臉上反復(fù)勾勒。
她身?上湖藍(lán)色衣裳不知何時褪下,身?上只著銀色直襟外衣,以及銀色肚..兜,她這般斜斜靠著,外衣衣領(lǐng)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以及精致的鎖骨。
山巒起伏明顯,裹在銀色小衣之下,讓人想起一句詩,‘明月霜大地,大雪滿青山’。
嗅覺暗香滿盈,觸覺感官一點點內(nèi)火積聚,視覺刺激更是直接拉滿,謝南珩再也忍不住,想要翻身?將許機心壓下。
然身?上蛛絲韌性?十足,他掙了掙掙不脫,他理智尚在,沒有?使出真火煅燒,他一雙眼緊緊盯著許機心,聲音沙啞喑沉,“悅悅,松開我?!
許機心手中的刀依舊擱在他臉頰上,卻俯身?親了親他的唇安撫,“別急,正餐還沒開始!
她手中的刀又?開始往下滑。
她沒有?挑開他的腰帶,而是在胸膛部位劃動。
隨著刀尖而動,謝南珩身?上的銀色衣袍若紙張般,出現(xiàn)道道劃痕,若隱若現(xiàn)地,里邊欺霜賽雪、肌肉紋理明顯的肌膚,被人窺到。
許機心笑望著謝南珩,親上這些裸露的肌膚,邊親邊笑,“還記著這些位置嗎?被謝無疾的劍意劃過。”
要不是她能操縱謝南珩身?上那些蛛絲,在劍意劃破的瞬間,又?將衣服補好,怕是一場架打下來,謝南珩身?上衣服得破破爛爛。
許機心當(dāng)時就在想,破破爛爛的謝南珩,必然更美味。
謝南珩被許機心折磨得想死,這緩慢的親昵,似一根根雪花落下。
雪花積聚到一定地步,終將匯聚成一場呼嘯而過無人可擋的雪崩。
謝南珩額心陣陣見汗,身?體仿若要爆炸,他催道:“悅悅,松開我?!
許機心睨著他笑,手中緋刀順著破開的口子?鉆進去,貼著胸膛慢慢劃動。
謝南珩額心汗液一滴滴地落,呼吸更為急促,身?上溫度高得發(fā)燙,他望著許機心,泛著渴望。
許機心臉頰酡紅,若春睡海棠,泛著慵懶嫵媚,水汪汪的杏眼睨著謝南珩時,勾著媚,她又?依偎在謝南珩懷里,將謝南珩額心的汗一點點吞干凈,不緊不慢的,若炙烤小羊羔前,先給它渾身?的肉松松口子?。
星移云轉(zhuǎn),夜盡天明。
許機心這次沒和謝南珩胡鬧多久,次日?九點,她就從床..上.爬起。
許機心一動,謝南珩也跟著醒來。
默默地給許機心織了個漂亮的小發(fā)辮,他起身?去廚房做飯。
全程一聲不吭。
眉宇間堆積著化不開的雪,明明白白告訴許機心,他生氣了。
昨晚許機心一直沒有?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好說?歹說?,銀帶束縛得緊緊的,不曾放松。一直到結(jié)束,謝南珩都有?種隔靴搔癢,不得解脫的難受感。
溫柔一刀,最是磨人。
許機心倒是神清氣爽。
漫畫里學(xué)到的知識她一一驗證,快樂得飛起,果然那句話說?得好,‘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快樂事?,還得親手去做。
她背著手,跟在謝南珩身?后,清凌凌的杏眼一個勁地瞅謝南珩,她用肩膀撞了撞了他的胳膊,聲音溫柔,“夫君,生氣了?”
謝南珩腳步一錯,避過許機心的觸碰,拿著刀耍耍耍地剁羊排。
那力道大的,若非鐵木制的砧板刻了陣法,估計都會被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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