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嗓音嘶啞,艱難開口問道。
身份暴露,容玉軒也徹底撕掉了身上的偽裝。他滿臉冷意,盯著容鸞的眼神沒有半點溫度,與之前那個只知道圍著姐姐轉的天真小孩判若兩人。
顯然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為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問我為什么?”容玉軒表情猙獰,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恨意,“你是不是覺得覺得我忘恩負義?覺得你自己特無辜?當然,你肯定是這么想的,因為從小到大,你都是最‘無辜’的那個,你享受著父母的疼愛,享受著無盡的仰慕,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可以理所當然地‘天真’‘幸!。”
他說著話音陡然一轉:“可是我不能。我永遠忘不了我娘是怎么死的,她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發(fā)過誓一定要為她報仇,所以你,還有他們,你們都該死!”
容鸞似是想到什么,臉色比起之前更加難看了。
她往前邁了兩步,雙眼緊盯著容玉軒:“你什么意思?難道我爹娘他們……”
容玉軒狀若癲狂,卻沒有當眾說出真相,而是神識傳音給了容鸞。
但根據容鸞的反應,她的爹娘不是被容玉軒殺死的,也定是被他所害。
聽完容玉軒的神識傳音,容鸞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雙目猩紅盯著容玉軒,一字一頓地寒聲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是嗎?”容玉軒不以為然,得意道:“可惜我今日已為你布下天羅地網,你休想活著從這兒離開。倒不如我成全你,送你下去跟他們一家人團聚吧!
姜允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是嗎?你就這么自信,一定能留下我們?”
“當然,畢竟為了今日,我已經準備了很久。聽說過伏魔十二殺陣嗎?我命死衛(wèi)日夜?jié)撔目嗑,等的就是今日!?br />
他話音落下,以比試場為中心,周圍數座屋頂上已悄然佇立十二名死衛(wèi)。
這些死衛(wèi)皆身著黑衣,臉上覆蓋著黑鐵面具,目光呆滯,看著不像活人,更像人人隨意操縱的木偶。
容玉軒顯然很得意他的這份大作,并大發(fā)慈悲給了姜允和趙宿一次選擇的機會。
“怎么?你們要不要考慮考慮?若此時加入我的陣營,我還可保你們不死!
姜允面不改色,只問道:“你身后這些追隨者,該不會都是這樣被你逼迫的吧?”
“當然不是,妖族和平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的使命。我只不過是那個能帶他們實現(xiàn)使命的人!
“使命?什么使命?”
“當然是成為三域之主。想當年,妖族先輩也曾統(tǒng)領三域,如今我們卻被逼得自囚于此。這一切都是因為容鸞膽小怕事,只知道一味容忍退讓。而我的這些追隨者,只不過是看清了這點,既然容鸞不敢,那便另尋明主!
姜允聽完只覺荒謬:“你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能帶領妖族統(tǒng)領三域的明主?”
他懷疑容玉軒可能有點失心瘋了。相比起來,容鸞才是更明智的那個。
當然容玉軒自己肯定不這樣覺得,他滿臉自信得意,應該還在做帶領妖族統(tǒng)領三域的美夢。
見姜允跟趙宿明顯沒有被說動的跡象,容玉軒也不再跟他們廢話,當即大手一揮,直接命屋頂的十二名死衛(wèi)動手。
比試場都是容玉軒的人,二長老、四長老、虎嘯林等人都站在他那邊,除此之外,姜允還注意到,那個叫鄭晚立的也在。
來考核的參選者盡皆被殺,唯獨他還好好活著,這便很耐人尋味了。
姜允意識到他的身份必然不一般,再度看向那人時,對方給他的熟悉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
他很肯定,自己之前一定在什么地方見過對方。只是因為易了容,一時難以辨別其真面目。
當然現(xiàn)在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姜允跟趙宿站在容鸞身旁,皆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當務之急,是帶著容鸞先離開這里。
如容玉軒所說,這伏魔十二殺陣的確很厲害,死衛(wèi)招招皆帶著殺意,且十二人猶如一人,出招時配合得十分默契,一般人很難找到破陣的方法。
姜允暫時也找不到破陣之法,跟趙宿只能先以防御為主。
二人配合默契,那些死衛(wèi)一時之間竟也拿他們沒辦法。
局勢就這么僵持住,一旁容玉軒見狀很是驚訝,要知道他這十二死衛(wèi)組成的伏魔殺陣可是很強的,即使化神期大能也難以抵抗。
難不成,這兩人竟已入了化神期?
他目露驚訝,轉瞬眼神又冷了下來。
再強又如何,既然是敵人,那就更要趁這個機會毀掉才行。
想到這,他連忙迅速思考應對之策。
旁邊原本冷眼旁觀的鄭晚立此時突然靠近,壓低聲音道:“你的十二死衛(wèi)不是他們的對手。”
容玉軒道:“可他們也沖不出去。”
“現(xiàn)在的確沖不出去,可待會就不好說了!
“你什么意思?”
他話音剛落,也不用鄭晚立回答了,因為那邊姜允跟趙宿突然加強了攻勢,兩名正在發(fā)起攻擊的死衛(wèi)直接被撞飛出去。
雖然他們很快穩(wěn)住身形,也沒有影響到整個殺陣,但容玉軒還是意識到,他的死衛(wèi)的確不是姜允二人對手,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帶著容鸞離開的。
“你想要什么?”容玉軒寒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