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鐵證如山也容不得他辯駁,祁搖枝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的時候,忽然感覺后背一熱。
謝秋光的胸膛貼了上來,還有些難耐地蹭了蹭他。
祁搖枝渾身僵住,溫?zé)岬挠|感讓他渾身一顫。
謝秋光溫?zé)彳跋愕臍庀湓谒希骸案绺纭?br />
如果說剛才,祁搖枝還有想過要如何回應(yīng)的話,現(xiàn)在祁搖枝已經(jīng)完全不敢回應(yīng)了。
逃避有時候也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祁搖枝閉緊了眼睫,非常堅決地將裝睡進(jìn)行到底。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經(jīng)慢慢染上了一層薄紅。
沒得到回應(yīng),謝秋光也不惱,他盯著祁搖枝的耳廓看了許久,眸色暗了些。
耳朵被濕熱溫軟的唇瓣擦過的時候,祁搖枝心中的震撼是大于那酥麻的觸感的。
他緊閉的睫毛一顫,身體有些顫栗,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往被謝秋光觸碰的地方流去。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這和之前的幾次親密接觸都不太一樣,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也絲毫沒有被魅魔的發(fā)情期所支配。
他又是震驚又是羞窘,還有幾分不敢置信。心中有些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親昵動作。
但現(xiàn)在醒來阻止謝秋光的話,也很尷尬。
在感覺到濕熱的舌尖舔過的時候,祁搖枝整個人就像是過了電一般。
祁搖枝終于按捺不住地睜開眼,轉(zhuǎn)身從謝秋光的懷中出來。
他努力想要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嚴(yán)肅一些,一開口卻還是帶著幾分顫音:“秋光,這樣不太好。”
因為沒有底氣,他的聲音還漸弱。
溶洞內(nèi)昏暗,外面卻有明珠亮著,有些微弱的光。
謝秋光纖長的睫毛正垂著,臉上好像也有些紅撲撲的,嘴巴里嘟嘟囔囔。
祁搖枝聽了半晌,沒聽清謝秋光含糊的在說什么。
或許謝秋光沒有醒?
祁搖枝還沒來得及呼出一口氣,就又被人攬住了腰。
謝秋光又倚了過來,在他的頸子上輕輕蹭了蹭,甜甜地說著夢話:“現(xiàn)在扯平了……喜歡哥哥……”
祁搖枝半夜就這么醒過一次以后,就再也睡不著覺了。
一邊是防著他自己做出什么不軌的事情,一邊也是害怕謝秋光又要扯著他“清算扯平”。
祁搖枝閉著眼睛,意識在清醒與模糊之間沉沉浮浮。
到后來,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人面狼過來傳喚他們的時候,祁搖枝的神色都有些憔悴,眼下浮著一小片淡淡的烏青。
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氣一般。
人面狼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兩人從石床上起來,心中不屑地嘖了一聲,這個小白臉一看就很虛。
祁搖枝乍一下對上人面狼略顯鄙夷的眼神的時候,還怔了一下。
但他也沒來得及顧上那么多,他感覺得到身后的謝秋光正在看著自己。
謝秋光目光灼灼,他如芒在背。
祁搖枝強(qiáng)裝鎮(zhèn)定朝那人面狼走去,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開始同手同腳了。
“哥哥!敝x秋光的聲音驟然在后方響起,祁搖枝步伐一頓。
或許不該這樣說,但是那聲哥哥在祁搖枝聽來,確實和惡鬼的催命符沒有什么兩樣。
謝秋光快步趕過來,有些不滿的小聲抱怨:“哥哥不等我。”
祁搖枝啊了一聲,干笑道:“剛才起得太急,忘記了。”
他本來想假裝昨夜無事發(fā)生,但是卻又在看見謝秋光的時候驀然怔了一下。
謝秋光的嘴唇怎么會那么紅?
他之前好像沒有注意過。
謝秋光本就生得精致漂亮,面容昳麗,乍一看好像帶著幾分霜雪的清冷,但仔細(xì)望去又能發(fā)現(xiàn)他眉梢眼角是少年人獨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眉心的那點朱砂色和唇瓣的,又給他平添了幾分艷色。
謝秋光不是霜雪,是開在霜雪里的清艷又爛漫的花。
祁搖枝莫名被那水紅的嘴唇晃了眼,倏然聯(lián)想到昨天夜里耳廓被人含在嘴里的感覺。
太尷尬了。
祁搖枝臉上又開始有些發(fā)燙,他偏開頭錯開目光,慌亂道:“還是走快些吧,洞主還在等我們。”
祁搖枝的背影寫滿了拒絕。
人面狼看著那漂亮的少年眼眸中染上幾分哀怨,抿緊了唇不說話,只是快步跟著那青年身后走。
人面狼心中流露無限的惋惜。
這少年應(yīng)該就是兄弟們所說的魅魔。
他從沒見過這樣好看,又這樣主動的魅魔。
太可惜了,暴殄天物。漂亮的魅魔碰上一個這么虛、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道侶。
真是媚眼都拋給瞎子看了。
一路上,祁搖枝都走得有些急,不過好在謝秋光也一直安安靜靜。謝秋光沒有找他說話的意思,也沒提昨晚的事情,倒讓祁搖枝松了口氣。
祁搖枝第一次覺得昏暗幽黑的溶洞隧道給人安全感,應(yīng)該沒人看得出來他的臉燙得厲害吧?
進(jìn)了昨日去過的溶洞,比上次要更多了兩套桌椅,分置在溶洞左右。
狼十五則是在之前中間的高位上,依舊是非?袷幉涣b的姿態(tài),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冷白。
狼十五和狼十九實在是太不同,但既然都是同一個父親,怎么會膚色相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