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跟著艷魔宮的人離開蕭家。
其實她原本是不想離開的。但是,那個艷魔宮的人威脅她,若是不跟她走,就將蕭家夷為平地,徹底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為了不讓蕭亦寒有危險,她同意了跟隨那人離開修煉,因為艷魔宮的功法邪惡而特殊的緣故,她的修為也增長奇快,沒多久就跟著那人到了仙界。
到了仙界以后,她立刻被公孫紅看重收為親傳弟子,可是,被逼著離開哥哥的憤怒讓她對于那個逼著她拜師的艷魔宮之人恨之入骨,所以,在徹底在艷魔宮站住腳跟以后,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那個人,那個她曾經(jīng)的師父。
將她吸成人干,讓她徹底成為了她修煉的養(yǎng)料。
本以為此生跟哥哥再見的可能性不大了,沒想到,蕭亦寒也跟著蒼王臨來到了仙界。再次相遇時,心中那被壓抑了多年的感情開始蠢蠢欲動。
這時候她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事情她都開始懂得了。所以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并沒有將蕭亦寒當做哥哥來看待,而是將他當做了情哥哥來對待。
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就算相愛也沒什么。可偏偏蕭亦寒心里有一個人,也放不下別的人。
其實就算蕭亦寒心里沒有一個叫蘇九音的人,也不可能喜歡上蕭綰。在他心中,蕭綰就是他的妹妹,縱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就像是親生的妹妹一樣讓他疼愛。
可是,這種疼愛無關愛情。而是親情。
蕭亦寒是這么想的,可蕭綰卻不是。她喜歡蕭亦寒,想要做哥哥的妻子,想要嫁給哥哥,這是她從小的愿望。特別是經(jīng)歷了漫長的分離,再次相見,這種感情越發(fā)的濃烈。于是,蕭亦寒心里想的那個人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盡管,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蘇九音。
而蘇九音也不知道,她剛剛飛升仙界不久,就已經(jīng)樹立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
躺著中槍,不外如是。
這也是蘇九音擔心的地方。
蕭綰眼中對于蕭亦寒的迷戀是那樣*裸紅果果,或許蕭亦寒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身為情敵,蘇九音卻敏銳的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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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有事?
就在蘇九音消化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之后,迎來了蕭亦寒登位大典的這一天。
蘇九音其實并不是太擔心蕭亦寒的事情,畢竟蕭亦寒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許多事情他自己就能夠解決,用不著她事事操心。
她此次前來八王府,一則是要見蕭亦寒一面,至少也要讓對方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而另一方面,她的目標是想要找到判官筆的所在。
這幾日,仿造的贗品判官筆越發(fā)的不安分起來,雖然蘇九音并不確定這假的判官筆的奇怪反應就真的該與真正的判官筆有關,但目標直指八王府,蘇九音還是要來查探一番,看個究竟。
剛踏入八王府之中,蘇九音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發(fā)現(xiàn)這八王府之中竟然充斥著一些雷靈子,十分隱蔽,但確實存在。
八王府開始熱鬧起來,但還總算是有條不紊。賓客漸漸多了,蘇九音在八王府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賓客落座的區(qū)域。
今日蘇九音是冒充蒼王臨好友而來的,還送上了一份不錯的厚禮。
在賓客區(qū)落座,蘇九音看似閉目養(yǎng)神,實則是在暗中感應那些雷靈子的所在。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登位大典正式開始。蕭亦寒依舊是一套黑色玄服,旁邊站著仿若仙女的蕭綰,乍一看真是好一對璧人,只可惜,他們的身份卻是兄妹。
蘇九音瞇了瞇眼,越發(fā)覺得有些奇怪。
會場正前方八張霸氣側(cè)漏的大椅之上,冰王謝孤絕、鷹王風清弦、江王劉成眠、鎮(zhèn)王桑子玉、青王路一無、軒王振乾坤和陳王東門圖已經(jīng)端坐其上,只空余一椅,那是屬于蒼王的寶座。現(xiàn)在只等蕭亦寒坐上去。就等同于他正式接過了蒼王臨的大旗,成為這八王府八王之一的蒼王。
只不過,這張椅子看似風光,卻有些燙手。且不說蕭亦寒現(xiàn)在帝境的修為在一群皇境巔峰之中有多顯眼,就說那江王劉成眠似乎對蕭亦寒也是格外的“照顧”。
最近外頭傳了些流言蜚語,是關于蕭亦寒和蒼王臨義子方杰的。細心的人也會發(fā)現(xiàn),方杰這段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在宗門之中。而偏偏這些流言蜚語所說。方杰似乎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蕭亦寒的手里。
至于原因,無非是關于蒼王寶座之爭。
方杰是蒼王臨的義子,雖非親生。但畢竟占據(jù)了‘兒子’這個名義。在這個世界,子承父業(yè)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何況方杰在蒼王一脈之中還是擁有者不少的擁護者的。
可是,這蒼王的繼承者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剛從修真界飛升不久的野小子。許多人都不懷好意的等著看蕭亦寒和方杰的蒼王位之爭,只不過表面上方杰似乎卻先妥協(xié)了。
但即便如此。方杰在蒼王一脈的地位也十分特殊,蕭亦寒會防備他甚至視之為敵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蕭亦寒忌憚方杰在蒼王一脈之中的地位暗加殺害的消息悄然流傳著,再配上方杰近些時日完全沒有現(xiàn)身。事情仿佛朝著這個‘真相’越來越接近了。
蕭亦寒邁向蒼王寶座的一只腳就這樣被攔在了一條無形的線之外,而阻攔的人正是眼前一臉笑意但卻處處透著殺機的江王劉成眠。
“有事?”蕭亦寒淡淡的看了劉成眠一眼,語氣里沒有什么驚訝。甚至沒有不耐煩,就仿佛在問你吃了嗎那樣的自然。只是目光中卻閃爍著鄙視,仿佛在說,你特么閑的蛋疼嗎?
劉成眠眉角抽了抽,他最討厭的就是蕭亦寒這種反應,仿佛自己就是個跳梁小丑一樣,人家根本不在乎,他卻蹦跶的歡,對方卻以一種看寵物狗一樣的眼神,目光里還帶著些鼓勵,這奇怪的感覺別提有多詭異了。
“想坐上這張椅子的人很多,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劉成眠瞇著眼,目光里閃爍著危險的寒芒。
“要不你來坐?”蕭亦寒好有禮貌的就讓出一個身位,目光閃爍著你想坐就坐,我沒攔著你的意思,看起來似乎真的是一點也不在乎這個蒼王的位子一樣。
劉成眠這一句話就這么憋了回去,別提多憋屈了。
偏偏蕭亦寒還一臉認真的模樣,仿佛在問,你坐不坐,不坐讓開,好狗不擋道。劉成眠臉綠的都能卷煎餅了。
底下來觀禮的許多修士頓時就傻眼了,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在搞的哪一出。
這些修士大部分都是蒼王臨生前的好友。要說起來,蒼王臨臨死前定然也是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才訪遍好友,邀請他們參加蕭亦寒的登位大典,就是希望這些好友能夠給蕭亦寒一些支持,讓蕭亦寒在八王府的路能夠走的穩(wěn)一些。
今天來了的人大多都是與蒼王臨十分交好的,也愿意給蕭亦寒壯壯聲勢。他們也不是猜不到蕭亦寒現(xiàn)如今在八王府這有些尷尬的局面,但是也沒想到這兩方的矛盾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直接爆發(fā),甚至連一點鋪墊都沒有。
這針尖對麥芒的狀態(tài)讓這些人愣了許久。
他們是蒼王臨的好友不假,也算是來給蕭亦寒壯聲勢的也不假。但是就這么直接的爆發(fā)出了矛盾,這屬于八王府的家事,他們也不好就這么直接插手,說也說不過去。于是一堆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蕭亦寒和劉成眠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讓,卻絲毫沒有辦法。
總不能直接上去就拍死對方吧?這江王劉成眠可是皇境巔峰修為,這些人里能拍死劉成眠的還真沒幾人。
臺上冰王謝孤絕和鷹王風清弦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不由的嘆了口氣。他們就猜到劉成眠不會就這么放任蕭亦寒登上蒼王之位,但是,選在這種有外人在的時候發(fā)難,難道對于八王府的名聲不是也有妨礙嗎?劉成眠為了跟蒼王一脈過不去。連宗門的聲譽也不顧了,這讓謝孤絕和風清弦等幾王暗暗生出了些不滿。
而從頭至尾都十分淡定沒有絲毫表情的人就屬陳王東門圖了。
“老大,果然開始了。”業(yè)火化作小青貓趴在蘇九音的肩膀上,語氣慵懶的說道。
“不用管他們,等他們玩夠了事情也就解決了!碧K九音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語氣,簡直就像是蕭亦寒是個陌生人一樣。
不得不說,這倆人相處的模式其實一點也不膩歪;蛟S真膩歪起來還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老大。你這閉著眼是準備睡一覺起來直接走人的節(jié)奏?”業(yè)火見蘇九音連眼都沒睜,似乎對臺上發(fā)生的一切一點興趣也沒有。
“相比起蕭亦寒登不登得上蒼王之位來說,我更在意判官筆的下落。我有預感。這真的判官筆一定就在這八王府之中,但是要怎么找到它呢?”蘇九音開始發(fā)愁起來了。
這判官筆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直接影響到地府是否能衍化完成。
生死簿和判官筆是一套。光有生死薄沒有判官筆是無法讓地府真的衍化完成的。而地府如果不能衍化完成,她的天道之路就真的是路漫漫其修遠兮了。
“判官筆如果真的在八王府。那會不會是在八王府的寶庫之中?”業(yè)火最先想到的就是八王府的寶物庫。一個如此龐大的宗門,寶庫里的東西一定非常的誘人。
不過想一想。業(yè)火一張臉又拉了下去,道:“不過八王府再怎么也是六大宗門之一,這寶庫定然守衛(wèi)森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不大可能啊。要是直接打進去?隙〞疬@七個皇境巔峰的圍殺,就算老大你也是皇境巔峰,但同時對付七個也會吃力得很吧?再加上這八王府眾多的弟子。老大,看來還得另想辦法!
蘇九音點點頭。她何嘗不知道業(yè)火所說的話是正確的?墒,判官筆她志在必得,無論需要用多長時間,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須將判官筆拿到手,讓它與生死簿會和。
“先別想那么多,一切等這件事塵埃落定再另想辦法。如果蕭亦寒成功的坐上了蒼王之位,或許尋找判官筆就會簡單許多了!碧K九音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八王府不是個小宗門,想要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有點不大現(xiàn)實。除非她的身后有能夠與八王府匹敵的勢力。
如果不到萬一,蘇九音是不想動用妖王宗的力量的。妖族如今雖然低調(diào)的隱于世間,但是人類對于妖族的防備卻并未松懈。
妖族不動則已,要動,就必定要一鳴驚人。因為妖族一旦高調(diào)起來,很可能會遭到所有人族的排斥。
雖然上古時代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遙遠,但是所謂仇恨這種東西,卻意外的可以蔓延很久很久。
人類有一種劣根性,那就是一些事情若是被反復提及,那最后很可能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一旦人類給某些人或事情貼上了反派的標簽,那么,他們做一切的事都可以不需要理由。
妖族已經(jīng)不是上古時心比天高驕傲跋扈的妖族了,可人類卻始終的那樣的人類。
盡管上古時大多數(shù)人類大能死的死隱的隱,但是對于妖族的不滿卻因為一些傳說而延長到至今。
盡管妖族再低調(diào),可生存空間也一再的被壓縮。無論是刻意針對也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也好,總之妖族現(xiàn)在是夾著尾巴做人,不,做妖的狀態(tài)。
一個修士不可怕,哪怕是圣境也沒設么大不了。人類之中有圣境,難道妖族就沒有?
有,還不止一個。而且妖族能夠修煉到圣境,其戰(zhàn)斗力要比之人類還要強橫一些。
可縱然有圣境坐鎮(zhèn),妖族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他們不怕圣境強者出手,他們怕的是整個人類聯(lián)合起來對妖族斬盡殺絕。
妖族本就是注重種族的種群,就算是圣境大能,也要為了妖族的種族延續(xù)操碎了心。所以,如果蘇九音不解釋清楚,就算妖族敬重優(yōu)等雷靈根修士,也未必會肯輕易的就與八王府交惡。
八王府雖屬于魔道,但卻并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惡事。所以,如果妖王宗大軍壓境,其他宗門會有唇亡齒寒之感,難保不會聯(lián)合起來對抗妖族。
這樣將自己置身于全民公敵的位子上,不用說妖王宗的那些妖仙們不是傻子,就是換做蘇九音,她也不會輕易去做。
“判官筆啊……麻煩死了……”蘇九音嘆氣,整個人都開始煩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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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知道教你學問的先生死的早
劉成眠有一種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的感覺。他早知道蕭亦寒伶牙俐齒,但是他沒有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候,蕭亦寒會是這么一副無所謂的狀態(tài)。
他不知道這種無所謂究竟是真的還是蕭亦寒刻意裝出來的,但是,八王府蒼王的寶座,一般人真的能夠忍受這樣的誘惑嗎?
其實劉成眠不知道的是,蕭亦寒并不是一個完全沒有野心的人,但是這種野心也會有一定的區(qū)分。
正因為他親自修煉了蒼王一脈的鎮(zhèn)派絕學,所以知道這功法修煉起來有多困難,不如說簡直是要人命。縱使天資如他這般優(yōu)秀,在蒼王臨保駕護航的情況下,他都險些身死魂消,若是給一般人修煉,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夠往里填的。
要登上蒼王之位,首先就要肩負起蒼王一脈的生死存亡。可是,如果沒有人能修煉蒼王一脈的鎮(zhèn)派絕學,蒼王這一脈的根就等于斷了一大半。
修煉這種功法的條件那樣苛刻,誰能保證一定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合格的傳承者?
當初蒼王臨找到他的時候,不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壽命將盡的最后幾年才幸運的找到傳承者,可想而知蒼王收個徒弟有多困難。
人生一大半的時間都得去留意沒有沒能傳承衣缽的弟子,這難道不是嚴重的浪費時間嗎?
要不是蒼王臨對他真的不錯,他是真心想撂挑子不干,這蒼王的寶座誰愛坐誰坐去。
“休要逞口舌之利!最近的傳言想必你也聽過,有傳言說你忌憚方杰功高蓋主,所以將其殺害。你可承認?”劉成眠暗自猜疑著蕭亦寒這態(tài)度究竟是真是假,嘴上卻依舊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將話題引到方杰的身上。
“你親眼看見的?”蕭亦寒依舊是不溫不火,沒有因為涉及到方杰的問題而驚慌失措,也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只是以一種極端不屑的目光看著劉成眠,淡淡的問道。
劉成眠一指甲下去掐的自己掌心都疼,他就不明白了。蕭亦寒這種什么都不在乎一樣的神情與態(tài)度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根本就是不按劇本走的節(jié)奏。原本準備的一肚子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蕭亦寒只這淡淡的一句話就讓他噎了個半死。
“我雖未親眼所見,可畢竟無風不起浪。而且最近方杰也并未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如你沒有做過。你能否解釋一下,方杰去了哪里?”劉成眠惡狠狠的瞪了蕭亦寒一眼,這些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蕭亦寒淡淡瞥了劉成眠一眼,說道:“沒親眼所見你唧唧歪歪個什么?外界傳言?誰傳的?他哪只眼看見了?我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用什么武器殺了方杰?若是憑外界傳言就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我要是傳你是豬養(yǎng)大的難道也是真的?我傳言你是女的也是真的?我傳言你那個不行也是真的?”說完,蕭亦寒還往劉成眠兩腿之間微妙的瞥了一眼。配上他那面無表情的面癱臉顯得格外的……有說服力……?
劉成眠臉頓時就綠了。他怎么就忘了這個家伙伶牙俐齒,專門拿他的那個說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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