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怪他,他與蒼王臨做了交易。怕你實力不及無道上人,所以讓蒼王臨殺了無道上人,便答應做他的弟子,隨他去天界八王府接受蒼王一脈的的傳承。就算如此,他也等了你三年,只是,兩年后你依然沒有出現(xiàn),到了第三年時,蒼王卻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故而強行將他拉走,渡了天劫飛升仙界。”百里奚替蕭亦寒解釋道。
蘇九音點頭。她自然不會怪蕭亦寒獨自飛升。她明白蕭亦寒與蒼王臨交易殺了無道上人的意思。同時,她也沒有想到,自從她與蕭亦寒分開之后,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七年。
七年,在雷獄沼澤時完全沒有感覺,只以為時間不過匆匆一點。原來在雷獄沼澤的雷電瘋狂涌入身體,在她強忍著疼痛的這一段時間里,她的感覺并沒有錯,那真的已經(jīng)過了那么長的時間,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蕭亦寒等了她三年?墒撬齾s沒有出現(xiàn)。從玉在一那里得知,她的生命波動很長一段時間是沉寂的,所以,風云谷中除了白拂衣之外,幾乎所有人對她的生還已經(jīng)瀕臨絕望。
只有白拂衣和蕭亦寒倔強認為自己不可能就這么死了,只有他們還在懷抱希望的等著她。
可是,蒼王臨卻等不及了。他的壽數(shù)不多,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修真界陪著蕭亦寒來等待她的出現(xiàn),他需要蕭亦寒接受蒼王的傳承,否則一旦出現(xiàn)意外,蒼王一脈的傳承就斷了。
“不過他相信你一定還活著,所以他跟我說,如果有一天,你來到魔宗找他,就讓我告訴你,他在仙界八王府等你。憑你的天賦,飛升不過小事,無論過了多少年,他會一直在八王府等你,等你去找他!卑倮镛尚α诵。自己這個曾經(jīng)的徒弟也長大了,還領回了一個徒弟媳婦。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別人的弟子了,將來很可能會繼承八王府蒼王一脈的傳承。而自己這個師父,還苦苦的在修真界掙扎,始終不敢走出那一步,生怕在天劫下化作飛灰。
他終是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激情。
“八王府嗎……”蘇九音輕輕喃道:“我會去的!
說著,從儲物鐲中掏出一顆圓圓的珠子交到了百里奚的手上,道:“您既是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這是一枚玄壺石珠,我已經(jīng)在雷獄沼澤煉祭煉過,您把它煉化之后,面對天劫也便有了幾分把握。只是煉化的過程有些痛苦。”
蘇九音也是順水做個人情,至少從蕭亦寒口中得知,他這個師父對他還是不錯的。
而且蘇九音看百里奚的天賦,能引來五方劫或是六道劫已經(jīng)是撐死了說的,那么,這枚玄壺石珠所蘊含的雷電能量應該能夠幫到他。至于結果如何,那就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了。
不過即便如此,蘇九音還是分了一些氣運給他。
蕭亦寒初到仙界,阻力定然不少。何況一去就是下屆蒼王的候選,百分十九十九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只要蒼王臨壽數(shù)一盡,蕭亦寒成為新的蒼王幾乎沒有意外。
雖說蒼王一脈的功法特殊,對弟子要求十分嚴苛,恐怕候選也只有蕭亦寒一個。但是,一個勢力的形成不僅僅是要靠宗主的,還有底下千千萬萬的普通弟子。
蕭亦寒一個修真界的小菜鳥,一上去就要成為蒼王,有多少人會服他?這是最不好說的。
所以,有多一個人幫他也是好的。百里奚是他的師父,也很疼愛他,一旦百里奚飛升,定然是能夠幫助蕭亦寒的。
百里奚拿著這顆圓圓的珠子,感受到手中絲絲酥麻的感覺,臉上的笑容卻忍不住。
以他的閱歷,怎會看不出這是玄壺石珠。能讓他感到酥麻,其中的能量必是雷電。
他也已經(jīng)從蕭亦寒那里知道了蘇九音的靈根天賦,一個優(yōu)等雷靈根修士給的寶貝,那又豈會差了?
雖說煉化的過程就跟遭雷劈一樣,但是,玄壺石珠里的能量是能夠被他控制的。他可以慢慢來。
雖然煉化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但是憑借著這顆玄壺石珠,再加上一些防御法寶的話,他能夠飛升的希望大大的增加了。這怎么能讓他不激動?
離開了魔宗,蘇九音有些恍惚。
沒想到自魂元宗那一場鬧劇之后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七年。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修士來說,或許只是彈指一瞬,可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卻已經(jīng)是一個足夠漫長的歲月了。
看看周邊的街道,與七年前的差別并不大,設施還是那些設施,人還是那些人。只是,從內心里改變了的,或許是她自己。
蘇九音隨意找了個茶館坐下,選了個靠窗的位子,茫然的看著窗外,思緒不知道飄飛到了哪里。
“聽說了嗎?最近修真界出了個‘素手閻王’,只是一揮手,連圓滿境后期的大能都化作了血霧。如此可怕的修為,就算是圓滿境巔峰也未必能做到吧?莫非是邪道并未被斬盡殺絕?那素手閻王會不會是修煉了邪功,所以才如此可怕?”
“這誰又知道?自從幾年前極樂仙宗的圣女還有艷魔宮的妖女被蒼王斬殺后,按說邪道已經(jīng)被覆滅了。但之前有傳魂元宗也修煉了邪道功法,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人家宗門前,最后連人家禁地都搜了,還不是什么都沒搜出來!
“沒搜出來不代表就沒有。這些個大宗門,表面風光,內里究竟做了些什么齷齪事誰又知道?或許是人魂元宗藏的好呢?”
“這就不是咱們能猜得到的了,就留給那些超級宗門自己琢磨去!
兩個人的談話將蘇九音拉回現(xiàn)實。她不禁笑了笑。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那江湖上盛傳的素手閻王說的其實就是她自己。不過,從剛剛兩人的談話中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所以才覺得有些好笑。
“快快快,別說了,剛剛那人可是魂元宗的外門弟子,要是讓他聽了去,你我都得倒霉!
這時候,原本說話的一人快速的在桌子下踢了踢另一人的腿,而后小聲說道。
蘇九音朝著剛剛這人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幾個囂張的像是混混一般的人走了上來,強硬的趕走了另一桌喝茶的茶客,自己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下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好意思。
“真是囂張。”方才說話的另一人小聲嘀咕。
“那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們魂元宗有一個仙皇強者。也不知道這些仙人究竟是為了什么才來到修真界!
“哎,蒼王幾年前已經(jīng)離開了修真界,風云谷的蔡秀一也離開了,艷魔宮的妖女被蒼王一刀斬成兩半,只剩下風云谷還剩下兩個仙君強者,只可惜,仙君終究只是仙君,與仙皇巔峰的修為差著不是一星半點。無道上人雖然也被蒼王斬殺,可是魂元宗畢竟有先皇巔峰強者坐鎮(zhèn),再這么下去,恐怕在這修真界,魂元宗真的是要一家獨大了。”
兩人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是如此又怎么能夠瞞得過蘇九音的耳朵。
下界的幾個仙人之中,風樓和銀叟被她借助雷帝的力量干掉了,艷魔宮的仙人和無道上人死在了蒼王手上。而蒼王臨壽元將盡,拉著蕭亦寒去了仙界接受傳承,蔡秀一似乎也已經(jīng)離開了風云谷反回青云仙宗。剩下的只有曲婉茹和程建宗還留在風云谷,而還有一個先皇巔峰境界的老東西坐鎮(zhèn)魂元宗。
確實,仙君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仙皇境的對手,中間差著兩個大境界,一個仙帝就能將之輕易斬殺,魂元宗有了這個仙皇境坐鎮(zhèn),曲婉茹和程建宗就算是聯(lián)合起來也絕不敢纓其鋒芒。
看來,風云谷最近的日子也未必就好過了。
特別是魂元宗與風云谷之間還有解不開的大仇。再加之自己之前擊傷了那個仙皇境的老者,恐怕這仇是別想一笑而過了。
而那仙皇境的老者沒有對風云谷下死手,恐怕還是因為她的緣故。在那老者眼中,自己可是圣境強者,要是哪一日自己回來了,看到宗門被滅,一定會殺上魂元宗報仇。一個圣境,可不是他皇境巔峰能夠阻擋的。
所以,這個皇境巔峰的老者應當是對她投鼠忌器,所以魂元宗與風云谷才能保持著一定的平衡。
蘇九音有些厭倦的揉了揉額頭。白拂衣這小子最近日子肯定不好過,好在她現(xiàn)在回來了,這個上任宗主也該好好的盡盡她的職責了。
正當蘇九音準備付錢離開之時,之前上來的那幾個魂元宗外門弟子的談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準備離開的蘇九音又穩(wěn)穩(wěn)的坐了回去。
“于師兄,宗門正準備大典,咱們這么偷跑出來喝酒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放心,我已經(jīng)都安排妥當了,不會出岔子的。只要趕在大典開始前回去,就不會有問題!
“于師兄,這次宗門竟然邀請了所有門派的掌門與長老前來觀禮,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內幕?”
“你小子倒聰明。我也是因為表哥身在內門所以才有了些內幕。據(jù)說啊,這次太上掌門是打算跟這些宗門算總賬了!
“算總賬?這怎么說?”
“可還記得幾年前,這些宗門打著消滅邪道的旗號聯(lián)名逼迫我魂元宗,竟然逼得太上宗主不得不妥協(xié)打開了禁地讓這些人搜查。當時,仙皇大人并不在宗門之內,這才叫他們如此猖狂。如今,仙皇大人坐鎮(zhèn)我魂元宗,可以說,這修真界就是我魂元宗一家獨大。而仙皇大人已經(jīng)傷愈,自然是要跟這些人算算總賬!這一次,仙皇大人打算將他們全都留在魂元宗,沒有了掌門和長老的門派,還算什么門派!
于師兄邪笑道。似乎十分得意。
寒衣燃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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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嚇的尿了褲子
聽著于師兄得意洋洋的說辭,蘇九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魂元宗倒是脾氣見長,有了仙皇境強者坐鎮(zhèn)可就是不一樣,這才多久,就打起了唯我獨尊的主意。看來,那個仙皇境的老東西是完全沒將她放在眼里,在不知她死活的時候就敢對整個修真界下手。要是不送他們一份大禮,蘇九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那于師兄還在那兒侃侃而談,仿佛魂元宗已經(jīng)是修真界霸主了一樣。蘇九音笑了笑,隨手拿起一根筷子一甩,就見那筷子如刀尖一般擦著那于師兄的臉頰而過,直接釘在了木質的墻面之上,沒入很深。
于師兄被這突然而來的攻擊嚇了一跳,摸著臉上一道淺淺的血痕,他的手都在顫抖。而且隨著蘇九音的這一擊,整個茶樓詭異的陷入了安靜。
如今修真界魂元宗勢大,因為又一個仙皇境強者坐鎮(zhèn)宗門,整個修真界沒有人敢怎么得罪魂元宗的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大多數(shù)人見了也要夾起尾巴做人。
沒辦法,仙皇境對他們來說就是用來仰望的存在。誰也不指望仙皇境的強者會跟你講道理。
在這城里,于師兄這一行人是個熟面孔。大家都知道他們出自魂元宗,雖然是外門,但內門之中卻有著后臺。再加之魂元宗現(xiàn)在的名聲與實力,即便這幾個人平日里耀武揚威四處惹事,大家也都是能忍則忍,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
像蘇九音這種敢動手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甚至可以說這幾年來都沒怎么見過這種面對魂元宗弟子,一言不合就敢直接出手的。
于師兄經(jīng)歷過最初的那一愣之后立刻反應了過來,于是勃然大怒。當他看見擊傷他的人是蘇九音的時候,怒氣竟然消了一些,然后一臉猥瑣的笑了。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齷齪的事。
“小娘子好大的膽子,連魂元宗的人都感動。小娘子可知打傷了本大爺要付出什么代價?”于師兄慢慢的挪著步走向蘇九音。神色猥瑣至極。
蘇九音黑線,心說你沒事裝什么西門慶!還小娘子,還本大爺,你以為這是拍水滸傳。
不過蘇九音卻并未阻止于師兄等人的行動,就在座位上安穩(wěn)地坐著,等著于師兄走到自己面前,一臉*之色,看著都令人作嘔。
“小娘子若是識相。就陪大爺一晚,或許今后跟著大爺吃香的喝辣的,待大爺成了內門弟子,有你享福的時候。”于師兄似乎陷入了自我催眠狀態(tài),他簡直就看到了他自己今后的風光無限。
蘇九音翻了個白眼,表示一點也不想理這個白癡。不過想了想,她卻突然露出一絲笑容,看著于師兄道:“若是你肯回答我一個問題,也不是不能考慮!闭f著,還朝著于師兄拋了個媚眼。不過。這一個媚眼下去險些沒將她自己給惡心死。
于師兄卻自動忽略了蘇九音話中的那句考慮的含義,笑瞇瞇道:“爺就喜歡你這種知進退,識時務的姑娘。你問吧!
蘇九音強忍著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笑問道:“你方才說,你們魂元宗要舉辦大典,還要將修真界里那些叫得上名號的宗主、長老全都邀請了去,是為了要跟這些門派算總賬,將他們都留在魂元宗?”
“那是當然!庇趲熜忠荒樀尿湴粒耆珱]有意識到他自己這是在泄露天機。要知道,這個茶館可不是他魂元宗的私產(chǎn),這里往來著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其他宗門的人自然也有。
他將消息這么一說。其他宗門的人聽了,自然就會有所防備。
“你這話未免有說大話的嫌疑。就憑魂元宗一家之言,想輕易將其他宗門的人全數(shù)留下。豈不是太過自大?”蘇九音不動聲色。她想知道除了那個仙皇境的老東西外,魂元宗還有沒有其他底牌。
“我們魂元宗可是有著仙皇境強者坐鎮(zhèn),這些小事根本輕而易舉!庇趲熜诌@個白癡還在沾沾自得。
“哦?你這般不小心的將事情都說了出去,若是有宗門不買賬,不去你魂元宗,你們的打算不就全都落空了?”蘇九音雖是在笑著,但眼底的神色更冷了一些。
“有著仙皇大人坐鎮(zhèn),就算那些宗門不買賬又如何?若是惹惱了仙皇大人,仙皇大人翻手便可滅了他們宗門,去與不去又有什么關系?”于師兄對他口中的仙皇大人似乎十分推崇。
“原來如此。看來,魂元宗一家獨大之勢是無法阻止了?”蘇九音冷笑。
“阻止?拿什么阻止?別說其他宗門手無縛雞之力,不可能是仙皇大人一合之敵,就算是風云谷有兩個仙君坐鎮(zhèn),還不是得夾起尾巴做人?小娘子你看著,這一次,特別是這個風云谷,定要好生教訓一番。平日里他們就處處與我魂元宗作對,從前那是懶得理他們,可他們一再得寸進尺,就算是仙皇大人寬宏大量,此次也絕對要讓他們知道輕捋虎須的代價!七年前,那個蘇九音有如喪家之犬般的逃了,七年后,就讓她親眼見到自己的宗門再次覆滅,也不枉她來我魂元宗臥底一場!”于師兄說的起勁,卻沒見到蘇九音眼中的冰冷。
不說七年前還好,一說起七年之前,蘇九音就總是會想到寬伯的死,想到那個冒牌貨頂著寬伯的身體被楚不離一掌拍成血霧的凄慘。
這筆賬,她早就打算跟魂元宗連本帶利的好好清算一番。沒想到魂元宗現(xiàn)在還想著打再覆滅風云谷一次的主意。
很好。楚不離真的很好。
“于師兄是吧?可以告訴我,魂元宗的大典何時舉行?”蘇九音越是憤怒,面上的笑容就越深。那在笑容這層面具之下掩藏著的,是波濤般洶涌翻滾的殺意。
“你問這個做什么?”于師兄一愣,似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一般,有些警惕的看著蘇九音。
就在剛剛。他在蘇九音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似乎就像是獵物面對獵人一般,無法反抗的懼意。
蘇九音笑的竟有些魅惑,一只手掌覆上于師兄的手背。讓于師兄渾身一陣酥麻,表情也舒緩了許多。他覺得。剛剛的那種危險的感覺或許只是一種錯覺。大概是他多想了而已。
就在于師兄精神驟然放松的剎那,一陣劇烈的疼痛淹沒了他的思維,當他反應過來時,手已經(jīng)被一根細長的筷子自手背貫穿,插在了桌子之上。而那些隨他一同出來的魂元宗外門弟子察覺到不對想逃跑時,卻盡數(shù)被蘇九音用筷子釘死在了墻壁上。
于師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不明白平日里橫著走的他為什么會遇上今天這樣倒霉的事。
盡管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門弟子,但因為魂元宗近期的強硬,就算是修為高出他許多的修士也都不愿意輕易得罪他。所以他才敢這么橫行無忌。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談論這些事情。卻不想,今日卻遇到了個克星,還是個瘋子,明知道他是魂元宗弟子,竟然還敢眾目睽睽之下傷他,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腦子不正常。
“多謝你的解說,那些無用的妄想我已經(jīng)聽膩了。所以你只需告訴我,魂元宗的大典究竟在哪一日舉行。如此崇拜魂元宗的本姑娘也好為魂元宗送上一份大禮!碧K九音又重新?lián)Q上了人畜無害的微笑,仿佛剛剛殺人的不是她一樣。
“三……三日后……正午……”于師兄被嚇得尿了褲子。是真的尿了褲子。盡管蘇九音嘴上說著崇拜魂元宗,要給魂元宗送大禮。語氣也是一貫的平和,可于師兄就是從這毫無起伏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些森然的殺機。
他不敢再多說廢話。自己的小命還在對方手里握著,他太清楚了。越是嘴犟的死得越快。
蘇九音不自覺的退后了一步,心說這貨膽子也太小,而且十分沒有道德,竟然隨地大小便。
厭惡的別過了臉,長長的指甲輕輕一劃,那于師兄的脖子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隨即,倒地身亡,一只手還被筷子插在桌子上。死狀看起來有些滑稽,卻也透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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